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很好。大连归来的陆正丰,也在逐渐消化着排山倒海的改变,虽然他仍旧一副淡然的模样,但这种冲力击甚至超越了儿子生病以及老婆冷战带来的心烦,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未知旅行,充满不可思议,却又无法抵挡地沦陷其中,甘愿放任自流。
周丽君以其女人敏感的心思察觉到两个人分毫的改变。严寒对着陆正丰背影出神的呆滞,陆正丰不经意多给严寒加菜的次数,都像针扎,让周丽君深刻地感到痛感,直到她瞥见严寒不经意间将陆正丰不离手的圆环塞进衣服里,她简直疯魔一般的狂躁,抑制不住地抓狂。本来可怜严寒单亲身世的悲悯全被嫉妒、憎恨代替,她只是猜不透,短短十天,两个人能有怎样的经历。她不动声色,不甘心,她要等确切的真相,她祈祷着,但愿这一切都只是女人的敏感多疑。
☆、Part.40
(四十)
陆正丰来不及弄明白他跟严寒的感觉,就全身心投入接踵而至的竞聘考试中,虽然吴主任给他开了绿灯,他仍旧不敢怠慢。空闲时间还要带着儿子去医生做检查,以及应付老婆林小小偶尔的无理争吵。
严寒感觉到了陆正丰跟自己的疏远,他没有过多的哀怨、纠缠,他心里明白的很,陆正丰升职以后,就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在基层工作摸爬滚打了,他们也不会一起上下班、一起工作、一起吃饭,但严寒笑着做着深呼吸,有什么比看着心爱的人毁灭更残忍,有什么比看着心爱的人重生更幸福呢。
竞争应聘的前夜,陆正丰,严寒还有周丽君围坐一起给陆正丰打气。三个人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陆正丰一脸的轻松,好像明天的笔试已经十拿九稳;周丽君仍旧一副含情脉脉的眼神,直勾勾盯着陆正丰,时不时给陆正丰添酒碰杯;倒是一旁的严寒,红着脸,闷不吭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咋了严寒?怕我考不过?”陆正丰的手搭在了严寒的胳膊上,他的话飘进严寒的耳朵里,严寒猛地回神,所幸酒晕遮掩了心内的压抑情绪。
“切,我巴不得你赶紧走呢,我可是受够你了。”严寒努力表现出等同于陆正丰的轻松,却不敢看陆正丰明眸闪动的的双眼。
一旁的周丽君噗嗤笑出了声:“我们当然都希望正丰打个翻身仗,虽然以后升职不一起工作了,但是我们都希望你做得更好,对不对,严寒?”周丽君笑着看向严寒,高举酒杯,眼神却让严寒感到压迫。
“来,为我们未来的领导干杯。” 严寒也露出微笑,三个人碰杯,严寒把头仰得很高,一饮而尽。
周丽君去洗手间的时候,陆正丰跟严寒又突然没了话语,特别是严寒,他打心眼儿里讨厌这种静默,他只能低头摆弄餐具,他们明明彼此熟悉,交换了所有。脑子短路时,陆正丰的手又搭了上来,严寒有一丝尴尬,他强迫自己抬头迎上陆正丰淡然的目光,两个人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他向陆正丰举杯,顺势抽出被按住的手臂,陆正丰微微一笑,干掉了杯酒中。
“以后我不再你身边了,自己要留个心眼儿,别整天傻不拉几的埋头苦干,还有,干活一定要小心,像张明远那次,都是侥幸,多跟班长搞好关系,有人欺负你就给我说。记住没有?”严寒听到陆正丰的声音飘来,好像刻意压抑着情绪,却将严寒吸引,字字都钻进心坎。陆正丰的手臂又搭了上来,低头聆听的严寒把头别向一边,用力抹了把脸,却笑了出来:“行了,弄得跟生死离别似的,你不就是升职了吗?又不是不上班了,只是见面机会少了而已。”严寒快速说道,却不敢回头,他听到自己声音中的颤抖。
“要不然这竞聘我不参加了,咱俩还像往常一样,一起上班工作,也好有个照应。”陆正丰看到严寒隐忍的情绪,突然有种要失去他的感觉,忍不住高声说道。“你疯了,你努力这么久为了什么?不就是想有机会翻身,怎么能放弃呢!”听了陆正丰的话,严寒猛地回头吼道,这下陆正丰清楚地看见严寒激动的脸庞以及眼角残留的泪痕。陆正丰喉结上下滚动,他突然想说什么,因为周丽君的回来不得不忍了回去,那天严寒喝了很多酒,模糊中,总躲不过陆正丰投来的眼神,那么明亮,那么关切,那么迷离,严寒觉得很幸福,曾经周丽君很迷恋的眼神他也感受到了,专属自己的。
第二天,陆正丰参加考试前,路过严寒,周丽君的时候,与他们击掌鼓励。只是这一次,严寒犹豫地抬头,却没有捕捉到与陆正丰四目相对的瞬间,严寒明白,是时候放手了,但他反而觉得轻松了,自己在陆正丰的生命里终究是留下过痕迹的,他能给与陆正丰的他都毫无保留的给他了,还有什么能苛求的呢?
☆、Part.41
(四十一)
考场外的严寒跟周丽君陷入各自的心事中,周丽君看向严寒,他没有紧张,反而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周丽君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又陷入自己焦急的等待中。
散场后,严寒跟周丽君立马来到门口,竞聘的人一个个出来,陆正丰走在队伍的末尾。陆正丰走出考场的那刻就绷着脸,严寒的心马上凉了半截,一旁的周丽君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