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轻蔑的目光,让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他转身就走,心底却忽然有些颓然地笑了。
他想也好,你自己种的果,就由自己来结束。贪念是苦,嗔念是苦,愚痴是苦,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自从遇见宁紫玉,人生便是无穷无尽的苦,他何尝有过一日的快乐。
也好……叶邵夕眼帘向下,望着自己小腹的地方。
也……好……叶邵夕内心的情感随着亦步亦趋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消沉下去,在无法抗拒的环境中,他最终也只得屈服于人下。千斤百担压下来,他被压得透不过气,正如他纠结的背影永远在摇摆的世风中孤独地摇曳着,深沉而含蓄。
之后,叶邵夕顶着旁人轻蔑的目光,不知怎样才挨到了自己的竹屋,二人正要进屋之时,正巧一个宫娥颦颦婷婷地缓步过来,手里拖着一卷画轴,来到宁紫玉面前福了一个万安。只见那宫娥乌丝髻挽在两侧,体态丰腴,眉眼低垂,十分好看。
“太子。”那宫娥袅袅娜娜地请了个安,红着脸低问,“君四王爷的画像,要放回原处去么?”
宁紫玉笑了笑,接到手中展开画卷,着迷似的一叹。
画中人物身披银甲,脚蹬银靴,整个人跨坐在高大英俊的成年黑马上,那人眼神冷漠,神情倨傲,尤其是他在一副黄沙漫漫,白骨累累的战场硝烟之景中,更加显得其人高高在上,其神情气质不可一世,犹如神祗临世一般,不允许人轻易冒犯。
宁紫玉不知是多喜欢画上的那人,连一向Yin鹜的眼神都变得温柔了,叶邵夕在一旁看到这些,不由觉得十分刺眼,便侧过头去,暗中攥紧双拳,阖上眼帘,不想再看。
“我来拿着,你退下去吧。”
“是。”
“慢着。”宁紫玉刚说罢,又忽然唤住那宫娥,他上前打量了她一眼,勾起她的下巴,轻佻一笑道:“你是哪里的宫女,怎么没见过?”
那宫娥鞠了一躬,娇笑着回答:“回禀太子,奴婢是缨娘娘宫里的,前不久才过来。”
“缨娘娘?怎么没听过?”
“哦,太子前阵子出去了,不知道也不奇怪。前阵子,纳兰王爷将府里婢女缨娘娘献给皇上,娘娘貌美,又蕙质兰心,深得皇上宠爱,所以封为贵妃。”
“哦?父皇倒是有福气,身边尽是你们这些如花美眷,可真是不枉此生。”宁紫玉缓缓抬起小宫娥的下巴,微微一笑道,“你指证犯人,帮助找回本太子最心爱的画作,来人啊!有赏!”
说着便有人上来,对着那宫娥笑眯眯地道:“姑娘,请随奴才去领赏吧。”
小宫娥微微一福,跟着那公公依依不舍地走开了。
宁紫玉看了看手中的画,沉思片刻,忽然拽起叶邵夕,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拖进屋内。
“你!”叶邵夕想反抗,却根本反抗不得。
“叶邵夕,我这回就彻底让你看清楚,你和君赢冽,到底哪里不同!”
宁紫玉“咚”地一脚踹上房门,拽着叶邵夕进去,把众人的视线都隔绝在房门之外。叶邵夕被他用力一推倒在床边,他甚至还来不及惊呼,就感觉那人已经咄咄逼人的压上来,眼神炙热得仿佛会吃人一般。
“邵夕,我们就把君赢冽的画像,吊在你的床头如何?让你的兄长也来看看,他同父异母的兄弟,究竟是多么的低微可怜。而你们二人,又究竟是多么的不同!”
“不,你……不能!”
“能或不能?是你可以决定得么?你以为你决定得了什么?叶邵夕。”
宁紫玉挂好画像,一伸手拽掉叶邵夕的衣衫,撕去他的衣裤,看着他渐渐裸呈的身体,身体里也起了异样的兴奋。
“这可真令人兴奋啊……他堂堂军神的弟弟,却不得不妥协在我宁紫玉的胯下,沦为娈臣……”
叶邵夕挣扎间,一抬头,便看到君赢冽高贵到遥不可及的身影,这就好像是在提醒他君赢冽和他叶邵夕是多么不同一样,一个高贵如天上雄鹰,一个卑贱如地上蝼蚁,这让叶邵夕感觉出一阵一阵的酸涩与屈辱,尤其是画像那人冷厉倨傲的眼神,更是让他无所遁形。
宁紫玉勾唇一笑,已将他剥了个干净,却对着君赢冽的画像缓缓道:“赢冽,你可要看清楚了。有一天,你会和他一样,在我身下沉沦……”
“……”
宁紫玉的话,对叶邵夕来说往往是最残忍的。可那人明明知道这点,却还是故意要将这些话讲出来羞辱叶邵夕。所有这些,就好像在那人看来,嘲讽叶邵夕,刺激叶邵夕,是他的巨大乐趣一般。
此时此刻,叶邵夕已不知该说什么,能说些什么,他唯有侧过头去,闭目不言。
宁紫玉也不再说话,他清楚地知道叶邵夕之于他是一份怎样的存在,没有任何感情,玩弄与被玩弄,所以他也吝啬地不再与他说一句话。
之后,他手指上蘸上些清凉的膏状物,狠狠一顶,便顶进叶邵夕的后xue中。
叶邵夕浑身一抖,被异物挺进的疼痛,就像扎进了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