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北冥炀不语,暗中咬牙捏紧了手里的兵书。
“南歌王朝一直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可是殿下的父皇似乎并不这样想,屡次犯我边境,一次,两次,朕还可以看在殿下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自从殿下入我南歌以来,贵国驻扎在边境的军队就三番五次的以各种借口sao扰南歌王朝边境百姓的生活……这些事,殿下应该不知道吧?”
“……那么,你想表达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殿下,方才闻人千晨所提到的两国边境纷争,绝对不是我南歌王朝率先挑起来的。”
“孤凭什么信你的一面之词!”
说时迟那时快,北冥炀话音方落,一个闪身贴近望舒,双锋弯刀自袖中射出,冰凉的刀刃压在还抱着孩子的月神殿下娇嫩白皙的脖颈上,倒映着北冥炀眼中冷冽的光。
“殿下!”
场面突然演变成这样是言官始料不及的,看着不怕死一样用弯刀威胁着女帝的北冥炀,她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不自觉的捂着心口惊叫出声。
天哪,殿下,现在的您没半点法术,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可是您现在威胁的人可能是天界一个神位很高的神,您这样做,不是自取灭亡吗?
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言官眼睛巴巴的盯着望舒看,就怕那个不知为何顶替了女帝身份的神会对她们殿下怎么样。
“朕为什么要骗殿下?说句失礼的话,殿下身上并没有值得朕欺骗的东西。”
被一个凡人用刀顶着脖颈,月神殿下并未生气,只是敛了敛眼眸,看着一袭黑衣泛着杀气,眉眼却Jing致如画的北冥炀,笑意如温柔的月光一般倾泻出来,她依旧镇定的抱着怀里安静下来的孩子,轻声道,“殿下若是不相信朕的话,也大可以把刀压下来,朕会在血流干之前放殿下离开,保证不伤害殿下哪怕一根毫毛。”
她说话的态度诚恳,看着北冥炀的眼睛也是干净的不含一丝杂物,很难想象这样说话的她不是真心诚意的。
北冥炀冷冷的与她对视,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又松开,望舒依旧面不改色的微笑,看着她情绪变化,不言不语。
良久,她才松开握着刀柄的手,转过身,将弯刀丢在地上,发出“哐铛”的声响。
看来殿下是相信了那个女帝的话啊,不过这样也好,殿下不用与那个女帝起冲突,自然就不会暴露她本来的身份了,真是万幸啊,一旁的言官默默松了口气。
也许是被北冥炀突如其来的杀气吓到,被望舒抱在怀里的娃娃在听见“哐”的一声响后,突然扯开嗓门哭起来,让刚刚才松了口气的言官又提高了心肝,看着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娃娃,言官着急的都想过去捂住她的嘴。
明显此刻她们殿下心情极其恶劣,小祖宗哎,你现在哭,岂不是雪上加霜?
果然,听见孩子的哭声,北冥炀面色Yin沉的转过了头。
“好了,不哭了啊,明儿别哭啊。”
顾不得看北冥炀会有什么反应,听见哭声,叹息着,望舒又给怀里的孩子输了一点灵力,抱在怀里摇晃着哄她。
“这个孩子,是没足月生下来的,根据你前个月还在和孤打仗的情况来看,应该不是你亲生的,当然,也不排除你被戴了绿帽子。”
静静的看着望舒怀里渐渐安静下来的孩子,北冥炀面无表情的评断道,“据孤所知,南歌王朝的女帝应该对男子并不感兴趣,但是这不是亲生的孩子竟然长得与你有几分相似……”
“和殿下您长得也很像呢!”
“……孤让你插嘴了?”
“是,小人错了……”
忽略掉自己缺根筋的随从怨念的表情,北冥炀眉峰拢成一团,看着微笑的望舒继续面无表情道,“所以,这孩子,到底是哪里来的?别再用什么别的理由糊弄孤,你以为,孤会信你的谎话?”
“到底什么事都瞒不过炀殿下的眼睛。”
笑着看了眼自己怀里还在流口水的小娃娃,望舒无奈的解释道,“这孩子的确不是朕亲生的,但也的确与炀殿下与朕有关系。”顿了好一会儿,望舒才在言官快要发光的眼神下和盘托出,“其实这孩子是炀殿下皇姐的孩子。”
“胡说!”北冥炀冷笑,“孤的皇姐早已远嫁给北国周边的异域首领,再说了,就算她是皇姐的孩子。又怎么会和你扯上关系?闻人千朔,你想侮辱我北国皇室血脉,冲孤来就是,何必拐弯抹角?”
这个人真的是,疑心怎么那么重的?说了她骗她没有好处的。
被逼无奈了,望舒也只好以冷笑回她,“就算炀殿下不相信,事实就是如此,远嫁到异域的殿下的皇姐爱上了我南歌皇室,在出嫁之时逃婚,与那皇室子弟远走天涯,贵国皇帝无奈之下塞了一个替身给那异域的首领,引得对方勃然大怒取消了与北国的合作——怎么,这件事,殿下不知道?”
她就说为什么突然之间父皇那样冷遇她的母妃,为什么她那么努力父皇却看都不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