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帕,少年瞅了一眼,没接,抬起袖子豪放地擦干了脸。
第二天,青年不但来了,还来得很是招摇。身后跟着一众打手不说,旁边还站着个娇滴滴的美人。
宋越看到这个阵势,悄悄向老大请示,要不要小弟上。少年瞅了他一眼,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用不着,你上,能对付得了谁,那个娇滴滴的美人吗?”
宋越差点被一句话呛死,没滋没味地退到了一边,同那个美人站在一起观战。
战况很是激烈,少年以一当十,倔强地坚持到把几个小打手干翻后,在青年冲上来时,只能凭意志来战斗了。
身上的黑色衣服被扯碎,露出了昨天加今天横七坚八的伤,很是狰狞,身边的美人突然尖叫起来,吓得宋越以为她要开始对自己发起攻击,转过头时,却看到美人手哆嗦着指向少年,失态地大声喊着:“墨儿,是墨儿,夫君,快住手,他是墨儿!”
两个血头血脸的人同时抬起头来,迷茫地看着美人,美人走过去,轻轻抚摸着少年背上的一个云型胎记,喃喃地说:“墨儿,老天有眼,你竟然还活着,我是你姐姐呀,你不记得我了吗?”
少年呆呆地看着满脸泪水的美人,在仔细辨认了她的眉眼后,终于露出了这个年纪少年该有的神情,大顆的眼泪滚滚地落下来,他紧紧地抱住了美人,低低地喊了声“姐姐”。
青年在一边手足无措地搓着大手,冲着宋越傻笑了一下,尴尬地说:“咳,这个,真是,我竟然把小舅子差点揍扁了,啧啧!”
满脸是血的小舅子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通过一路上美人抽抽噎噎的哭诉,宋越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姐姐云朵,弟弟云墨,和父母在一次山洪爆发中被冲散,一夜间失去父母和弟弟的云朵独自守护着云家的领地,在面对其他入侵者彷徨无助时得到了青年的帮助,便自己作主招青年为倒插门夫婿。
“墨儿,你回来了,这片领地交给你,姐姐和姐夫去别处,再去开拓新的领土。”美人握着少年的手,很真诚地说道。
“姐姐,你们安心在这里住着,从今以后,这里就是姐姐姐夫永远的领地了,弟弟还年轻,我去开拓新领土。”云墨坚定地说道。
在温柔姐姐的亲自照顾下,少年的伤很快便好了起来,半个月后,不顾姐姐的苦苦挽留,云墨倔强地踏上了开拓新领地的征途。
少年属于暴燥易怒型,一路上也记不清打了大大小小多少次架,两人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离一个合格的乞丐就差一个破碗了。
宋越小心地看了眼两眼还发青的老大,小心地问:“咱们到底要去哪儿呀?昨天占下的小山谷我看着还不错,不考虑一下住下来?”
“那点点小山谷中什么用,这头放个屁那头都能闻得到。”云墨顶着俩青眼圈,不屑地哼道。
宋越无奈地看了眼猫头鹰,猫头鹰向他耸了耸两个翅膀,表示无能为力。
一起背对背打过架的男孩子,也许感情会得到迅速升华,接下来的行程里,云墨对宋越亲近了不少,还时不时地来句冷幽默,冻得宋越全身鸡皮疙瘩。
一个月后,两个叫花子来到了一个富庶的小镇,云墨眯着眼看着山水围绕的这片风水宝地,志在必得地说:“这才是本王该呆的地方。”
走进小镇,两人才发现处处透着怪异,人们步履匆匆,几乎没人敢抬头大声说笑,宋越接连拦住几个人想问一下什么情况,都被当作恶魔似地,吓得人家落荒而逃。
宋越不解地转向猫头鹰,却见猫头鹰鲜有地神色凝重,正严肃地望着远处的一个深涧。顺着它的目光看去,见整个山涧都笼罩在一片黑雾中。
看宋越神色有异,云墨也看见了黑雾,已单方面把自己当作这里的王的他,当然不会纵容有任何妖魔威胁到自己子民的安全。他二话不说,拉着宋越便往黑雾处走去。
越走近,宋越的心跳得越历害,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强烈地撞击着自己的脑仁。
一个黑衣男人从入口的一棵大树下走出来,神色冷咧地瞪着猫头鹰。
“你来干什么,不去找你的老相好去”,大帝很难得地语气中有了一丝女人的味道。
“来看看你死了没有,或者说,来看看你怎么作死”男人声音YinYin冷冷。
“闪开,这是我的事,害怕就滚回你的蛇窝去”猫头鹰粗声粗气道。
“你也想魂飞魄散吗?你不是他的对手,别太自负!”男人有点烦燥。
猫头鹰很难得地闭了嘴,没吱声。
在宋越还一头雾水的时候,云墨已经率先走了进去。来不及多想,宋越也抬步跟了上去,身后传来男人一声长长的叹息。
越往里走,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到云墨的身体越来越淡,正想拉住他,却见他的身体突然变成透明,慢慢上升,变成一个小光点,像一束萤光,钻进了旁边的一个山洞里。
头痛地要炸裂,宋越蹲下抱住了脑袋。一些细碎的记忆随着疼痛重新浮上了脑海,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