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低声吼道。
谢之昶挑眉,“我欺人太甚?”
“是!”陈寅肯定。
谢之昶简直要被陈寅给气笑了,他刚才可就只说了一句话,何时欺人太甚了。
对于这种仿佛癔症爆发的人,谢之昶非常理智地选择了不予理会。
但可惜的是,谢之昶不愿意和他纠缠,陈寅却硬是要和谢之昶比试。在谢之昶转身的时候,陈寅直接抬高了声音,说道:“谢舒,你既然不敢和我比试,你的冠军怕不是请人代写的吧!”
此话一出,满场寂静。
所有的人都惊讶地看向两人,杜衡看过来的视线满是担忧,杜若还有几分摸不清楚状况,正在低声问杜衡,“陈寅说之昶是别人代笔的,有证据吗?”
杜若的声音虽然小,但是整个大厅都寂静了下来,他的声音,周围的人也能听见个大概。
周围有几个看陈寅不顺眼的人便也开口道:“是啊,陈寅,你说谢之昶是找别人代写的,证据呢?你这要是没有证据,可是诽谤罪啊~”
“是啊,陈寅,这事儿可得讲证据,难不成你空口白牙一说,谢之昶便真的成了找人代写的了?”
“哼,我看,陈寅就纯粹是在嫉妒……”
“呵,说不得,是某人的心里不平衡呢!”
“……”
一时间,整个大厅里,全是小声议论的嗡嗡声。
陈寅被这些人的话气的满脸通红,刚想反驳,就听见一道声音传来。
“好了!”如此大的动静,即使冯唯初离两人比较远,但是过了这些时候,早就有侍者将这里的事情和他说清楚了。
冯唯初大步走了过来,看着现在正在对峙的两个人。
对着谢之昶点点头以后,才问道:“陈寅,你说谢之昶是找人代写的,可有证据?”
陈寅的脸色有些发白,“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谢之昶崛起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让人难以置信!第一次参加比赛,居然就直接夺冠,这难道不就是最大的疑点?”
冯唯初点点头,“你的证据就是这些吗?“
陈寅已经意识到自己似乎捅了个大篓子,再加上对于谢之昶的嫉妒,脸色变得乍青乍白,甚是好看,憋了一会儿之后,又开口道:“想要证明谢之昶不是代写的也很容易,只要他现场写一副字就好了!”
冯唯初自然知道这是最简单的方法,但是无缘无故被人说是找人代写的,还没有证据,对于谢之昶来说这就是一种侮辱。
要是答应了陈寅的话,其实是很没有面子的一件事情。
冯唯初不由得看向了谢之昶,被怀疑是找人代笔,还被人指名道姓地要现场写字,不知道这个孩子,会怎么做?
谢之昶却仿佛并不是很在意。
他淡淡的瞥了陈寅一眼,那一眼中,看上去好像什么情绪都没有,但又好像是什么都有。
在谢之昶的目光下,陈寅的手忍不住轻轻颤了颤。
“自古便有以文会友的传统,舒今日便先抛砖引玉,各位,献丑了。”谢之昶不提代写之事,反倒是说起了这场宴会待会儿的环节。
冯唯初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如此也好。”
既然是宴会中的下一个环节,那么写一幅字,就顺理成章了。
谢之昶微微拱手后,便走到了离自己最近的一座翘头案附近,将自己的衣服稍稍整理一下,接着视线在笔架上一扫,选了一支毛笔,用手在笔锋处试了一下之后,眼里闪过了一丝满意。
随后将那只毛笔搁在了笔架上,然后往砚台中添了点儿水儿,拿起旁边的墨锭,一圈一圈地,慢悠悠地磨起了墨来。
看谢之昶这不紧不慢的样子,杜衡忍不住点头,顺便指点身边的杜若道:“你平日里就是太急躁了,想要写出一副好字来,选择合适的笔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环,还有一点,就是墨的质量,磨墨的时候一定要耐心,细心,轻而慢,过重不可,不然磨出来的墨不均匀,太轻也不可,不然磨出来的墨有些浮,容易散。”
杜若一边听杜衡说一边点头,其实磨墨这事儿,杜若还真的没有怎么干过,作为书法大家冯唯初的侄子,杜若自小就没有自己磨过墨,平时都是专门磨墨的人为他准备的。
不说杜若,这里的大部分人,也都很少磨墨。
毕竟磨墨的时间太长了,等他们的墨磨好了,右手也已经累的差不多了,再拿笔的时候,往往手会不稳。
不过,今天,他们算是开了一下眼界。
按照正常的宴会时间来说,现在还不到以字切磋的时候,在切磋之前,都会有人提早进行研磨,等到了时间,自会有人来提醒。因为这场以字会“友”的切磋提前了,墨自然是没有提前磨好的。
而现在,谢之昶用左手,不紧不慢地磨着墨,动作不疾不徐,若是细看的话,还能从中感觉出一种奇特的韵律。
而陈寅呢,他同样是不会磨墨,此时专门进行研磨的侍者已经站在了翘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