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脚还没来得及伸出去呢,就被上前半步的封萧环住了腰,托稳了给抱了下来,奈何陈祉存思想不够集中,双脚腾空之时,重心有些不稳,下意识地环住了封萧的脖子,陈祉存的脸颊臊得绯红,等到封萧一把他放下来时,他也顾不得两人现在是否处于危急关头了,就想锤他。
陈祉存:“你就非得把我抱下来吗?我其实能自己走下来。”
封萧含笑着:“抱下来不是省事儿吗?顺便......”
陈祉存:“什么?”
封萧心里想着:揩点油。当然这话封萧自然没敢当着陈祉存的面儿说出来。
两人在山洞里肩并肩的坐了下来,封萧坐在靠外的位置,随时注意外边儿的动向,封萧怕暴露,没有敢架起火堆。先前陈祉存在逃跑时出了一身的汗,现在身子不动了,再加上后半夜霜寒露重,那些汗早已黏在了背上,陈祉存后背上的衣服早已成了硬邦邦的一块,起先封萧还没注意,等到后半夜的时候,陈祉存发起了低烧来。
封萧身边没有药,虽然是低烧,但是陈祉存本身就体弱,受凉加上连夜的惊吓,此时的陈祉存连坐都坐不住了,扶在封萧的膝头,嘴里发出了阵阵呢喃声。封萧自己是Alpha,身体机能方面自然要比Omega强健些,同样是一晚上的折腾,封萧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封萧让陈祉存躺在自己的膝上,身边没有干净衣物,先用包里的新毛巾拿出来垫在了陈祉存的背后,再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在了陈祉存的身上。基地只给每人配备了一瓶纯净水,水冷,封萧没敢给陈祉存直接往下灌,怕把病一下子给激出来,只得用另一块手帕一点点沾shi他干裂的双唇。做完这一切以后,陈祉存还是晕晕乎乎地趴在封萧腿上没有任何反应,封萧的嘴都要抿成一条直线了,看了看外面,一方面期待陈祉存能有所好转,另外一方面祈祷敌人不会很快找到这里。
封萧的手掌附上了陈祉存的额头,还是有些烧。低烧下的陈祉存因为封萧的触碰,朦胧间好似找到了一丝凉意,从衣服下伸出手来把封萧的手往下扒拉了两下,寄希望自己滚烫的脸颊也能得到这份清凉。
封萧都快被陈祉存给急笑了,摩挲着陈祉存的脸,捏着二两rou,说道:“你倒是上杆爬了。”没过一会儿,陈祉存又没了动静,封萧改捏为抚,凑上去,衔住陈祉存的双唇,吻了上去,舌头在干燥的唇瓣上舔舐了一遍,没有深入,点到为止,含笑着:“快点儿好起来啊。”
陈祉存的嘴唇一下子水润了起来,挣扎着睁开一半的眼睛,看到是封萧,又安心地闭了回去,有气无力地问道:“这是在哪儿啊?咱们回去了吗?”
封萧一下下地抚着陈祉存的头发,说道:“还没呢,你还没好,我们怎么回去?”
陈祉存若有似无地点点头,想着对啊,还没能把封萧带回去怎么能一个人老跑,拍不到封萧的手,只能拍了拍身下的腿,说道:“我睡一会儿,睡一会儿马上就能和你一道儿回去。”
封萧:“这里没有取暖的地方,你不能睡,在这儿睡完得病更重了。”
陈祉存明白封萧说的有理,但是脸皮控制不住地耷拉下来,他用手指点了点封萧,说道:“我不睡,你跟我说说话,我听着提神。”
封萧:“说什么好?”
陈祉存:“只要是你的,什么都好。”
封萧瞧着陈祉存胡言乱语的样子,又想吻他了,奈何对方尚在病中,自己只好忍耐下来。封萧想了半天,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好讲的,只挑了些往事儿说说:“我的母亲是个Omega,我的父亲是一位Alpha,我是在一个传统的AO家庭里出生的孩子。我原本以为自己应该是一个家庭生活幸福美满的孩子,可是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陈祉存强打着Jing神,掀开半张眼皮盯着封萧说话,只可惜这个角度没办法看到封萧的表情,只能瞧着封萧的下巴。
封萧继续道:“AO在一起只是因为信息素吗?这个问题是我母亲抛给我的,在我十岁那年,她再也忍受不了信息素的控制了,和我父亲一刀两断。”封萧把这决绝的过程尽可能说的简单,实则这是他心里的烂疮疤,纵使现在他敢于和陈祉存提起这些事儿,但是诸多细节却尽可能选择性忽视。在说完这句话以后良久,封萧都没有继续往下,在他的脑海里浮现的是母亲一而再再而三的崩溃,父亲的漠视,到最后母亲不堪其苦,做了手术割断了她和父亲作为夫妻的唯一联系,取出了腺体。
陈祉存看不清封萧的神情,但是他想此时的封萧应该是难过的,他回握住封萧的手,想要施与一些安慰。
封萧自然感受到了从手心传来的灼热体温,深情凝视着陈祉存说道:“我不相信AO的缔结,但是我还能相信爱情,所以你愿意相信我吗?”
时间已近破晓,晨曦伴着山林里第一声鸟啼冲出云雾,照亮了大地,温热的阳光洒在了那两人身上,形成了一圈暧昧柔和的光晕,陈祉存对着封萧真挚的眼神一时有些语塞,再多的话语放到他面前都是那么苍白无力,陈祉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