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菲,轻声说道,却带着一股命令的意味,不是刻意,却是习惯成自然。
慕容菲看着那一抹鲜红,点头绕到驾驶位置那一侧,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藏玄青在原地站了一会,稍微想了一下,看着手下为她打开的后车门想了一下,摇摇头,自己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她知道慕容菲喜欢看自己的嘴唇,怕等下慕容菲开着车还要回过头来看自己,虽然她这车不怕撞,不怕翻,但是藏玄青却懒得处理引来交警的麻烦。
果然,藏玄青刚坐进车里,慕容菲的视线就立刻粘了上来。藏玄青等不言一语的经纶在后座坐定,才带着微笑,眼睛却眯着对慕容菲道:“还看?你也不怕眼睛瞎了!”
那种感觉又来了,似乎冷到能够让人感到皮肤被刺痛地感觉,慕容菲移开了视线看着前方,微微皱眉,解释简单到只有两个字:“好看。”
被不带任何占有欲望,纯纯欣赏的目光仰视着,那感觉不赖,让人很有自我存在感。藏玄青依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用似乎就快入睡了的嗓音慢悠悠说道:“好看也等下再看,现在照着视频上显示的卫星线路图,开车。”
回头再看了一样那已经紧闭起来的那一抹嫣红,慕容菲启动了车子。
作者有话要说:则素一个从仰视到占有的故事……~~~~(>_<)~~~~
19
19、忠犬 ...
忠犬
慕容菲从来不知道,在H市这样到处是高楼大厦的地方,竟然还存在着四合院这样的建筑,而且是带着正宗的京城特色的四合院。在门口的一棵梧桐树下停好了车,慕容菲跟着藏玄青下了车,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大门就这么敞开着,没有任何设防,似乎是谁都可以想进就进,这反而让慕容菲感觉到有些诡异,普通人家也就罢了,但是这里是市里第一把手的家。
藏玄青什么也没说,带头走进了四合院,而经纶更是沉默习惯了,藏玄青动他就动,藏玄青停他就停,完全像是藏玄青影子一般的存在。
慕容菲原本以为门外如此不设防,理应就是内有乾坤,但是一进到院子里,却也是安静无比,一个像是保安或者警卫的生物都没有,只有不远处一个从背影都能看出年迈的老人,在整理着盆栽。
那个老人似乎背后长了眼睛,在藏玄青等人进门的一刹那,便似有感应地转过头,然后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冷冷地看了藏玄青一眼,然后又回过头去整理着盆栽。
慕容菲和那个老人的视线对了一下,下意识里感觉到这个老头应该不简单,不说那敏捷的感应力不像是一个已经年迈的老头,就是他那看似已经浑浊的眼睛里,却在那么一刹那间闪过锋芒,然后又在一瞬间恢复了正常,收发自如,说明这个老头都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
走在前头的藏玄青没有回过头,却听她声音有点冷冷地问道:“经纶,如果是你,能否挡得住他的刀?”
慕容菲想像着这个时候藏玄青应该是眯着眼睛的,而且那眼睛里一定有冷到能让人感觉到关节都发疼的眼神。藏玄青话里那个“他”,慕容菲下意识的就想到应该是那个正在整理盆栽的老头。
经纶双手合十,似乎他从未有一刻停止过念叨他那些令人感到厌烦的经文,听到藏玄青的问话,经纶往老头那边看了一眼,眼神却是平淡地不起一点波澜,接着见他摇摇头道:“无因便无果,无业便无火,无从知晓。”
慕容菲能理解到经纶的话,心中却不屑,明明就是一句很简单的“没有试过不知道”,却是转了几个弯说出来,要是她回答的话,答案肯定就是最简单最直接那三个字——“不知道。”
刀,这个字慕容菲听得清楚,她自身就是玩刀出身的,所以她不自觉地看向那个老头,而手也不自觉地隔着衣服抚上了一把飞刀的刀柄。
而这个时候藏玄青正好偏头看见了慕容菲的动作,脚步没有停留地向前走着,冷冷地背对慕容菲说道:“慕容菲,不想死最好别在他面前动刀。”
然而慕容菲是个执拗的人,她对自己的飞刀极有信心,藏玄青这样话不仅没让她的手离开那飞刀,反而是隔着衣服顺着刀刃往下摸,再往下一点她就能摸到衣角,撩起衣服……
然而,这个时候藏玄青继续说道:“传闻不管什么样的刀都练到了巅峰的……刀痴,身上背着不知道多少条人命,消声灭迹了十八年,却没有一个人能想到,他会在一个政府官员的家里,当了这么个普普通通的花农。”
刀痴!慕容菲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老头竟然是刀痴,这个名号如今也许被很多人忘记了,但是她却印象非常深刻,她记得两年前她在沙特大沙漠接受残酷的特训的时候,一个军刀玩得出神入化的教官曾经说过:跟谁玩刀都行,也决不能跟刀痴玩刀。
那是慕容菲第一次听见刀痴这个名字,然后她跟那位教官要了刀痴的档案,一叠厚厚的凶案现场照片让慕容菲至今都忘不了,刀痴十六岁犯下第一例命案,自此以后便接连不断,凶器也变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