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忙着沽名钩誉,往自己脸上贴金,往香港上流层次靠拢。一面也不忘赚钱大业,早在医院开业之前,主楼底下二层的制毒工厂就已经开工。用来自美国的先进配方,配以合格的工业原料,使用现代化自动机器,规范的Cao作流程,经过专业培训的高素质员工,再加上他亲力亲为监督工作,很快就生产出了第一批高纯度冰毒。
这批冰毒共计二十五公斤,洁净的纯白色粉末。以每零点一克为标准,配上一定量的糖粉和维他命,统一装入金**软胶囊,这一批去掉损耗一共装了24万8千多颗。以每10颗装一个小玻璃瓶,又装了近3万瓶。
这一批药被取名为“快乐冰”,唐唯宗就拿去香港药监部门进行审批注册,轻松通过。但这还只是第一步,香港的证书含金量不够,要是能弄到美国或者欧洲的证书,才叫要金字招牌。可想要通过美国和欧洲的验证,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时候就体现出他沽名钩誉的好处,因为赚足了好名声,自然有各种交流联谊活动。他便通过同一家日本制药公司合作的方式,把快乐冰打包成抗抑郁类药物,去美国认证。经过美国认证之后,在出口转内销,贴上快乐冰标签,回到香港。
在没认证之前,他便已经通过各种渠道把快乐冰悄悄投放到香港上流层次,美其名曰是来自美国的走私药,香港还没有任何一家医院拿到货色,效果特别好。
这效果么,果然是特别的好。等他美国批号拿下来,香港上流社会已经掀起了“享受快乐”的风chao。上至没事找事就要抑郁的贵妇人和公子小姐们,下至每时每刻都需要新鲜刺激的娱乐明星们,都沉迷在快乐冰带来的快乐中。
上档次的私人聚会要是没有快乐冰,那就显得主人很落伍,不够档次。
冰毒这东西是一个工业化产品,它和海洛因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海洛因给予人的快乐是一种自私自利的快乐,服用之后在产生幻觉的同时还会带有攻击性。而冰毒恰恰相反,它带给人的快乐是一种博爱的快乐。使用者服用之后,会从心里产生一种博爱的欣欢感,感觉自己对整个世界都充满了爱,想要去拥抱整个世界,看上去是一种很积极正面的欢乐感。所以才会在一开始被用作抑郁症的临chuang治疗,而且短时间内效果特别明显,特别好。
在对身体损害程度上,也具有很强的迷惑性。它不像海洛因,一旦成瘾之后,停止使用药物,使用者的身体马上会出现剧烈的药物应激反应。同时随着用药程度的加深,身体也会受到很大的损伤。冰毒对身体的损伤程度远远低于海洛因,停药之后生理上的应激反应几乎很小,但心理上的应激反应很大。表现为极度沮丧,抑郁加重。但这个时候,使用者的这种反应往往被误诊为是抑郁症加重或反复,当时几乎没有人认为是冰毒的副作用。
如此一来,上流层次的瘾君子们很快就抛弃落伍的海洛因,转而投入快乐冰的怀抱。便是那些原本没有瘾的正常人,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服用快乐冰作为调整心态的营养品。
但此时,快乐冰也只在上流层次传播,并没有在整个香港弥散开去。因为它的价格绝非普通人能够承受,还是走私品的时候,一瓶10颗的快乐冰就要一百块钱。出口转内销,中华慈爱医院拿到美国独家经营之后,更是标价到了一瓶一百二十块,涨价足足两成。
但就是这样,还是供不应求。
因为快乐冰不仅要供应香港本地,还要远销日本南洋等地。
慈爱医院地下制毒工场一天的产量就可以达到二十公斤,每天开足马力生产,供应整个东南亚足足有余。依着陆爱国的想法,既然这东西这么来钱,就应该加大生产力度,顶好再开一个制毒工厂,加班加点生产。做的越多,赚得越多。
唐唯宗眼皮一翻,绝不同意。不但不同意加大生产,他还要减产。工厂每天二十公斤的产量他不减,但出货直接减百分之二十。这样一来,就导致快乐冰每次出货之后,没等下一批上货就直接买断。市场有一段空窗期,有钱你都买不到货。
看着外面白花花的真金白银摆着不赚,陆老大觉得美国佬是脑子有毛病。不加大生产已经神经有问题,这会子连送上门的钱都不要,岂不是蠢死。
然而唐唯宗却觉得他蠢。这叫饥饿营销,就是要人为的造成市场需求大于供给的饥饿效应。这样做一能刺激市场消费热情,二能增强客户对产品的忠诚度。人的心态就是如此,得不到的东西才是好东西。快乐冰面对的消费群体是上流层次,如果是轻易就能买到的东西,这个层次的人是不会珍惜的。他们享受的不仅仅是快乐冰带来的药物反应,还有那些附加在它身上的高贵感受。
这就像高级交际花一样,必须是难求的才令人越加想要。如果做成路边摊五块钱一次的货色,买的人是多,可赚起来还不如一个高级交际花一晚来得多。
道理是一个样的。
他说的天花乱坠,陆爱国全当他放屁,一懂也不懂。好在他不懂,白建国懂。这一块生意本来就是白建国要弄的,现在弄出花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