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恩将仇报?我重伤坠崖,求救于你,你这贼人见死不救戏耍我也就算了,最后居然还……”
“我救了你。”苏钰仰着头看着他,“如果不是我将你从水田拖上你,你现在已经死了,何况我还给你上了药。”
男人一听到那个药字,脸都扭曲了。
苏钰开口道,“你当时伤口泡水,如果不用烈性药烧灼伤口,必然会溃烂。”
“你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不成?”男人冷哼一声。
“你若是血性男儿,自然懂得知恩图报。”苏钰眼神透露出几分轻蔑,“你若不是,我又何必多费口舌。”
“你!”男人正欲动怒,苏钰突然开口道,“观你面色,那日箭矢有毒,毒已入五脏,若三日内不解余毒,定然七窍出血而死!”
“你胡说!”男人甩袖道。
苏钰淡淡一笑,“若是不信,你抬手一观。”
男人将信将疑的抬起手来,苏钰在这个时候屈指一弹,风元素凝空向男人手腕的麻xue砸了过去,男人手还没抬起来,就感觉到手腕一麻,长枪都抓不住掉到了地上。
男人当场变了脸色!
“我有方法解毒。”苏钰说。
男人也知道自己理亏在先,态度也放软了,“你要什么?”
苏钰伸出五根手指,“五十两……”在男人放缓的面色中一笑接道,“黄金。”
“什么?!”男人失态的张大嘴,“五十两黄金?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五十两黄金虽说他到底是拿得出,但那数目实在是太过骇人,寻常百姓家十两黄金都够一世富足无忧的了。
“你开口问我要什么,如今我说出来了,你是要反悔不成?”苏钰也只是随口一说,他对钱并没有多大概念,只知道五十两黄金应该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而他的话却如刺般直插男人胸口,信义是大丈夫立世之根本,若是失去了信义,何谈服众?
“你要求太过离谱。”男人道。
苏钰蔑然一笑,“那你就请回吧。”
男人只觉得方才手在抬到半空中的时候突然麻痹了一下,然后就再也动不了了,这感觉让他有几分惶恐,毕竟他是靠那只手提枪杀敌,若是废了……
五十两黄金就五十两黄金吧。
男人开口叫住转身欲走的苏钰,“五十两黄金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在三日内医治好我……否则。”目光一横,持着长枪的官兵全部对准苏钰,男人从往前倾了倾身体,“我就把你的尸体挂在这城门上。”
苏钰慢慢转过头来,“好。”
跟着男人回了驻扎在镇子外的营地,苏钰在路上听了一路才弄明白这男人叫云散,是苏钰现在所处的凤阙国第一将领,凤阙国是鼎立的三国中最弱的一方,若不是这云散将军三番五次击退离苍国来犯的Jing兵,这凤阙国怕早就和那些或覆灭或依附的小国一样了。
十日前,云散只身刺杀离苍国战将楼骄,失手险些被擒,拼死逃了出来,被追兵流箭所伤,从山上掉到了苏钰家门前的那片水田里,然后又被苏钰好一阵虐,虽说命保住了,但这云散将军对苏钰这个救命恩人的印象实在是差的可以。
苏钰被安排在云散的军帐里,药材烈酒一应俱全,苏钰找人要了一柄小匕首,摸的光光的放在火上消毒。
处理好军务的云散走了进来,看见烛台边上的苏钰,问道,“你在做什么?”
苏钰眼也不抬,“消毒。”
“消毒?”云散一下子怔愣住了。
苏钰将烧红的匕首按在事先准备好的赶紧白棉布上,“脱衣服。”
云散知道他是要帮自己驱毒,所以三两下就将上衣扒了,他露出蜜色的胸膛。
苏钰看了一眼,心里啧啧赞叹。
这才叫真男人,瞧那疤,一个接一个,放现代这种人一出去绝逼是黑社会老大妥妥的。
苏钰走到他背后,一只手上拿着麻沸散,一只手拿着匕首。
云散深吸一口气,坐定不动。
苏钰拿着刀将他身后的旧疤一个一个重新划开,丝丝缕缕的鲜血渗透出来。
因为苏钰只划破了最外层的一层皮肤,所以那痛轻微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云散闭着眼睛没说话。
本来就是忽悠的苏钰在他身后划了好几刀,最后无聊了掏出祛疤的药给他摸上,抹了厚厚几层又缠上绷带才说,“好了。”
还没有感觉到痛楚的云散摸着身上已经缠好的绷带,脸上闪过疑惑。
“三天以后拆绷带。”苏钰也不看他,将自己的东西收好就准备走。
“你去哪里?”云散道。
苏钰抬脚往军帐外走,“回家。”
军帐外的两个守卫用刀挡住苏钰的去路,站在身后的云散道,“三天后,我自然送你离开。”
苏钰知道多说无益,撇了撇嘴坐了回来。
后半夜。苏钰靠在床柱子上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