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哀怨和悲伤。
……
“终于到这一天了啊。皇兄,事情告一段落后,臣妹想求一道恩旨。”澹台靖明站在不远处,腰间的玉带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澹台靖昀犹豫了一下,道:“若是为老四就不必了。若是为你母后……朕可以答应你,给她一条生路。”
澹台靖明笑着说:“皇弟年幼,多磨磨性子也好。至于母后么?本王倒是没什么特别想法。只是觉得,让她这么疯下去,太可惜了。”
“怎么?皇叔不肯告诉你事情?”
“父皇说愿意和皇兄聊聊。”
“这么说,朕似乎别无选择了?三皇妹,你是在考验朕的耐性吗?”
“皇兄贵为清洛之主,明安敢存此叛逆之心。”
“但愿如此。魏王殿下,朕,不想再看着手足相残了。这么多年,看累了,也看倦了。”
“彼此彼此。”
……
“她是一个好人,却生错了时代。如果是神光女帝的时代,她会是三国开国君主。如果是光武大帝的岁月,她会是永世不封的齐楚二王。只可惜,她,错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打麻将,貌似学会了。
☆、庙前双加冠(上)
冠礼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复杂还意味着麻烦麻烦,大麻烦。至少,萧瑜一直是这么理解的。冠礼的时间确定要靠卜卦,还要在宗庙面前进行。不说萧氏族人繁多,关系复杂,就是寻常世家开庙也不过是过年祭祖那一回,还不是每年都有的。所以,萧瑜很好奇:老头子是什么时候把日子给算出来的?这算卦这么好玩的事,自己居然错过了?!很不甘心啊!
就算确定了日期还要找筮宾吧?那可是个大工程啊!找个德高望重的,要么福气深重的。怎么也得是万里挑一吧?动静儿得大点儿吧?萧瑜表示,这件事她还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搞定的!甚至她连那位所谓的尊贵的“宾”是谁都不知道!
等到八月十八,萧瑜看到墨云烨和萧伯信的时候那张嘴不要张得太大!而当她看到路敏文和另一个看起来就很可怕的男人的时候,直接不客气的躲到了萧铭祀身后,这一把让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地萧四少差点没摔了一跟头。
“某有子铭迩,将加布于其首,愿吾子之教之也。”萧三爷得意的在家主之前开口,没办法,他的儿子年长。
萧仲勤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同样作揖道:“某有子铭善,将加布于其首,愿吾子之教之也。”
萧伯信和那中年男人对视一眼,默契的忽略了萧氏兄弟那已经若隐若现的火花,还礼道:“某不敏,恐不能共事,以病吾子,敢辞。”
这是固定的仪程,虽然很虚伪,但是,嗯?好吧!是真的很虚伪啊!萧瑜默默地继续站在人堆里翻白眼。
“某犹愿吾子之终教之也!”萧仲勤和萧叔景的话里头夹杂着一股灵力的波动,萧瑜猝不及防,当然,她也没法防!好在萧铭祀一直关注着这个不靠谱的二姐,顺势把人护着了。墨云烨早在这两位大爷再开口前也做了点布置。否则萧瑜这回真的是池鱼之殃了。
萧伯信眼中的不满一闪而过,中年男人则是毫无反应。两人回话道:“吾子重有命,某敢不从?”
萧仲勤和萧叔景对望,冷哼一声,分别向两人告辞。
萧瑜左手捂着嘴偷笑,右手扯着萧铭祀的袖子免得自己掉队。三四十来人依旧是浩浩荡荡的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
“敏文觉得今日的事情如何?”路敏文垂手而立,站在那人面前一声不吭。
“说说,为父想听听我路氏少主的想法。”那人丝毫不管路敏文一脸的纠结,执意地要他开口。
路敏文在心里组织了一遍又一遍,话到了嘴边,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为难地说道:“父亲,依儿子看,萧家的水不好趟。萧家家主和萧家老三的儿子刚刚准备冠礼,可那位大小姐也是加冠之龄却已经行走于天下之间。”
“两长一嫡的尊贵荣耀,萧氏最不可动摇的血脉继承者,居然是个女人。本座不知该说可笑还是可悲。”路家家主路昊天,那永远不变的嘲讽和讥诮,对萧家容忍女人掌权,对墨家认可女人身份。路氏一脉,绝绝对对的父系血脉传承者的眼中,那不能容忍的底线!
……
另一边,萧伯信漫不经心地端着茶壶往杯子里添水,不知不觉地就溢了出去。墨云烨刚进房门就看到自家老子这心不在焉的模样,忍不住大声叫道:“爹!想什么呢?”
萧伯信一惊,连忙放下了茶壶,右手揉了揉太阳xue,温声道:“出什么事了?”
“您在做什么呢?这……”墨云烨指着满桌子的水渍,那意思不言而喻。
萧伯信看着儿子的眼睛,认真地问道:“龙晖,你今天是真心的?”
“什么?”
“别装糊涂!我知道你今天关照瑜儿的事。”
“小表妹很可爱不是么?我只是有点过意不去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