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宽大的办公室,巨型的落地窗,可以看到整个纽约的景致。
房间空旷且没有太大的装饰,办公桌在办公室正中央,转椅背对着她,瞧不清楚是否坐着人。入口处不远两黑白长沙发相对,旁边一个小吧台。但真正吸引Aurora注意力是一副巨大的油画。被迷雾笼罩的黑色森林,荆棘密密麻麻的围住出口。整副油画气息十分压抑沉重,似乎无时不刻在呼喊挣扎什么……
“所以你就是Stefan Ramsey的女儿了?”
Aurora 吓得吸一口气,转过身,这才注意到转椅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了过来,穿着全黑的圣罗兰套装的女人冷冷地开口,碧眸熠熠生辉不知道盯着自己看了多久。她面孔雕刻般的Jing致,
气势冷淡,散发生人勿进高不可攀的气息。
Aurora 突然觉得有些紧张,她纤细的手指抓住背包的带子,告诉自己镇定下来,“想必你就是Moore女士了?
女人扬起一条眉毛,“那么你也很清楚你父亲和我的约定了?”
“你昨天晚上和他通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我想我很清楚了。”
“所以你并没有意见?”
“Moore 女士,我想我没有选择,不是吗?”
哇呜呜,在门口偷听的Diaval 几乎想大叫挠墙。天啊,这个女孩是从天掉下来了吗?居然敢这么跟他boss 说话,天啊,他太爱这个女孩了。简直是小天使!等等?跟大恶魔能对峙的是人什么呢?小恶魔?
房间里这时很安静。
年轻的金发女孩紧紧地拽住背包的带子,清亮透澈的天蓝色大眼睛盈盈发光,长期练舞的缘故,惯于挺拔的站姿,沉肩挺胸,露出优美修长的脖颈。但是此时像只在森里受惊强自镇定的斑比小鹿。
女人的唇角微微勾起,冷淡的表情倒是有了些波纹。她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身材高挑,笔挺,瘦削的双腿在裤装的修饰下显得更加无止尽的修长。
长眉斜飞入鬓,睫毛长且密,骨感削起的颧骨。眼睛的颜色是深邃的碧绿,嘴唇丰厚饱满,润泽,嘴角不经意的挑起。一步一步,朝Aurora走过来,
“原谅我的无礼,现在还没请你坐下。”
纤长优美的手臂伸出来,像白色的沙发那边示意了一下。Aurora 注意到她全身一身黑且毫无修饰,只在手上戴了个金色的荆棘手环。
Aurora 偷偷吁口气,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感觉那女人的视线若即若离地在自己身上。她走到吧台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一个简单的动作,在她身上却优雅之极。她长腿迈到对面的黑色长沙发坐下,翘起。交叠。然后慢悠悠地开口,
“Diaval,你还在门外呆多久,给Woodsen 小姐找点喝的。”
门外哎呀哈哈一声,Diaval一脸讨好的笑容进来,“哈哈哈,通常这种小事是不用我来的,不过我很乐意给aurora达令服务。达令,找遍了半天,公司里除了酒就是水,委屈你了。”
Aurora刚接过水杯,听到Diaval狡猾地加了一句:“ 都没有小朋友爱喝的牛nai橙汁什么的。”
Aurora 默默喝了一口水,然后忽闪着一双幽蓝的大眼睛无辜说:对啊,我挺爱喝牛nai的。
Diaval本来还在防刚才这个伶牙俐齿的女孩会怎么回话,没预料到她就这么直接的承认了,得意的笑顿时僵在脸上。
Auora看他滑稽的样子调皮地眨眨眼,露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容顿时照亮了整个办公室。
原本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就松弛下来。
“Diaval 你没事可以退下了,我和Woodsen小姐有正事要谈。”沙发上的女人闲闲淡淡说,Aurora看了一眼她酒杯,已经空了。
Diaval 合掌叫道:“哎呀,Mal, boss,我保证不出声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嘛,反正我出去也要在门口偷听……”然后他在她的冷冽的目光下在小心翼翼在把屁股移在白色沙发上的一小角委委屈屈地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so ...Woodsen小姐。”
“please, Aurora is fine. ” Aurora 定神看向对面沙发上的女人,能见到对方几乎完美的下颌线。
“Maleficent.” 她的声音磁性,冰冷。像冬天雪地里拉弦出来的大提琴。
这是她的名字么,Aurora把名字在舌尖绕了一圈,抬眸碰进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
“我有点惊讶,你跟你的父亲除了血统貌似没有一点相似。Stefan Ramsey是一个愚蠢至极的人,飞上了枝头都当不了凤凰。以为执掌了woodsen集团有了些资本就自以为能将全世界都玩弄于股掌之间。不仅愚蠢而且不自知!”
Aurora开始相信这家公司的主管真的被骂哭的可能性。她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