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阳光悠闲懒散的射在两人身上,拖出两道长长的黑影。
苏寒几次想开口,都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有心道歉,却又无从开口。
宋灵玉一路目不斜视,整个人脚下生风,丝毫不像重病的娇弱女子。
这一诡异的气氛坚持到了德阳宫宋灵玉室。
大脑长期呈放空状态,苏寒极端二百五的紧跟在宋灵玉身后,佳人一驻足,苏寒立马撞到了她后背。
宋灵玉冷不防被撞了个趔趄,一路强撑的身子瞬间飘忽不稳,眼看就要跌倒,一双凭空出现的坚实臂膀托住了她下坠是身躯。
宋灵玉一时无法思考,她本应该是恨她的,恨她的欺骗,恨她的无情,恨她的风流……可那张惊慌失措的容颜映入眼帘,为何还有那般悸动的情愫在心中蔓延……
从未想过一个人的怀抱能让自己如此留恋,宋灵玉有一瞬间曾想过若是生命从此终止,永远停留在一刻,那她的一生也无遗憾。
幸福的感觉总是走的太早,想留住,说不出口,想把握,伸不出手。当那沉迷的心又被满腔的酸涩占满,像所有受了伤没有任何安全感的人一样,宋灵玉轻轻推开了她。
尽管那怀抱如此温暖,它也不属于我一人,流连在虚幻的美好不去接受现实的洗礼,如何是我宋灵玉的作风?
你在眼前,心在远方,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咫尺天涯?
苏寒自嘲的苦笑,聪敏的大脑怎么也想不出如何让她的玉儿原谅自己的法子。
那轻轻一推,再度击伤了苏寒并不坚强的心。感情上的困惑,是世界上最好用的麻醉剂,麻痹了身,麻痹了心,连同整个灵魂一起麻痹。苏寒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只感觉2012提前来到,一种毁天灭地的痛苦如同细菌一样快速渗透她每个细胞。
玉儿你不要我了吗?
快速抓住她的肩膀,泪水泛滥成灾,苏寒哽咽着喉咙,吐字不清道:“玉儿,你别走,你别离开我……”
宋灵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前的人像个不懂事的孩子,只会用哭泣博取同情,可……那样单纯的宣泄就如人类最起始的语言一般纯粹绝对,感染人心……宋灵玉娇躯颤动,一滴清泪悄悄垂下。
苏寒茫然的紧抱住她,一点让她逃离的间隙都不留,死命的将她揉在自己怀里,泪如雨下。
“玉儿,我好怕,我怕你离开我,我怕我面对你……玉儿,我是真的爱你,虽然我那么……那么讨厌,你给我个机会,给我个爱你的机会啊……”
宋灵玉不善言辞,两颗沉重负伤的心儿紧紧贴在一起,即使忧伤,痛苦,同样柔情,甜蜜。
没有一个人比宋灵玉更执着被人需要的感觉,当那一句“我怕你离开我”传入耳中,她整个身心都充满了能量。她宋灵玉不是神,在没有任何鼓励任何关怀的环境下长大,本该柔弱的灵魂强加上了一副貌似坚强的盔甲,她自己知道,挺拔的身姿只不过为了掩饰寂寞的背影,高昂的头颅只不过为了隐藏欢笑后的黑暗。如果虚伪可以不用孤独,如果冷漠可以不用落寞,多苦痛的经历她都愿意接受,虚伪和冷漠,贯穿自己十几年的枷锁在那句话之后轻易卸除。
无所谓信任与否,只是在这一秒钟得到了幸福。宋灵玉满足的甜笑,身子不由自主向苏寒的怀中倾斜。
正在狼号鬼哭的苏寒感觉到怀中身子的重量,傻乎乎的止住了眼泪,呆看向宋灵玉。
“玉……玉儿,你,你可是原谅我了?”
宋灵玉凝视着她的脸庞微微一笑,带着凄美,带着幸福,再次推开了她的怀抱。
“睡吧,天黑了。”
苏寒失魂落魄的游荡到胡山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继续发愣。
白纤芸已经醒来,美目紧紧盯着苏寒,像瞧怪物一般看她。
胡山在苏寒面前晃悠了好几十下手,累的整个肩膀都快酸掉了,终于忍不住一巴掌给她扇醒。
“臭小子,你失恋了?怎么搞的好像灵魂出窍?”
苏寒撇撇嘴,闷声闷气道:“八字还没一撇,哪来的失恋……”
胡山用眉毛想都知道她说的是谁,冷冷哼哼了好几声,道:“没一撇也敢给人家……咳咳,那女娃子醒了,打死不肯换血,你看怎么办?”
苏寒耷拉个脑袋,慢腾腾挪到床边坐下,道:“换吧,不换你就等死吧。”
白纤芸嘴角狂抽,姐姐有你这么劝人的吗?
“我活的好好的,干嘛要换血?谁知道你们又有什么Yin谋!”
白纤芸态度不复从前,生硬的可怕。苏寒看了一眼她,道:“那好,正好省事了。”
白纤芸一愣,但听那人继续滔滔不绝道:“老头儿,实话告诉你,如今国库空虚,后宫的妃子啥的都不去砍头出家改为卖到ji院里去了,一来增加国家收入,二来减少寺庙紧张。你瞧着这白痴妹能值多少,明个儿就出手,讨逆军都出发了,军费还没着落呢……”
“你疯了!先皇妃子怎么可能卖到ji院去?你这谎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