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枯进寒潭的眼眸,令雪无色笑容滞在脸上,瞳仁越睁越大,连呼吸都是沉重的。
“既然自杀死不了,那便由寡人亲自送你与你丽国一道上路,放心,寡人不会给你再活过来一次的机会。”
那冷漠似雪的声音一坠地,一道黑色的身影便如水上惊鸿,冷漠飘逸,飞快射向雪无色。
那逼到他面前的杀意,令雪无色呼吸一窒,瞳孔缩紧,只觉死亡从来末有离他这么近过……
“想杀人灭口,靳帝你也太忽视寡人了!”
另一道紫色迅速措身而上,阻断了黑影的杀意,两人一搭上手,一黑一白流光溢彩中,厚实轰鸣,不辨人影,眨眼睛便已过上了上百招。
那凛冽的风劲,饱含着强大的真气,碰之便能将人绞杀其中,令人不得赶紧闪躲开来。
靳长恭护住公冶退至将他们围困的墙体,一双黝黑漆眸怔怔地着上空那一道黑影。
“为什么不否认……”
她留意到了,暗帝基本上等于是默认了自己是人祭这一件事情,可是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长恭,人祭可是你?”这时,一只玉白的双手拉住靳长恭,悄然附入她耳畔,悄然问道。
靳长恭反手一把抓住那只温暖的手,沉默地看着前方打斗的两人半晌,才低低道。
“公冶,既然你能够猜得出来,是不是连他也……”
她的话并没有全部吐露出来,而公冶垂下眼,看着她那静寂的侧脸,口中清晰道:“你是人祭的事情一定不能暴露,既然他抗下一切,是死是生,事已至此,我们都不便插手……”
“公冶,如果他死了,我一样会暴露。”靳长恭看向他。
“那就毁掉他的尸体,寡人身上有腐骨水,这样他便算死了,我们也可推脱掉一切,人祭之说完全是无稽之谈。”夏合欢Yin险一笑。
靳长恭十分无语地看着他。
“你可懂,人祭能够解阵是真的,而杀了我便可出去,难道你们就这样被困在这里?”
公冶哑然生笑,道:“杀了人祭便可解阵,我信,可是我们会被一直困在这里,我倒是不信了。”
“没错,再难的困难也必是有解决的办法,况且那幕后之人究竟有何目的,我们不知,可那名背叛者却不一定会陪着我们一道死,既然如此,那便有机可趁。”夏合欢的视线一一划过被困的七人,包括了公冶。
苍帝与暗帝两者一寒一Yin,两两相对,内力相当,僵持久久不下。
这时,歌笑嫣一柄鸳鸯刀错手,一分为二,一鸳一鸯,她将鸳剑翻手一拍,刺射出去。
“陛下,接着!”
苍帝看都不看,听声辨位,袖袍朝后一卷,便将剑收入手掌之中,剑身因他的加持而泠泠作响,寒气弥漫。
这时歌笑嫣手掌一番,只觉一道银光划过,他们两人便翩翩双人而立。
鸳剑长三尺七寸,鸯剑长三尺四寸,传闻利可断金。
此时他们两人使着同一套剑,同心同意同法,那绝佳的默契显然由来已久,两人同源真气相似,双方一旦交上手,原来那棋鼓相当的阵势,立即变成苍帝那方压倒势向。
“苍帝故意隐瞒了实力,然而有歌笑嫣相助,靳帝必败。”靳长恭看着场上的打斗突然道。
夏合欢亦看出几分端倪,苍帝虽然与歌笑嫣配合天衣无缝,将一套双人剑舞得无懈可击,可却也没有了他当初那锋芒毕露气势摄人的强劲。
想来,他也是暗中提防着他们之中那个背叛者,而选择在作战中保留了实力。
暗帝微微蹙起眉头,错身避开他们那一Yin一阳的双剑夹击,剑光滚滚,他同时应对两大高手,却只能隔开袭击。
但他的身上不可避免受着鲜血累累的剑痕,空中翻滚的,地上飞溅的,大朵大朵的血花,妖艳刺眼。
“他现在不能死!”靳长恭眼中透着冷月清辉般幽深的色泽,口中喃喃道。
“别去……”公冶闻言伸手,却触不到她的一片衣角,她便已一道流光冲入“战场”。
噗——!暗帝被苍帝那排山倒海般的真气扫到,只觉胸膛内一阵钝痛,便飞身摔倒在地。
这时靳长恭势如闪电般蹲在他的身边,出指极快地点了暗帝胸前的xue道,又将手抵在暗帝的背后,源源不断地渡气给他。
靳长恭眼光巡视着苍帝那毫无血色的脸,道:“血钻呢?”
暗帝顾不上鬓角额前的汗珠,突然出手紧紧抓着靳长恭胸前衣襟,鲜红的血水从指间流出,顺着他苍白有力的手腕滴下。
“果然是你……”他眼神似烟花炸开一片璀璨,他似还要想说什么,却被靳长恭凉凉一斜。直接一掌给劈昏了。
苍帝将剑抛给歌笑嫣,步步紧逼上前。
靳长恭长身起立,挥袖冷眸暗含重压威慑扫过他们,微扬下鄂,傲然道:“苍帝,你想随便杀人,那也得问问我们这群人的意见不是?”
苍帝似笑非笑地问道:“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