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住手!……”宁紫玉不知深呼吸了多少次才勉强发出声音。
时光宛转,眼前人旧时的身影,也像随着他周身那一道道蜂拥而至的刀光,一片片瓦解,转眼便不复存在了。
宁紫玉的胸腔,尽是悲天悯人的沉寂,不敢呼吸出声。
不知那张银色面具下,所掩藏的该是那人怎样的表情。
毕竟,宁紫玉猜想得到,却看不到。
深切的相思之情与对方对自己的冷漠视之,让宁紫玉的心里形成了极其尖锐的心里矛盾,这种矛盾,更使他心中几乎扭曲变形。
他从未这么痛过,简直就要死了一样地难过,说来,宁紫玉到底是自私的,原来,这时他才了解,只要叶邵夕不好他就会痛,只要叶邵夕有那么一点点儿情绪低落,他也会痛,痛到心底,让人心力交瘁。
天上的阳光,依旧是那样得灿烂夺目,耀人眼球。
而宁紫玉的心情,却在这种看似平静的岁月当中,糅杂出了更多的不平静。
天易见,见君难。何处问,水寒天。
宁紫玉的爱,似乎是用他全身那贲张的血ye组成的,存在于自己的动脉当中,从头到尾,喷涌成溪。
冬日绵绵,情意绵绵。
望穿秋水何其深,拨指弄弦三两声。
睡里消魂无说处,觉来惆怅消魂误。
年年日日的相思之情何可胜道,宁紫玉怎能不记得,当初,他是在经历过怎样的,醉酒后的梦幻,清醒时的残酷,残灯独对时的冷清,酽酒初醒的麻痹之后,才能在五年之后的今天,又见到了他。
这仿佛是他此生此世的,最后一个机会,再也不能……再抓不住!
意识到这一点的宁紫玉,忽然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大声
喝道。
“放肆!都给朕住手!”
众人一愣,都被眼前皇帝看似震怒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便放下刀来。
宁紫玉想上前,只想跟他问个究竟。
他想知道,消失五年,他对他莫名其妙的敌意,是怎么回事?
而在这消失的五年之中,在他的身上,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何故让他一头青丝尽染沧桑,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可谁知,就在宁紫玉距他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对方毫不留情的长鞭忽然挥来,蓦地就向宁紫玉发动起攻击。
“大胆!你个无知刁民!竟敢伤吾皇陛下,该当何罪!!?”
一旁的侍卫见状大喝一声,持剑就要上前帮忙。
“住手!退下!你若敢伤他一根寒毛,朕要你九族性命!”
宁紫玉侧身堪堪躲过一鞭,一边应敌,一边又对那侍卫狠声喝道。
然而眼前的灰发人却始终像是受不到感化一般,挥向宁紫玉的鞭子一鞭比一鞭狠,一鞭又比一鞭更快,让宁紫玉颇有些应接不暇。
他自始至终,都未向他开口说过一句话。
“邵夕!”
他的招式很快,所以宁紫玉也只有在仓惶狼狈之间退得更快。二人一追一赶,一退一避,愈发狠厉的鞭影也在二人的肆袂游逐之间连番闪过,不过片刻,二人打到了含阳殿的殿顶上。
“成何体统啊!这成何体统啊!”
殿外四周,有仰脖观看的老臣,甚至有些开始不顾形象地叩天拜地起来。
“先祖皇帝原谅……先祖皇帝原谅……”
众臣纷纷都跪在含阳殿外磕头认错,认为这是得罪了先祖,当然,在这些人中,却只除了墨水心和君赢浩的这二人。
尤其是墨水心,看得很是兴高采烈,饶有兴致。
“浩浩!浩浩!你说是谁会赢?谁会赢啊?”
墨水心双眼放光地拉住一旁君赢浩的袖子,激动得差点蹦起来了。
君赢浩抱胸,一脸黑线地和他拉开距离,懒得回答,所以装作不认识。
“喂!浩浩啊!——浩浩!”
这厢,墨水心刚发出了句不满的抗议声,而那一厢,二人的打斗却突然有了逆转。
兴许是这灰发人在长时间的打斗之下内力不济的原因,他最后一道抽出去的鞭子,居然绵软无力,无论力道及速度,都无法与他先前几鞭相提并论。
宁紫玉见状,也不再逃了,忙抓住机会反手一抓,极其轻巧地将那人黑鞭的另一端,稳稳抓在手中。
灰发那人拧眉一拽,却可惜,没有拽开。
“邵夕,你就算有什么事,也总要先和我说清楚。你就算恨我怨我,也该告诉我,我到底是什么地方让你怨得这般深。”
宁紫玉尝试着与他交谈,而对面的人却始终将他拒于千里之外。
饶是宁紫玉这般耐心地与他讲话,对面人却始终只是一副冰冷漠然的表情,宁紫玉有些受不了心下不耐,便抓住鞭子向自己的方向一拽,本意是想要将对面的人拽回到自己的怀中。
然而,没想到,对面人下盘虚浮,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