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兴趣都没有,事实上,道士才是关键,要是道士有问题,那真是釜底抽薪,他蹲下去把朱砂的事说了一遍,陆嘉泽的脸上还带着兴奋,看到那行字且惊且怒,连声说不可能。
沈意没有再写下去,陆嘉泽爆出一句咒骂,面露凶相,推门就要出去了,陆老先生死拖活拽最后都要动手打人了才把陆少爷拦下来。
陆嘉泽确实……挺冲动的,沈意想,打算问问陆嘉泽为什么相信那个陈道士,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但是他询问之前,路老爹已经先做了。
“你是不是一直就为他等着的?”陆老先生很严肃,说的话题很不严肃。
陆嘉泽很烦躁:“是啊是啊,你要不要太担心,说不定他就回不来了,我也没机会一直跟着他的,哪天等我死心了,我就结婚生子行不行?”
陆老爷不理陆嘉泽的讽刺,只是抓着陆嘉泽的胳膊:“那你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
“他不是都告诉你了?”陆嘉泽瞥了一眼地板上的血字,过了一会儿到底平静下来,把事情的原委都说了一遍,“陈道士怎么可能有问题呢?我一直关着他的,他根本就没有机会传消息出去。”
也许他根本就不要传消息,他只要在,我多用几次朱砂加血,直接变鬼了,你到时候把冒牌货抓了也没有,沈意想,但是到底什么也没说。
他其实也有点烦躁,他烦躁的地方在于,他是不是过于依赖陆嘉泽了,他也是有脑子的,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几乎都是陆嘉泽说他听,他都快失去判断能力了。
五年对他的影响简直不可磨灭,他从前绝对不是这样的,起码不会这么依赖着别人一步一动。
要是对道士这个猜测正确,简直可笑,他们自以为是的调查,却从头到尾都被人甩的团团转。
“我要去问问他,你把我拉着干什么?”陆嘉泽很无奈,问他老爹,“他就在对面呢?”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半只葫芦,“他刚才还跟我说,是因为你加剧的太快了,要过来作个法,给你消消怨气。”
“不要问了。”沈意回答,手上沾着陆老先生的血,烦躁的要命,“我的怨气他要是能消除掉就奇怪了。”
他现在最怨恨的是自己,跟个白痴似的,枕边人有问题不知道,父母有矛盾不知道,现在悲惨到这个地步了,还全心全意地相信别人,脑子跟进水了似的。
陆老先生见陆嘉泽平静下来,总算把手收回去了,沉yin了一下:“你可以不要管道士嘛,先把最后的人揪出来,也可以慢慢试探道士,干嘛一次就要打草惊蛇。”
“怎么揪出来?”陆嘉泽对自家老子一点也不客气,叹了一口气,又放软了声音,“爸爸,我知道我不对,你先回家吧,我过两天有时间再回家看妈妈好不好?”
陆老爷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你不是说,幕后人多半是他父亲吗?先把他爸爸查清楚就行了啊。哦,你妈跟你姑妈出门旅游了,我在家没事,不着急。”他看了一眼陆嘉泽额头上的汗,“把衣服脱了。”
“啊?”陆嘉泽老老实实地把衣服脱了。
“你为什么不限制他父亲的行动,如果对方捣鬼,他才可能筹划总局啊,你从源头斩断,不比这种乱线一团快吗?你怎么又瘦了这么多!”
“啊?”
陆老爷对此似乎非常奇怪,搓了搓手:“你跟我吵架的时候,明明能言善辩,歪理一套一套的,怎么这会儿就会啊了。”他声音放轻了些,“真是关心则乱?借口吧,绝对是智商限制。”
“那我怎么办。”陆嘉泽怒气冲冲,“夜里去他家门口静悄悄吊死了,然后诬陷他杀人把他送进监狱限制他行动吗?”
“你有他妈啊。”陆老先生的表情更奇怪了,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他们家做生意的呀,怎么会手上干干净净的,且又是知根知底的老夫妻,他妈手上没有个把柄?”
陆嘉泽眼睛亮了一下。
“把那些东西匿名也好直接交也好,管他什么,公安局也要照理查一查,把他弄派出所问问,实在不行,他妈妈在身上划一刀做个诬陷能有多困难。”陆老先生道,“限制住他行动,不比你手忙脚乱接招?你脑子里是浆糊啊,神鬼的事没人信,别的事还没人信,更何况他又不可能不树敌,就算有点势力,我也可以帮你嘛。”
“你要帮我?”
陆老先生睁大眼睛,十分严肃正经:“你要行贿吗?”
延江回来的时候,看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吓了一跳,沈意看到他原本手上拿着什么的,一瞬间又塞到了口袋里。
“伯父,什么时候过来的?”
延江居然认识陆老先生,这真是让沈意有点吃惊,但一想,上次陆嘉泽还说要请延江老婆吃饭,所以估计,这段时间,陆嘉泽和延江可能接触真不少,尤其是陆嘉泽搬进来之前。
陆老先生对延江挺客气,他原本正在跟陆少爷讨价还价地商量还有没有核桃楼阁的,陆嘉泽一脸痛苦,说除了水师,还有一颗桃花树,壁灯下看的时候,三千桃花清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