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要不是有人,云肖真恨不得跳起来亲他。
方战钦:“我没有问题。”
杨正源:“我赞成。”
轮到庞泊生的时候,他也是问过了段宸年底的工作安排才回的话:“我们两没问题啊。”又是一对的,云肖这会看段宸也顺眼一点了。半天他都是带着笑容的面具坐在那里吃吃吃的。庞泊生倒是这几个人里面,难得会照顾人的一个,看着段宸,不准他多喝酒。说他“酒品差,喝多了要发酒疯。”
这时候提议滑雪的向清反倒兴趣缺缺起来,没了刚才的那股兴奋的劲头。
服务员上燕窝,很小的一盅。云肖几口吃完了,觉得挺好吃,伸手又想去拿白岸洲的来吃。白岸洲看也没看,一边和方战钦讲话,一边把手边的推过去给他。两个人也不是多亲密的样子,就是自自然然的,让人一看就知是一对。如果云肖是那种轻狂的人,向清倒心里能舒坦些。可惜他年纪轻轻,却很能知道进退。想来他肯定是明白自己的意图的,却很沉得住,谈笑自如,至于当着人面跟白岸洲撒娇使性子了这些就更是想都别想了,表面功夫了得,不愧是混娱乐圈的。
实际上桌上还有一个别有心肠的,是更让人看不出心思的段宸。白岸洲对云肖的一举一动他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白岸洲今天笑得很开心,真真是难得。笑是因为很久没聚在一起的向清,但是心确确实实显而易见是在云肖身上。
庞泊生去洗手间,段宸乘机把杯子里的红酒喝光了。方大老板问他电影拍到哪儿了。段宸颇敷衍地回了话,有点懒得理他。不错,他是自己老板,那又怎么样,现在他还是他弟弟的男朋友呢。方战钦的性子,就算不痛快,也不会真拿他怎么样。因为段宸知道的,在方战钦眼里,他这种角色是没办法和庞泊生比的,他不可能为了他和自己弟弟有罅隙。这就是为什么,当初庞泊生张嘴了,他立马就把他让出来的原因。顶多他让人把剧本改改,让自己冬天加拍个落水的戏冻成个全身发抖吃点皮rou之苦,这种事他以前倒是干过。
段宸喝完还要倒,杨正源眼明手快地把他面前的酒瓶拿走了,自己倒了一杯,倒完就搁在方战钦面前了。庞泊生既然不让他喝,少不得他要帮着自家哥哥看着一点。
后面,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又讨论了滑雪的地点,去日本还是瑞士还是阿尔卑斯山。三言两语的,这件事就算是彻底定下来了。
吃完饭,问题又来了,来的时候向清是坐白岸洲的车来的,这时候要怎么回白家老宅。云肖的车也已经被助理开回家去了。杨正源正要自告奋勇呢,向清已经先一步开口了:“岸洲,你总是到家就走,就算回家吃饭也不在家里睡。阿姨都跟我抱怨了。待会送我回去正好可以陪阿姨喝杯茶,我下午刚去挑的上好的香片。云肖也一起来嘛!好不好?”
向清以为云肖这种同性恋人的身份必然是有些怕见包坤华的。云肖也知道她的心思,才不肯示弱,且那是白家,她也只是客人,暂住而已,却主人姿态邀他实在让人不舒服,于是微笑着答应说好,“我们现在住在星河宫,离我的公司比较近,是方便我上班。洲洲回家都是为了陪我。”哼,你叫他岸洲,我就叫他洲洲。说完又转身问白岸洲:“你听到没有,要不然以后就多在家陪陪伯母吧。”
身后两步远的地方走着的几人在听到“洲洲”的时候早已经憋不住笑起来。
“战哥,你记不记得以前大哥还有个更好笑的名字?叫什么来着?”杨正源笑着问方战钦。方战钦没回话,双手插兜走在后面的庞泊生倒是慢悠悠地把话接上了:“装,你再装,当时就是你告诉我们两的,笑得都岔气了,说大哥被人给起了一个狗名字叫小白。”
方战钦首先忍不住笑出来。小白他是听一次笑一次。
白岸洲回身就给了杨正源后脑勺一下。
“哎呦!怎么懒在我头上了?名字是云肖起的,话是有文那小子传出来的。我冤枉啊。”杨正源说着上去一步从后面勒住了云肖的脖子,把他偷笑的脸扳过来给大哥二哥三哥看:“看看,我被冤枉,正主在这偷着乐呢。可恶不可恶?”说着,更用劲要勒他。云肖个子小,哪里是他的对手,立即挺腰叫起来,“小白!小白!救我!”
噗哈哈——
一帮子人全疯笑。白岸洲不但不救他,还上来捏他的嘴,杨正源乘机戳他腰眼上的痒痒rou。兄弟两个联手把个小云肖治得哭爹喊娘的认错喊饶命。几个大男人在地下停车场里笑成一团。当然除了唯一的女性向清。她渐渐地感觉到了,白岸洲和云肖虽然只是刚刚才在一起,但是感情却意外地好。
到了上车的时候,问题又来了。就一个副驾驶,谁坐?
云肖主动拉开了后座的门,作势要坐进去:“清清姐,你坐前面吧。”连白岸洲都有点没想到,哭包子这么大方了。在他的事情上,哭包子绝对是个世界上最小心眼的小气鬼。
“你们好久没见了,多亲近亲近。”云肖微笑说完,不急不忙地坐了进去。向清心中不快,也只能礼貌地笑纳了这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