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吗平日那么欠打是干嘛呢?
丐帮中人多热情,几乎不认生,一番交流短短片刻,花春就没了初来乍到的拘谨,浑身自在。
风流说岛上的人许多弟子都是入了门就没再离开过桃花岛的,很多事情都不懂,一群粗汉,让花春多担待。
花春低头喂着风流的栖夜,一只黑褐色的隼,说这地方漂亮,人也好,没什么可担待的。
栖夜就像能听懂,扑棱两下翅膀,抬头看着花春。
风流自然高兴,倚在门边看花春喂鸟。
栖夜是风流一手养大的,在岛上的隼里出挑得数一数二,很多弟子未必认识风流这人,却大都对他的栖夜爱不释手。
凶猛,善战,眼神冷冽,胆比天大,脾气也大,除了树干和风流的手臂,哪儿都不停留。
没成想见了花春竟翅膀一展,无声落在了他的肩头,风流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这不才多大功夫,吃的都开始喂上了,要在以往,栖夜可从来不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风流就奇了怪了。
春花,你说你是不是鸟Jing变的啊?
花春都不兴搭理他,是又怎么了。
可你也不是母的啊,怎么它就喜欢你。
花春就笑,笑风流有时候真挺傻,风流不知道他笑什么,只知道花春一笑他心里边就跟着动两下,动得怪痒痒的。
花春说,它之前受过伤。
是啊,半年多前了。
伤的左边翅膀。
对啊,风流又觉得不对了,不是,你怎么知道?
花春笑道,药是我上的,我怎么会不知道。
风流嘴都合不上了,天下还有这么巧的事。
花春说当时他正蹲在山沟里挖草药,啪的一声有东西从脑袋上掉下来,吓了他一跳,定睛一看,是只受了伤的大鸟,在沟里奋力挣扎。
那回赶上篓里有药,将它捞起来治了治,原想药草采完把它带回去好好养着,结果这鸟只在他身旁呆了一会,恢复力气之后忍痛飞走了。
花春都有些诧异,会在这又碰上了。
风流挠了挠头,还是不可思议,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认得它啊。
花春把栖夜爪子一抬,你是他主人不知道它这一道疤吗?
风流哑然,我当然知道,不过这说明什么?有缘千里来相会,是不。
跟你?
那可不。
花春摇头,还不如跟它会呢,栖夜,叫两声。
栖夜听不懂,歪着头看他。
花春就瞧不得它这乖样,满心欢喜,摸它脑袋又捏它嘴。
风流看着花春面前安静乖巧的栖夜,心情很复杂,这贱鸟以前可不这样啊,横得像螃蟹,还以为养成啄木鸟了摸它就捻人,这堕落得有点快啊,鸟性呢?一般鸟干不出这事儿啊。
大风你都回来了咱们赛鸟去啊,我白凤可想你家栖夜了。
你来晚了。
啥?
刚跟它小情儿走了,让你家白凤自个儿上山找去吧。
第十一章
十一
花春在岛上干了阵老本行,风流逢人就说他有个大夫朋友来玩,医术了得,万花谷来的,有病的赶紧,错过了可惜。
花春哭笑不得。
风流却是上心,贡献了自己以前搭的一间小木屋,让花春有地儿看诊,累了还能睡觉。
木屋位在竹林深处,是风流以前搭给自己睡的,岛上天天都跟开锅似的热闹,有时嫌烦怕吵,风流就窝在这过几天。
花春看着屋子外边还是很感慨的,风流的小屋搭得不错,坐北朝南都照顾了,看着又结实,一点没比盖房的老师父逊色。
这门一推,得,风流都有些尴尬,桌上地上全是酒坛子,窗台撂着好几条裤子,也不知放多久了,床上也是一塌糊涂,被子就跟一团烂白菜,两双草鞋横七竖八扔在床前。
俩人都没说话,风流不好意思,花春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沉默,带着风流好一通收拾。
晒着被子的时候风流莫名有些悸动,在他没遇到胖鸟他们之前,一直都是一个人过活,当时觉得人生为什么这么苦,若他出生就该被遗弃,爹娘为什么不直接弄死他,至少他能赶紧再投个胎,说不定一切就不一样了。
那会最常想的就是哪天世间出现个人,跟他在一块,偷鸡摸狗都不至于孤单,如果那个人不喜欢偷,那他就不偷,只要别再一个人漂泊。
直到遇到了胖鸟,再入了丐帮,好像当初的愿望实现了,可是现在却发现,这好像还是有点不一样。
风流盯着被面出神,脸上忽的一疼,栖夜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他的肩上,啄了一下见他回神了,叫了两声。
风流笑了笑,栖夜别的本事他都不放在眼里,就这本事让他佩服,回回发呆都得来打搅下自己。
干啥?不跟你情儿一块了啊。
栖夜不吱声,上树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