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欠揍的脸,不言。
“跟我回去吧!”这是卿忘言昏睡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陶付清也是渡劫期,但入期时间仿佛没有卿忘言长。
但这没关系,起码现在的卿忘言不是从前的卿忘言,只是个普通的筑基修士罢了,不值得恐惧。
陶付清轻轻抱起那柔软的身子,望着他那泛着桃花颜色的脸庞,浅笑。
你是我的了
你是我的所有物,别人不得沾染
厌我也好,恨我也罢
只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就好
我的贪心没有那么重
这样,足矣……
陶付清把他抱紧,走出红雨殿。
“殿下……”梁七魂仿佛要说些什么。
“回宫。”
“那聘礼……”
“人都到手了,聘礼,就留给朝歌夜弦吧。”陶付清冷言道。
“是。”梁七魂应道。
“七魂。”
“属下在。”
“明日,我要进宫见我父皇。”
“属下这就去准备。”
“回宫后,三天内将喜服做好,尺码我回去告诉你。”
“是。”梁七魂应道。
翌日——
琉璃瓦在太阳的照射下闪着金光,画栋雕梁,说不出的富丽堂皇。朱红的大门并没有受到岁月侵蚀,昔日的荣光依旧在此。
“父皇。”陶付清仍是一袭黑衣,青丝没有像平常那样随意披散,而是整整齐齐的垂在双肩上。
“皇儿,何事?”华丽的龙椅上坐着一个大约三十岁的青年,黑发随意披散在两边,悠然自得。
“父皇怎么会知道?”
“呵呵——”皇帝笑笑“你若没有事会回宫看朕?”
“……儿臣确有一事,希望父皇成全。”
“所谓何事?”皇帝愈来愈悠闲了。
“儿臣要娶妻。”
“娶就娶呗,难得,这种事你还要征询我的意见。”皇帝诧异“说吧,你又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她应该是你第几房小妾了?”
“……”陶付清有些尴尬,沉沉道“父皇,这次不一样,我方才说的是娶妻,而不是纳妾。”
“有什么区别吗?”皇帝一脸不屑。
“当然有,父皇,请听儿臣一言。”陶付清道“我以前的那些姑娘,均只是妾,而妻,指的便是太子妃,儿臣这回要娶的,便是那太子妃。”
“啊——”皇帝先是面不改色,然后又宛如晴天霹雳一般“啊?”
“恳请父皇成全。”陶付清单膝下跪,道。
“皇,皇儿,你不会是被夺舍了吧?”
“未曾。”陶付清一本正经道。
“好吧。”皇帝无奈,他只有这一个儿子,也是他最疼爱的儿子“那你的那些姑娘怎么办?”
“父皇不必担心,儿臣已将她们休了。”
“嗯。”皇帝看陶付清也有些正经,自己也不好太诙谐“不知皇儿的心上人是何方人士?”
“朝歌夜弦。”
“朝歌夜弦,朝歌夜弦?那可是个好地方,皇儿,你的眼光不错。”
“父皇成全了?”陶付清问道。
“当然,朝歌夜弦是个好地方,水土养人,我相信皇儿的选择不会错的。”皇帝道“皇儿,选一个良辰吉日,你们趁早把事情办了。”
“是,儿臣早已选好,喜服三日之内就能做完,父皇不必担忧。”
“那就依皇儿所言。”
见陶付清走远后,皇帝叹息道:“皇儿,你终于长大了……”
☆、洞房花烛
时光宛如白驹过隙,三日时间,陶付清所要的嫁衣已经做好,他紧紧地将嫁衣锁在怀里,温柔地望着卧在华丽大床上的卿忘言,浅笑。
陶付清随手打了一个法术,卿忘言宛如星辰的双眸便缓缓睁开,迷惘地望着四周。
“这是哪里?”
“皇宫。”
“吾为何会在这儿?”
“你是我的未婚妻,当然会在这儿。”
“……”卿忘言不言不语,运行灵力,果真,筑基,依这点修为,他根本无法离开这偌大皇宫。
“想离开吗?”陶付清轻声道。
卿忘言似怔了一下,将目光投向陶付清。
“果然是想。”陶付清扯扯嘴角,又靠近卿忘言几寸“但,不可能,我不会放过你的。离开我,做梦去吧!”
卿忘言干净的眼底闪过一丝愠色。
“不,我会让你做梦都无法离开,我会让你的梦中都是我。”陶付清轻抚卿忘言的三千白丝,嘴角仍擒着笑意。
卿忘言泰然自若,无一丝波澜。
“我师姐会来的。”卿忘言道。
“你师姐?哦,你是指冰轮仙尊月溟华?”陶付清轻松道“她呀,在我娶你之前可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