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恭能看见它张开了嘴,看见它那双奇异的眼睛,它咬住鱼尾巴上面一点儿的地方,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地响。
靳长恭看着它们一靠近,便抓住一把从空中摔落的戟,她朝下猛地扎进鲨鱼的脑袋,正扎在它两眼之间的那条线和从鼻子笔直通到脑后的那条线的交叉线。
那沉重、尖锐的蓝色脑袋,两只大眼睛和那嘎吱作响、吞噬一切的突出的两颚。她记得那儿正是脑子的所在。
靳长恭直朝它扎后,使出全身的力气,用糊着鲜血的双手从中间直插进去,带着决心和十足的恶意,撕裂它的脑袋,挖出它的血rou。
鲨鱼翻了个身,靳长恭看出它眼睛里已经没有生气了,这时又有另一条冲上来,它尾巴扑打着,两颚嘎吱作响,象一条快艇般划奇水面。
它的尾巴把水拍打得泛出白色,四分之三的身体露出在水面上,靳长恭反身为主,将刚才那名救她的人抱住,手中线绷紧了,抖了一下,啪地一声刺入了鲨鱼的眼睛。
鲨鱼在痛得乱冲,时而朝上时而冲直,当它朝着水面冲去时,靳长恭破水而出,急快地一瞥,她仿佛看到前方不远处似有陆地,靳长恭跌落水时,眸光一狠,便使出混身解数,撕,抓,踢,将鲨鱼击杀在水中。
而别的鲨鱼们因为太重的血腥,已经失去了常性,见物就撕咬,靳长恭能够呼吸后,偶着鲨鱼的行为,一次一次地躲过一击又一击。
最终,她解决掉了她周围的几只,与鲨鱼的尸体一道滑入水中。
终于摆脱掉凶猛的鲨鱼群,靳长恭感觉全身似脱力一般,眼前一黑。
然后,她能感觉到,她被人带上了岸,扶在了地上。
然后——感觉shi热的呼吸洒在唇上,越来越近,越来越低……
“咳咳……夏合欢,就算想报复我曾给强吻过你,也不必趁我昏迷时下手吧?”靳长恭虚虚眯起眼睛,懒懒似蚊yin的声音响起。
“你确定你真的是个女人吗?”头顶上,夏合欢的声音充满了质问。
“我没有说我是女人啊?”靳长恭深深地吸着氧气,虚软着身子,弯坐了起来。
夏合欢闻言,打量着shi身状态的她,单薄,削肩,纤长的脖,管着玉色光泽的肌肤……
“不是女人,那你是什么?”
靳长恭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只静静地凝视着像红色染颜在水中蔓延的海面,那浓重的血腥味道,那浑浊得看不清的海底,那漂浮在海面的残肢,衣物碎片……
她看了很久,就像一座石雕塑像,僵硬着,全神贯注着……
“走吧。”
良久,她突然起身,俐落地将散乱的长发用指尖随意地梳理起来,她身姿皎皎,如明月临水拂柳,身上泛着水气,透明的水珠划过她苍白的脸颊,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显得非常冷清。
“放弃了?刚才那个人……为了救你,可是牺牲了自己……”夏合欢运功驱散的周身的寒意,他不懂他为何会一直静静地等待着她恢复,只是单纯地想看她会怎么做。
刚才,那个男人为她所做的事情,他在水中已经看得一清二楚,甚至他能感觉到,那个男人临走前,看他那一眼,是将她托付给他的意思。
“他是不会死的!”靳长恭冷斜了他一眼,便打住了他的话。话语顿了一下,看着夏合欢那一双清澈无波注视她的眼神,靳长恭一窒,然后半垂下睫毛,她能感觉到自己此时的表现有些激动,她平复了一下情绪,问道:“你怎么会掉下来的?”
夏合欢弯唇一笑,星眸泛起异色,像是看穿靳长恭隐藏在平静面具下,那一颗躁动不安的心。
“除了寡人,其它人估计都该掉下来了吧?”
“怎么回事?”靳长恭不解。
“中心广场倒塌后,天空映出的宫殿便消失了。靳帝与寡人猜测,或许消失的宫殿入口就在这下面,并且由于整个地基沦陷的速度过于快,导致整个神遗之地已经一片疮痍了,逃无可逃,掉下来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夏合欢的一番讲解,让靳长恭知晓了一些情况。
“为什么你会救我?”靳长恭狐疑地看着他,心中好奇。他跟她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好到能在危难关头,搭救一把的程度吧?
夏合欢这时却以一种rou眼无法捕捉到的地速度靠近靳长恭,伸手滑进她背部划开的衣服内,而靳长恭却在他即将触碰那一瞬间便移开了。
夏合欢一愣,手举地半空中,而靳长恭也怔忡不已。
她(我)的速度什么时候这么快了?!
靳长恭像是反应过来,她蹙眉扭过头,伸手抚上背部,突然道:“是我背上有什么吗?”
夏合欢诡异地看了她两眼,才道:“没错,你的背部有一种很诡异的纹身图案。而你在神遗之地石碑上所做的事情,寡人亦看得真切,是以,寡人肯定你一定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他的视线一点也不客气地投视在她的背部。
“是什么?我背部的图案?”靳长恭对他的话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