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内流光潋滟,直直地望进了封萧心里。两人四眼相对看着对方,陈祉存突然伸出双臂,勾住了封萧的脖颈,把他往下拉了拉,复又自己抬了抬身子,把双唇送了上去。
封萧先是一惊,后又大喜,转受为攻,把陈祉存压了下去,舔着陈祉存的双唇,加深了这个吻,直到把对方吻得喘不上气来,才把他松开。
封萧双手压在陈祉存两边,退开了些许距离,说道:“不光便懒了,还边坏了,这都是谁教你的?”
陈祉存还没能缓过气来,两眼充满了水汽,双颊彤红,挑着眉眼看着封萧。封萧蜻蜓点水一般又在陈祉存的唇上轻点了一下。“看来烧是真的退了。”
等到陈祉存出院的时候,又是被沛沛阿姨一阵数落,在家养了半个月才敢把自己放去学校。但是沛沛阿姨只当陈祉存是因为夏令营户外演练的缘故才得了感冒,对于那天的真相,所有人都缄默。他不知道那天突然出现的朱龙用了什么样的方式,把整件事都压了下来。
直到自己出院前夕,陈祉存才复又见到朱龙,那人通知自己不要把陈立和黄伯的事情说出去,“至于手札的事情,只要你答应能够不公布于世,就当做你父母的遗物好好保存着吧。”
陈祉存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直到陈祉存重返校园的时候,他竟觉得夏令营的事就好像是南柯一梦,陈立和黄伯是应该被当做不存在的,甚至连之前带队的万老师都在学校消失了,陈祉存曾经试探性地问过当时在场的其他同学,大家不是说没留意就是说不清楚,从未有人追究到底。最后,陈祉存忍不住又问了封萧,封萧没有笑,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慰道:“乖乖,别多想了。”
日子一页一页翻过,时间过得仓促而短暂,新鲜事一个接一个地跑来,几个月前的夏令营早已被人抛在了脑后,慢慢进入了冬季,天气越发冷了起来,前几日陈祉存着了凉有些感冒,如今裹了件厚大衣,戴着围巾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却还是觉得身子一阵阵打颤。虽说身体有些不舒服,但仍然雷打不动地下课之后跑去了图书馆。
八成又有些发烧了,书上的字在陈祉存眼里天旋地转,没一会儿竟然晕晕乎乎地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等到醒来时,窗外天都已经黑了,而且还飘起了冷冷的冰雨。陈祉存撑起晕晕沉沉的头,慢慢坐了起来,肩上的大衣也顺势滑了下来。奇怪?怎么会有件陌生的大衣在这儿。清了清神,仔细一瞧,是一件黑色的呢大衣,而自己的衣服还是好好地穿在自己身上。
“你醒了?睡了好久。”陈祉存循声抬头看去,竟然是封萧只穿了件高领毛衣随意地坐在了自己身旁。
陈祉存揉着还有些睁不开的眼睛,用刚睡醒的声音问道:“来很久了?”边说着边把手里的黑色大衣给递了过去。
封萧轻轻接过,随手穿在了自己身上:“没来多久,不过你睡觉流口水的样子可都被我看到了。”
陈祉存一听急忙擦了擦嘴,封萧见他这般窘促,大笑了起来:“骗你的。”听他这么说,陈祉存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动作有多蠢,忿忿地瞪了他一眼,无奈自己正在病中,脸颊发红,双目shi润,这一瞪反而更像是撒娇了。
封萧一只手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另外一只手摸上了自己的额头:“刚刚看你好像有些发烧,不会是感冒了吧?”
陈祉存无力反抗,任由他摸着。“不是什么大病,回去吃个药睡一觉就好了的。”
封萧叹了口气:“沛沛阿姨要是知道了又该担心了。”
陈祉存吐了吐舌头:“那就要拜托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了。”
封萧也没有话来反驳:“时间不早了,图书馆也快关门了,你八成没带伞,我送你回去吧。”
外面的雨其实算不上大,但是寒风乱作,把这雨点吹得更加Yin冷了起来。封萧揽过陈祉存的肩膀,把他往自己怀里靠了靠,陈祉存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两人一道走着却没有说什么,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两人靠得更近了些。在Omega的宿舍楼外,封萧放开了陈祉存,把伞递到了他手上,“你拿着吧,别淋雨病又重了。”
陈祉存推拒:“我拿走了,你要怎么办?”
封萧没有回答,反而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陈祉存。
“你这又是怎么了?”
封萧把下巴搁在了他的肩窝里,声音闷闷地有些低沉:“乖,让我好好抱一下,又要一个晚上见不到我了,不要太想我哦。”
陈祉存锤了他一记:“谁要想你。”
封萧:“我要想你,恨不得天天和你待在一起,把你藏起来,只有我能看见你。”
陈祉存脸更加红了,把伞转还给了封萧,“我还有几步路就到了,这伞还是你拿着吧。”说完就逃也似地跑了回去。
封萧也不再拦着,只是看着眼前Omega惊慌失措的样子浅浅地笑了。
当晚陈祉存吃了些退烧药好好睡了一觉,后来的每一天,他都能在教室的后门口看到封萧的身影,无非是送些午餐和水果,偶尔还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