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才好……”
女子?……
刘杳听罢,却只在心中稍微奇怪一下,并没有多想。可谁知,纳兰迟诺却在听到下人禀报这话时,脸色在一瞬间变得很难看,他小心地看了刘杳一眼,见他并没有察觉出什么,这才安下心来。
“刘公子,不好意思。府上有些事,我不得不先回去处理一下,告辞。”
一向是彬彬有礼的纳兰迟诺,在听到这一消息后,竟会连招呼都顾不上好好打,急匆匆地便离开了,这让刘杳多少有些惊奇。
刘杳想到或许那女子对纳兰迟诺来说重要非常,所以他才会这般紧张,却不曾想到那女子是和自己有千丝万缕般的联系的,也不曾想到这女子到最后将自己对宁紫玉的信任毁于一旦。然而这又是后话,现今的刘杳对信任之人太过深信,却不想最终害人害己。
夜深月明,纳兰迟诺急驰一路回到王府,也顾不得好好说话,直接扔下马鞭,跨下马背,急匆匆地便往府里赶。
“怎么回事?”他一边穿过府中走廊,一边问身后的管家。
管家回道:“回王爷。晌午不过,那梁怡诗便醒了,当时就开始哭着闹着要出去。后来李道长来了,给她喂了一颗药,这才安静了少许。”
那老管家一路猫着腰,紧随其步在纳兰迟诺身后,连说话的时候,都是毕恭毕敬的,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纳兰迟诺不由想起自己俘获梁怡诗的那一日。
那一日,刘杳在宁紫玉的反对之下放走梁怡诗,可谁想梁怡诗逃跑途中,却被自己给劫了回来。他早知道云阳山众人对刘杳影响巨大,而刘杳对宁紫玉又影响巨大,利用他们打击宁紫玉,这事再完美不过。
老管家话刚罢,谁知,就在刚才还看起来甚是心急的纳兰迟诺,在听到这一消息后,却忽然一驻脚停了下来,回头微微一笑,很是开心地问道:“哦?怎么?李道长出关了?”
“是。也是今儿个晌午才出关的,王爷那时进了宫,奴才就没派人去通知您。”
那老管家答了一声,想了想,又不禁弯了弯腰补充了几句。
“唔,好。”
纳兰迟诺很高兴的,当场就掉转步伐,说话间就向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也不知……李道长的丹药炼得如何……”
其实,纳兰迟诺的这一句话相当于自问自答,不过他身后的老管家很早就知道他家王爷醉心于黄老之术,对道学家的一切炼丹制药与方士论道,更是沉迷其中。
说通俗点,不过就是在纳兰迟诺的眼中,这是一个能让他成仙得道的捷径,更或者说,这也是他能通过另一种方式来控制人心的手段而已。
若谈到为何要控制人心,其实这也不难理解。
试想,纳兰迟诺曾是手握一方兵马的先锋军大元帅,虽谈不上是什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最起码,那也是封疆万户,居一时之重的英才人物。想当初,在这偌大的安邑京城之内,谁人谈到他纳兰迟诺,莫不是一副敬佩有加和推崇备至的模样?
然而现在,门庭冷落车马稀,自从宁紫玉想方设法地除去他的兵权之后,纳兰迟诺可是头一次见到这世事人心,当真是让人心寒。
在宁紫玉那里,他百般受气,连遭打压,在朝中,那些曾和他交好过的大臣,无一不上书表态于宁紫玉,急于和他撇清关系。
由此,这个世界在让纳兰迟诺深深地感受到人情冷暖和世态炎凉之外,还让纳兰迟诺的内心,反噬一般地萌发了一种几近膨胀的丑恶欲望和憎恨。
他纳兰迟诺就在此,对天盟誓!
他发誓,将来,一定要让今天在场,所有都藐视过他的人,看不起过他的人,更甚至是急于和他撇清过关系的人,有朝一日,都跪倒在他的面前,向他匍匐,对他忏悔,求他饶恕!他纳兰迟诺将来,一定要让整个天下!都踩在他的脚下!
尤其是宁紫玉!他纳兰迟诺能有“今天”,都是拜他所赐!
纳兰迟诺此种野心,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形成。实际上,从宁紫玉第一次秘密削他兵权开始,纳兰迟诺就发现,这个宁紫玉,总是在有意无意地针对于他。
一开始,纳兰迟诺本以为这是自己手握兵权之故,毕竟自古以来俗语有云,但凡是兵权所在,则随以兴,兵权所去,则随以亡。只要是每一个Jing通治国之略的人,无不明白,“兵权”,在每一次政治局面的变换中,起了何等重要的作用。
这本无可厚非,然而,后来纳兰迟诺却发现,宁紫玉在削了他兵权之后,对他的打压居然愈渐加深,就好像是非将他逼上死路一般。
纳兰迟诺隐隐约约地明白,若非是他手上,还有祖上流传上来的免死金牌,宁紫玉定会想方设法地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而现在,宁紫玉不杀他的原因无非有二,一是还未寻到合适的机会,二则是还未定好合适的罪状。纳兰迟诺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宁紫玉?否则,怎会受到如此明目张胆的打压?连众臣都看得出来,他如今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