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眼,不早了,休息吧。
风流这才有了笑脸,转身要走。
你不休息还去哪?
睡觉啊。
屋子不是在这吗?
叫花子睡啥床啊又不习惯。
花春不明白,很奇怪,问睡床怎么了,叫花子不也是人吗?
风流听他问,喉头一梗,一时竟失声。
花春拍了拍床里边,说,别出去扰民了,我不习惯睡里边,你睡进去吧。
风流抓了抓头发,反倒紧张了,你…你不是…嫌我睡不好看吗,要不我睡地上吧。
花春毛了,他这好脾气对上风流就得炸,话怎么这么多?
我这不是…
能闭嘴吗?!上来!睡地上想我起夜踩死你啊?
好嘞!
这大概是风流睡的最舒服的一宿,风流很想记住那份温暖,直到终老,可最后还是忘了那晚上生平第一遭感动,光记得自个儿睡得四仰八叉,一夜无梦,阳光透进来,醒了,花春睡在床沿就快让他挤掉下去。
心里有点热,脑子也是,伸手将花春往床里边拽了拽,花春一翻身。
就将他抱在了怀里。
第七章
七
春花。
叫谁?
你去过丐帮吗?
花春想想,没有,随即发现跑偏了,再乱叫我名字别当朋友。
那就不当朋友,春花,春花!
花春眯着眼看风流坐在树上冲他挑衅似的一遍遍叫他的歪名,突然有些哀叹,这野汉你不跟他计较吧,憋得慌,计较吧,水平都拉到沟里了。
你不想去丐帮转转吗?我们那可不比这外边差。
我是要去长安访友。
有什么关系,访完了再去啊。
花春盯着他没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春花?去还是不去?
那不如一道去我朋友那坐坐,跟我在长安呆两天,再带我去丐帮,我也省得自己找路。
蹭吃蹭喝这档事风流向来不拒绝,当即应下了,又问,不过你这朋友是干什么的?
天策府任职。
风流眼睛一亮,那很能打啊。
你说什么?
没什么!
莫问看到风流的时候是有些意外的,倒不是看不起丐帮中人,只是没想明白这俩人的底蕴差得跟天南地北似的怎么就玩到一块了。
我叫风流。
在下莫问。
花春说你是天策府的?
是。
你干了多少年了。
八年,怎么了?
没,我觉得天策府的都很厉害,你都八年了应该更厉害。
过奖。
风流仔细看了看眼前这男人,高大威猛五官俊俏,我一直很想和天策府的人切磋切磋,不如今日让我了却这个心愿吧?
边上沏茶的花春楞得比莫问还茫然。
莫问从军八年了,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兵到统领一方将士的将军,什么人没见过,大小阵仗无数回,十有九胜,从不轻易服输,眼看风流胜券在握,莫问不由捏紧了手中的东西,凝神一看。
二饼,好嘞!胡了!
啥?你胡了?!
承让承让。
春花他是不是出老千啊?!
花春头疼。
莫问搓着马吊,问春花是谁。
风流忙着摸牌,下巴朝花春的方向抬了抬。
莫问认可了,这么叫还挺好听啊,春花现在就你没赢过了,这哪行,认真点加把劲诶你别这么看我怪吓人的。
花春砌着牌,心中万千惆怅,人性怎能如此堕落,简直悲哀,实在让他……
好想胡一把。
人说朋友不过一杯酒,不是骗人的,皓月清风,花春坐在窗前手痒作画,听着脑袋顶房檐男人间的较量。
螃蟹一啊爪八个,两头尖尖这么大个!
眼一挤啊脖一缩,爬呀爬呀过沙河!
哥俩好啊,三星照…诶输了输了,喝,喝。
怎么晚上我老输啊。
干嘛干嘛,大将军还赖皮?丢人。
这有什么赖皮的,我可是千杯不醉,怕你不成。
吹牛谁不会,我还能喝干一座酒池呢。
嘿你还不信,晚上谁先醉谁光屁股怎么样?
来就来,喝就喝大的,直接坛子对嘴干,敢吗?
你等着,我去搬酒来。
花春一声长叹,心情像雾像雨又像风,也不想管了,笔一扔,睡觉。
对酒当歌!
天天笑呵呵?
什么啊是人生几何!
知道我不识字就别说我听不懂的!
哦也是你是叫花子我忘了,咦花春呢?
不知道啊,春花?春花!!
花春不能忍了,从床上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