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杨心里装了太多的事情,总是将注意力放在更多更杂更重要的事情上去,始终没办法静下心来感受跟薛蟠在一起的惬意。
其实可以不必这么着急的,他想。
“杨哥儿在想什么?”薛蟠见他久久不接话,便捏了他的手指,一只一只的细细把玩,一面问道。
柏杨回过神来,微笑道,“只是觉得现在这样很好。”
“同杨哥在一处便很好。”薛蟠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声音含糊的道。
“困了吗?”柏杨问。
薛蟠连忙摇头,似乎犹豫了一下,才整个人凑过来帖在柏杨身上,意有所指的道,“不困,很Jing神。”
是的,柏杨已经感觉到了抵在自己大腿根上的东西,果然很Jing神。
“其实你这会儿溜出来,就是想做这个吧?”柏杨忍不住取笑他。
“没有。”薛蟠立刻否认,又道,“只是见了杨哥儿,它自己就Jing神起来了,我也管不住。”
“这么说还要怪我?”柏杨挑眉问。
薛蟠聪明的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用力在柏杨身上磨蹭了好一会儿,轻轻叫他的名字,“杨哥儿,杨哥儿……”
房间里烛光摇曳,火盆里的炭火燃烧着,不时发出“噼啪”的响声,远处的喧闹声隐隐约约的传来,反倒衬得周围越发清静。这种安静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东西,让柏杨一时忘记了理智,顺着薛蟠的力道搂住了他,说,“要不然——”
薛蟠仰起头来看他。他的双眼中仿佛盛了星辉,就那么发亮的盯着自己,柏杨被他看得喉头一紧,声音也低了下来,“我们做吧。”
下一瞬间薛蟠几乎是立刻从床上蹿了起来,跳到地上。
因为动作过于剧烈,停下来的时候没站稳,险些摔倒。柏杨连忙伸手扶了一把,皱着眉道,“你不愿意?”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虽然说这话他一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了,虽然他也觉得现在考虑这个事情未免有点早,虽然……
虽然有很多虽然,但是薛蟠这种反应,也实在是够让人伤心的了。
薛蟠飞快的摇头,一把抓住了自己方才脱下来的衣服,“不不不……我、我只是……太激动了。”他慌乱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半晌才从里面摸出了一个白瓷的瓶子,握在手里,然后重新蹿回床上,挨着柏杨坐了下来,“我、我找这个。”
柏杨:“……”我现在反悔可以吗?
第77章 要死了
团团的瓷瓶上洁白一片,没有任何花纹式样,但是此时此刻,薛蟠将这东西拿出来,柏杨就算不问也能够猜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薛蟠居然将这东西随身携带!
这一瞬间柏杨脑子里掠过了不少念头,最后都汇成了一个,“这东西你哪里来的?”
“我……”东西虽然是薛蟠带来的,但他自己反倒老大的不自在,尤其是见柏杨镇定自如,心下就越发慌乱,“我自己做的。”
柏杨微微挑眉,薛蟠连忙道,“我听人说……开始时是不好受的,或许还可能会受伤……我想、嗯……我就翻了不少书,见有说这个的,就自己做了。”
不知道为什么柏杨无端的想起了自己做胭脂的宝玉,薛蟠的手笔可比他大多了。
“还有谁知道?”柏杨又问。
薛蟠连忙摇头。这种事情他连跟柏杨说都不自在,又怎么可能会告诉别人?莫说别人,就是杏奴,因这段日子都被派在柏杨身边,所以也不斤知晓。至于替代杏奴跟着薛蟠的李奴,薛蟠对他并没有那么信重,自然更不可能知道。
柏杨伸手从薛蟠手中将那瓷瓶接过来,又问他,“你带在身上多久了?”
“出门之前……”薛蟠脸红了。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时候会突然想要带上这东西。但是不可否认,当刚才柏杨开口说出那句话时,薛蟠被巨大的喜悦砸中时,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却是:幸好自己准备了东西。
见柏杨不说话,他贴在柏杨身上,抓着他的手,“杨哥儿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可不许反悔。”
“不反悔。”柏杨微笑,“我只是没想到你准备得这样周全。不过这也好,免得受了伤,明儿回去让你们太太和姑娘看出来。”
“什、什么?”薛蟠从柏杨这番话里听出了不妙的意味,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柏杨,“我、我受伤?”
“不然难道是我?”柏杨低头和他对视。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薛蟠有点心慌,心里又说不出的古怪,但是见柏杨不说话,这种古怪很快就转变成了惴惴。他沉默片刻,一把将柏杨搂住,头埋在他的胸前,语气里带着些服软的意思,“好吧。”
柏杨摸了摸他的头发,“其实这件事无所谓上下,无非是咱们两个在一块儿。但是我要让你晓得,这件事有多痛。你记住了,往后才不会轻易忘记。”
虽然柏杨对现在的薛蟠很有信心,但是往后的事却都是说不准的。对薛蟠来说,得到太容易的东西,便可能不会珍惜。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