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不要涂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上面，久久没有挪开眼。
他脑中清晰的理智就要被冲垮，热情想要像洪水一样决堤。
忽然想起，他那一头毫无预兆的白发，还有昨夜那不经意看见的伤痕……
“我是先找到的他，然后，才意外地发现了你。”
难道，他一直忍耐不与她欢好，就是在隐藏那奇异的伤痕么？
她禁不住，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犹如幼兽的呜咽。
“当日，我下山，之所以前往清风县义庄，是因为察觉到那里妖气颇重……”
每每问及当日，第五鹤莫不是含糊其辞。
她不解，抬起脸，眼中闪过点点星光。
一连串的问题，犹如一支尖锐的利箭，狠狠扎入叶朵澜心头。
她揪住他的衣袖，闭上眼，不敢多想。
因为光-裸，她的肌肤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不由自主地贴近他温热的身体。
不嗔静静地注视着她，伸手捧住她滚烫的脸儿，唇再次凑上去，轻轻吸住她的唇瓣，缠绵地吻她。
是啊……
朵澜的脸色白了白，抓紧他的袖口，急急道：“你说什么？第五鹤他……”
敏感的肌肤，他的大掌所到之处，立即漫上细小的**皮疙瘩，她轻颤。
连汲寒烟和汲香川，都被第五鹤误导了，寻不到她，不嗔，是怎么做到的？
也许昨夜醉酒，只是个他自己都未料到的意外？
略一停顿，他继续道：“所以，这一次，我也是察觉到，京城内，有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我一路追踪，竟发现，是在王府之中……”
他抱着她，保持着姿势不变，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上。
而他不经意显出的那丝淡淡的戾气，却不是曾经的闲云野鹤。
不嗔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告诉朵澜，告诉了，她又可会相信？
在掌心晕开，抹在指尖儿，轻柔地涂抹在她身上。
“不嗔，第五鹤他……”
不嗔只觉得浑身都要酥软起来，唯有一处硬挺起来。
手，滑向她的背，麻酥酥的感觉立刻席卷了她。
“不嗔……对不起……我……”
朵澜红了脸，这个男人，在给她涂药，却是因为另一个男人酒醉后，大肆欢爱弄伤了她。
这样的纠缠，令他抑制不住。
他忽然感觉自己的一侧手臂被用力握紧，然而耳边只有她细微急促的呼吸声，仿佛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能说出来。
最后，全身被啃咬过的地方，都被不嗔细致地涂好了药。
她说不出口那个字，只是有些恐惧绝望地盯着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大眼里一片水汽。
不嗔一声轻叹，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药瓶儿，拧开软塞儿，手指挑了些膏脂。
朵澜羞怯地笑笑，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不禁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京城？”
她好像抽噎了一下，原本哭过的脸上，因为冷，那泪痕冰凉。
他闭上眼，吸一口气，满怀的馨香温软。
她握住他的手，红了一张桃颜，轻柔地开口拒绝道。
他伸手，噤住她未完的话儿，生怕她说出任何残忍的话语。
这样轻细的声音，听在一个正常的男人耳中，无异于一种邀请，一种召唤。
指肚，分别擦在她的颈子、口、*，有些糙的练武的手，滑过细嫩的肌肤，她禁不住微微弓起身子。
可是，垂下眼，看见她楚楚可怜如一只猫儿，他又狠不下心来。
真是羞煞人了。
“疼么？”
“现在究竟是人还是……”
“折磨人的小东西，不要再出声了，我不想现在要了你……”
见她脸上表情杂陈，不嗔猜到，朵澜终究是想到了什么，并不开口，容她慢慢去拼凑。
“找第五鹤？怎么找的？”
略一沉吟，他还是决定实情相告。
知道她还是一时不能接受，不嗔也是一脸正色，截断她的话，认真道：“你仔细想想，当时胡岱远给人的感觉，是不是同样诡异？而他当时是如何从那人不人鬼不鬼的胡岱远手中逃脱的？这段时日，你同他接触，可有感觉到有所不同……”
“我只想好好抱着你……什么都别说……”
难道……
狭小破败的庙里，她的心渐渐下沉。
她的两条纤细的手臂，紧紧地吊在他的颈后，上身靠着他，长长的两条腿，像是两株藤蔓，缠在他的腰间。
颤颤巍巍的，小心翼翼的叫声。
胡岱远的生死之谜，她至今为解开，一直未曾找到合适的时机去求教望月，如今，连第五鹤也成了这样……
便只剩下那一处。
他深吸一口气，用鼻尖蹭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