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从何处验证呢?
刘僙在赌霍谈溯没有留下祁水的任何dna样本。
一个完美的设想。
但他的公司等不及了,加上祁水隔三岔五地问什么时候能见到霍谈溯,刘僙不得不加快计划。
三月,霍氏奖学金颁奖典礼上,一向漫不经心的霍谈溯第一次失了态。
祁水忍着一阵一阵的心悸,尽量平和地念出那个名字:“本次莅临的嘉宾有,霍氏奖学金创立者、霍氏总裁、霍谈溯先生,欢迎您。”
霍谈溯原本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这种小场合,他连个样子都懒得装。要不是校长实在过于殷切,说这一届的学子十分优秀,极力邀请他出席,他现在应该在国外的某个角落继续搜寻祁水的下落。
可当台上的那个男主持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那个熟悉的声音念出他的名字的时候,霍谈溯血ye瞬间凝滞,他甚至不敢睁开眼,怕只是他的幻觉。
“阿溯,你要去哪里?”
“阿溯,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阿溯你要从那里离开吗……我看着你。”
十年了。
胸前的挂坠隐隐发烫,零星的温度却引爆了心底的火山,炙热的熔岩铺天盖地涌流,烧得眼眶都红了。
霍谈溯手背青筋暴起,啪一声折断了椅子的扶手,他豁然睁开眼——
聚光灯下的青年一如十年前星空下的祁水,眼睛里盛着汪汪水光,温柔欢喜地注视着你,彷佛他的全世界只能看到你。
“小祁……”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霍谈溯出现在台上,打断了典礼的进程。
霍氏随总裁前来的经理纷纷起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话筒掉在地上发出“咚”地一声,祁水猛然被拉入一个怀抱,抱着他的双臂用力,颤抖,彷佛要把他捏碎,揉进躯体。
祁水正想着怎么打招呼,他什么都不记得了,第一句话该说什么,怎么说……
男人突然毫无预兆放开了他,不,推开了他。祁水觉得这一来一回,仿佛撞上一堵墙又被弹回,两下推搡弄得他头晕眼花。
“不,你不是他!”霍谈溯低吼,明明是自己跑上来,此刻却像陷入绝境的孤狼一般悲痛,甚至有些癫狂。
“我……”
祁水看见霍谈溯那双耀眼的瞳仁一瞬间黯淡下去,像是世间最闪耀的钻石失去了六角星芒。他心尖一疼,彷佛粗粝的砂石混着刀片揉过心脏,窒息般失去了反应能力。
在场有女士惊呼一声:“碎了!”
那声调实在高昂,一半人的注意力被拉过去,原来有位女士手指上的鸽子蛋突然光芒一闪,碎成尘埃。
“怪事,还记得十年前吗,据说六月初七那天,A市所有的钻石同时炸开,至今是未解之谜,你们说会不会……”
不少女嘉宾捂住了自己的首饰,怎么没有听说过,那天被称为无数女士的“心碎之夜”。因为实在没法用科学解释,倒是流传了一个童话版本——一位深情的男子失去了他的爱人,心碎到无以复加,导致代表永恒爱情的钻石一同粉碎彻底。
霍谈溯深深看了一眼眼前的青年。
太像了。
太像了!
为什么偏偏不是!
他按了按额头,情绪波动太大,他现在必须出去,否则他可能会徒手拆了这座礼堂,连累到无辜之人。
……
“别跟着我。”霍谈溯第四次警告身后的小尾巴。
“你很难受。”祁水就事论事,“我可以帮到你吗?”
“离我远一点,就算是帮到我。”霍谈溯忍耐着最后一丝理智,身体叫嚣着去拥抱这个人,可是心里却万分清醒。
他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爱人。
“我叫祁水。”祁水单刀直入,他尽可能地把自己知道的一切说出来供霍谈溯分析,“我失忆了,但我看到你第一眼,就觉得我们是认识的,我可能是你失踪的……唔……”
祁水突然被暴怒的霍谈溯掐住了脖子,手下毫不留情,他的双脚甚至离地,下一秒就要窒息而死。
“别想冒充他。”霍谈溯狭长的凤眼眯起,看他就像看一只自不量力的蝼蚁,“我知道你是谁。就算你和他沾亲带故,触到我的底线,后果自负!”
霍谈溯甩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祁水一下子跪在地上,他不住地咳嗽,呼吸困难,眼里激出水花,白皙的脖颈上迅速浮出一圈红肿的勒痕。
霍谈溯真的想他死。
祁水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他有一瞬间的迷茫,这些日子坚定的信念开始摇摆。
难道他真的不是祁水?
有个跟他同名同姓、容貌相似的人,他才是霍谈溯的爱人?
只是这么一想,胸腔便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全身上下都在拒绝这样的可能。
“不要再让我看到你。”霍谈溯对祁水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