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的迈步。
好不容易挨到床边,苏寒凑过去一看,白纤芸正静静的躺在床上,苍白的脸上毫无生气,颈间的淤青尤为醒目。
苏寒冷汗狂流,鼓足勇气,颤巍巍伸出两根手指放在她鼻下……还有气!
苏寒欣喜若狂,急忙将那光溜溜的身子用被子围住,抱起来,艰难的越过众多废物,直奔胡山的卧室走去。
胡老头睡的正香,鼾声如雷,口气均匀而有节奏的吹着山羊小胡。
苏寒顾不了那么多,一个飞脚将门踹个零碎,彪悍的冲了进去。
胡山迷糊着眼睛看到一不明飞行物直奔而来,立马吓掉了半个魂儿,“刺溜”一下爬下床,抱着板凳缩到墙角。
苏寒眨眨眼,这老头的速度倒还是一如既往的惊人……
缓过来神,苏寒也不敢耽误,叫道:“老头,是我,苏寒!”
胡山从半迷瞪醒来,第一眼看清她那模样,气的整个老脸绿的通透。
“你个小兔崽子要么看不到影儿,要么半夜三更跑出来吓人,你是不是不想娶我孙女了?!”
苏寒急的都快哭了,无奈道:“老头,不和你扯了,人命关天,你快给她瞧瞧吧!”
胡山这才注意她怀中紧紧抱着的“大棉被”……被中女子苍白的面色显得虚弱不堪,平日里秀美的嘴唇也略微发紫,这孩子,怕只剩下了半条命!
雪白的双眉皱在一起,胡山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不是那上次在饭桌上捣乱的疯丫头吗?何以被折磨成这副模样?
医者父母心,胡山废话不再多说,待苏寒将那女子放到床上,细细的诊起脉来。
袁青雨二人连夜赶路,恰逢Yin雨,只得找到附近的小镇留宿。
无名客栈天字房内……
袁青雨正专心打坐,忽听门外一阵阵杂碎的脚步声。
心中警铃大作,急忙收功开门查看,却意外的看到端着瓷罐的袁叶。
“娘,孩儿正要找您……这是孩儿叫厨房熬制的补汤,娘身子不好,快快喝了吧!”
袁青雨心中还是不安,却也不想让袁叶担心,端起瓷罐喝了几口,道:“你也喝些补补身子,今夜多加小心!”
袁叶微微一笑,道:“娘放心运功去吧,孩儿在门外给你守着!”
袁青雨满意的点头,转身回房。
袁叶眼中闪烁着不明的光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一道神秘莫测的笑。
“啪!”瓷罐应声而碎,无数守护在暗处的黑衣人蜂拥窜出,一路冲进袁青雨的屋子。
不费吹灰之力,众人将早已晕倒的袁青雨五花大绑,送到袁叶身前。
袁叶伸手有些颤抖的将她抱住,额上的冷汗汇成一道淌了下来。
“为了一个女人,连你娘都能下得了手,袁叶,你还真是不简单!”
无须回头,袁叶自然知道那Yin阳怪气的调调儿是从何而来。
“为了一个江山,连亲哥哥都能搞上床,风溯流,你也厉害的很!”
风溯流仍略显苍白的脸上笑意浓浓,挑起袁叶尖削的下巴,道:“你我彼此彼此……”
袁叶厌恶的拍开他的手,喝道:“以后离我远点!……我将娘她暂且安顿在你那,如若少了一根毫毛,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风溯流一脸不屑,道:“都把老娘卖了,还在这假孝顺,你这不是笑死人吗?”
袁叶深深吸了一口气,狠狠道:“我袁叶想得到的,必然要得到!无论付出何等代价……我娘养我多年……这次是形势所迫,若你多嘴,有你好看!”
风溯流对她的假仁义十分鄙视,冷汗一声,道:“你我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自然不会拆你的桥,你也要履行诺言才是……”
袁叶点头,道:“给我几日时间……别的不用你教!你只需善待我娘即可!”
风溯流嘴角勾起一道好看的弧度,饶有兴致的凝视着那一头白发的绝美女子沉默不语。
苏寒来来回回绕了好几个圈,盯着胡山看了又看,终于按捺不住,道:“老头,这都快天亮了,你到底看没看出什么啊?!”
胡山很是不愉快的抬头瞄了她一眼,道:“真没耐心!老头子只是在思考如何能将她彻底医好~~这女娃子还真难治……”
“有何难治?不就是被人掐晕了吗?……你别说她怀孕了,所以你正在考虑保大人还是保小孩?”
胡山一阵恶心,伸手照她额头就是一拍,喝道:“你个小兔崽子,天天的就想这些不健康的东西,你就不能纯洁点?!这女娃子体内毒素过多,已深入奇经八脉,本来早该命绝,只因脑中一块淤血阻碍毒素渗入大脑,才延缓多年……如今淤血几乎消逝,又遭到外袭,所以……”
“老头,你是神医,扁鹊在世,华佗不敌,孙思邈他爹,张仲景他爷!你可不能让她死啊!!!”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胡山白眼一翻,道:“你莫不是看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