就亲到一起去也是正常的事。
身后成千上万的死侍追寻着他的血一路跟来,而此时此刻,斑想到的还是千手柱间。
他估量好时间,按开电梯,镰刀一舞,削走跟得最近的几只龙化生物,径直进去按了通往顶层的按钮。
电梯飞速向上,他冷然看着底下簇拥了一片的黑影。居高临下,盛气凌人。
到顶层只用了一分钟不到,他步出电梯时手指一握,巨镰化作一团火苗熄灭在他的掌中。
男人走到了塔楼边沿,一手搭在那雕刻着纺锤与枝叶花纹的栏杆上,探出身子往下看去,耐心的等待着那群杂碎集中在一起。
他玩味的甩出一滴血,看着它们争先恐后的跃起争夺。
死侍没有思想,自然也不知道楼梯与电梯的概念,只懂得下意识的攀爬,不少龙化生物将利爪顶入石壁,沿着笔直的塔身尽力向上。
“吾以业火,焚尽罪孽。”
男人抿出一个意兴飞扬的笑,领域瞬间扩张到极致,无论是范围还是威力。
言灵.红莲。
高高看去,地面上开出了大片大片的红莲,是最热烈的血色,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仔细再看,其实是一片烈烈燃烧的大火,深红而妖冶。那是来自地狱的红莲业火,所触之物,都将被卷入其中,挣脱不得;所及之处,必定血rou尽化,白骨成灰。足以灭世。
诠释着火系言灵的极致。
——演绎着放肆华美的同时,带来不可抗拒的死亡。
死侍在大火中挣扎翻滚,身体中的水分被迅速蒸干,骨骸被烧得黑如焦炭。业火席卷着塔身 ,将攀爬遇上的龙化生物一并化作灰烬。灼热的高温哪怕站在塔顶也能感受得到,艳丽的火苗在男人鲜红的瞳孔中跳动,衬得他的笑容绝美。
巨龙从天空中重重落下,蜷起的姿态像是一座山丘。
一发发枪弹贯穿了它的身体——那不是普通的子弹,那些大口径机枪的弹头上都淬炼了一层仿制的贤者之石。虽然不能一击致命,却能对三代种以下造成不小的杀伤。巨大的双翼千疮百孔,这只三代种已然濒死。
柱间从它的脊背上跳下,和走过来的扉间默契的击了个掌。
“龙类真是一种顽强的生物。”他看着奄奄一息的巨龙,目光复杂,随即转头,看向远处教学楼的方向。
扉间想了想,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还是挤出一句:“这边我来负责接下来的工作,大哥你去……那边吧。”
柱间不料扉间会有此一说,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兴高采烈的一拍他的肩膀:“那就辛苦你了,我这就去你嫂子那边。”
等等,我刚才没说嫂子这个词吧。扉间默默扭头,一脸慢走不送的表情。
柱间刚走出一步,身后的巨龙突然张开了口。
扉间想要拉开自家大哥,但是已经晚了,巨龙一口了咬下去。
咬住了柱间的衣角。
柱间惊诧的回过头,巨龙艰难的睁开眼,瞳孔中金色的光芒黯淡,仿佛随时都会熄灭。那眼神不复刚才的狂暴,而是盛满了哀伤,漆黑的血泪顺着眼眶淌下,流入深色的鳞片里。它看着他,就好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在乞求父母的原谅,又好像是无辜受了责骂的孩子一脸委屈。
那神情像极了自沉于湖底的那只次代种。
“你,想对我说什么?”柱间觉得有种苍凉的情绪涌上。
“大哥!离它远些!”
柱间伸手抚上它冰凉的鳞片,安静的等待着。
巨龙从喉头间发出一声混沌的声音。
柱间惊讶于自己竟然听懂了它的意思。它叫他,王。
他不明所以,无言以对。
巨龙眼中的光芒沉寂了下去,满是深切的悲哀与失望。它硕大的身躯一点点化作了粉尘,就像是一座沙丘被风吹散。
柱间站在原地,沉默的看着这一幕,觉得自己似乎被风沙眯了眼。
奔跑在空无一人的小道上,身后的某个方向传来轰隆的巨响,地面震动,鸣人却没有回头看上一眼。远处半边是飞尘高卷,半天是火光冲天,在Yin霾的苍穹下,这样的景象像是一场末世的灾劫。
身体里有种想要掉头赶过去的冲动,可是他心里想的却只有找到佐助这个念头。
他觉得佐助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那种感觉似曾相识。
鸣人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居然来到了实验楼,自觉告诉他,佐助就在这里面。他一咬牙,径直冲了进去,才发现整栋楼都好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没有半点人气,处处透着森然的幽凉,与那边的惊天动地狂风烈火格格不入。
“佐助!”他大声喊着。无人回应。
鸣人索性沿着走廊奔跑起来,推开一扇扇紧闭的门,想要找到黑发少年的踪影。他从来没发现实验楼一楼的走廊如此漫长,他已经连续跑了几分钟还没有到尽头。鸣人大口喘着气停下脚步,心中惊疑不定,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确实已经跑出了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