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怒,卢蒙不由增高声音道:“这么说来,你黄天盟是不降了?!”
“黄天盟顶天立地,从不向昏庸无能的朝廷低头!多说无益,老将军,你我之战,今日在所难免,无知后辈袁锦在此得罪了!”
语罢,袁锦从身边的士兵手中夺下弓箭,迅速一射,带着劲气的箭矢风一般掠过卢蒙耳边!
卢蒙面色不改,拍马回阵,用比号角更有力的洪亮嗓音道:
“将士们,攻城!”
苏寒这几日就睡的不安稳,额头上那红不拉几的破道道总是隐隐作痛,扰的她烦躁的发狂!
苏寒轻轻爬下床,对着铜镜仔细端详自己。
镜子里的人风采卓然,眉宇之间尽显风流,可那不属于自己的气质和邪魅的红纹像是某种潜在的危机侵扰着苏寒的心。
这条红纹,什么时候有的呢?
正思量间,那红色的龙纹灵性般闪着暗红的光泽。刹那间苏寒很灵异的感觉到那龙仿佛带着浓烈的怨恨,悲伤的嘶鸣、挣扎,红色龙身渗着鲜血,两颗宝石般的眼中流出红色的泪水……苏寒霍然起身,东张西望了好久,在确定没有被鬼附身之后终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狠狠的揉了几下眼睛,苏寒趴在镜子前再看那纹,一切如常。
定然是这几日压力太大,幻觉都产生了!苏寒奋力甩甩头,将那些惊悚的景象都抛在脑后,重新回到塌上。
天空划过一道流星,擦过黯淡的帝王星旁,只是,谁都没有发现。
傅荣膺轻轻敲了几下房门,道:“爹爹,您找孩儿有事?”
少许,门房打开,傅道常面容慈祥的引他进屋,道:“我儿荣膺回来数日,为父竟未蒙面,可有责怪为父?”
傅荣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放抬起头道:“父亲生我养我,教我做人,授我文武,没有爹在,荣膺哪有今天?!儿子感恩不及,何来怪罪!”
傅道常将他扶起,凝视片刻,叹道:“若你小弟也有此觉悟……”
“爹爹不必忧伤,待他朝改朝换代,我们再慢慢教导他亦来得及!”
傅道常面露苦色,拍着傅荣膺肩膀,道:“荣膺我儿,也觉得如今篡位是好?”
傅荣膺一愣,他的父亲如何能将自己称帝说成“篡位”?
“爹爹,您此话,此话何解?”
傅道常摇摇头,仰望夜空,又是深深一叹。
傅荣膺随他目光一看,竟瞧到天边那暗淡无光的帝王星!心中顿时喜不胜收,赶忙道:“爹爹,如今帝王星落寞,不是称帝的绝佳机会吗?”
傅道常凝视着儿子兴奋的笑脸,微微皱眉,道:“荣膺,你可记得当初我是如何教你看帝王星的?”
傅荣膺像是想到了什么,缓缓垂下头,不语。
傅道常瞄了他一眼,道:“帝王者,孤星也。无双宿,无并蒂,若新皇,帝王显,遍身华彩;若废帝,帝王落,新星顿起。如今此星只是黯淡,又不是陨落,想当皇帝?你可看到帝王新星?”
傅荣膺心中略有不甘,道:“爹爹,您一生为尹国鞠躬尽瘁,可世人只道皇上的好,半点荣耀也不留给您,如今老皇帝死了,难道还让我们傅家继续给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冒牌货效力吗?”
傅道常大惊,扳住傅荣膺双臂,道:“你说的冒牌货,是何意思?”
“爹爹难道没看出来那小皇帝,和以前不一样?”
傅道常呆立片刻,思绪有片刻混乱,但也抓出了些蛛丝马迹……
“爹爹称帝已是大势所趋,如今孩儿已经控制了整座皇城,边疆三十万雄兵足够抵挡乱党入侵,配合爹爹手中的大权,天下谁还敢说个‘不’字!”
傅道常无力的瘫坐在床,额头已经开始冒汗。
傅荣膺见他如此,更是慷慨陈词:“爹爹听儿一言,反正世人皆道您乃是当朝jian雄,权倾朝野,何必思虑过多?为民做了多少好事那帮白眼狼也不会感激我们,只有当上皇上,我傅家才能光宗耀祖!爹爹还有何犹豫,难道是怕了那个冒牌货不成?”
傅道常轻轻擦去额头的汗珠,道:“荣膺,我多日不朝,思量甚多……我若不称帝,还可平平安安活下去,若称帝,人心尽失……这日子,如何好过?何况星象不定,我这心里,总不踏实!”
傅荣膺哈哈大笑,道:“我父文武双全,当时豪杰,年轻纵马红尘,如今位高权重,平日做事狠绝,心思缜密,从不拖沓,何时变得这般犹豫不断?爹爹,您大可信儿子一次,那小皇帝只是风仪雪那娘们的傀儡,没个思想,江山社稷怎能落入此等贼人之手?!为国为民,您都得逆天而行!”
“逆天而行……逆天而行……”傅道常反反复复叨念了几遍,终于狠下心来,道,“明日,子时!”
早朝过后,苏寒照例回到了德阳宫。
“苏寒。”
苏寒猛然抬头,大堂中正坐的绝美女子,不是风仪雪是谁?!
激动的暴走几步,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