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之上,使它的整个殿身,也高出了平地四丈。
而为后的宣政宫,则是背倚蓝天,脚卧大地,十分雄伟壮观。据说,映碧朝的皇帝,每日,也都要在这宣政宫内召见群臣,裁决听政。
最后,则是称其为“内朝”的天心殿,是历来天子们,设宴群臣,接待外使,和生活起居的中心。
隆庆五年冬月,天光一片大好。这一天,与映碧断交将近五年来的东国煜羡,突然遣使来访,并带来了所谓“叶邵夕”这个人的遗物。
众所周知,五年前,早在那时还是映碧皇太子的宁紫玉,对两国关系全然不顾,悍然派人掘了人家煜羡堂堂皇后——“叶氏”的寝陵。自此,煜羡成贤帝旁,始终躺了一口空空的棺材,而“叶氏”皇后的遗体,也因此而不翼而飞,下落不明。
而其中更为可气的是,映碧对此却是供认不讳,好似存心挑战煜羡的权威一般。宁紫玉曾明言自己的确下令掘人寝陵,也确实曾将“叶氏”皇后的遗体偷运出宫,辗转到了映碧。
以至于最后,这“叶氏”皇后的遗体到底辗转到了映碧的哪里,却是无人可以再说得清。
宁紫玉期间只放话说,若想要找,那就来安邑,来映碧皇宫。
所以,人们纷纷推断说,这个“叶氏”皇后的遗体,该是被藏在映碧皇宫的哪个角落。
而另一方面,煜羡皇朝虽然因此颜面大失,却苦于前不久本国刚平息的一场内乱,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于二国间率先挑起争端。
于是,五年来,二国便渐渐地形成了如今对立僵持,却又拒不交睦的局面。
再加上在当初的那场煜映大战上,宁紫玉不仅一口气屠杀了人家的数万人军队,而且还害得当时的敌方将领——君赢冽,行踪不定,生死不明,两国结怨也愈发的深。
君赢冽,煜羡朝赫赫有名的广安王,也是煜羡皇帝,委之以重任,赖之以安危的同姓皇弟。如此说来,这煜羡和映碧的梁子,怎能不结得大?这样一看,就不难明白,为何煜羡此次的遣使而至,会引得映碧所有人,都如此诧异了。每一个人都不得不考虑,煜羡这样行动的背后,究竟有什么样的目的?抑或是……什么样的企图和动机?
龙座上的宁紫玉,正以不可参透的眼神,打量着眼前殿下来人。
殿下那人虽然看似毫无心机,但天真无邪的脸上笑容却颇有深意。
“皇帝陛下在看我吗?”
墨水心说话的时候,眼珠一转,对着宁紫玉笑眯眯的。
“大胆!你一个山野草民,怎么敢对吾皇这么说话!”
宁紫玉身旁的侍官立即看不过眼了,忙对着墨水心大声嚷嚷道,说话间就要喊士兵进来。
“来人哪!——”
“放肆。”宁紫玉转头微笑,轻微开口制止了一声,但之后却始终以指托颚,并无所言。
一旁的君赢浩见状,忙上来打圆场,一鞠礼,躬身解释道:“陛下莫误会,我君并无他意,只是想陛下既然已经许诺天下,凡是能够寻得到‘叶邵夕’物什之人,皆可以得到贵国的三十座城池和千万两黄金,那么,臣下也希望,陛下金口玉言,莫要食言。”
“这个自然。”对此,宁紫玉依然微笑,他抬抬眉,丝毫没有犹豫地轻松答道。
堂下朝臣当即便起了些不小的嗡嗡声,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不赞同的神情,却有碍于宁紫玉在场的威严不敢发作。
试想,如今四大国之中,煜羡、映碧、洛湅、苗疆,唯有煜羡和映碧实力相当,国富民强,有实力一统天下,定鼎九州。
然而现在,煜羡遭逢灭国之灾,各方面实力都大打折扣,显而易见,他此次出使的目的,明显就是想借机得到映碧的黄金和三十城。从而达到以敌之强,补己之衰的目的。
一旦煜羡再次发展起来,那对映碧来说,确实是大大的不妙,众人莫不都是这么地想,可宁紫玉却好似并不是。
“假设东西是真的,朕当然不会食言。”
“那好!”堂下的墨水心,在一旁很快地接话,当即拍手笑道。
“东西自然都是真的,想必皇帝陛下看一眼,就明白了!”他笑嘻嘻地朝君赢浩伸出手去,勾勾手指,一脸得意道,“浩浩,快把东西拿出来!让他见识见识!”
座上的宁紫玉听罢一挑眉,神情很优雅地微微一笑。这数年之来,他已经见过了太多的假东西,早已不抱什么希望了。
而一旁的君赢浩闻言,脸上倒是露出一阵青一阵白的颜色,差点就习惯性地当中给他一拳。
“呆子!东西给你了!你没拿吗!!?”
墨水心伸出去的手一哆嗦,额上果然布满黑线。
“呃……早晨……忘、忘记拿了……”
本来嘛,谁让浩浩说这事的时候,正是他早上虎虎生风,性欲大发的时候,鬼才会记得!
“你!!你个笨蛋!”君赢浩一手指着他,眼看就要再也憋不住,马上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