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都刻了一个彼此一个字。
李文钰本想换一个,但想了想还是将那个刻着“夙”的给了牛大力。反正他也不会回来了,留着做什么呢?
牛大力接过碗,裂开嘴笑,“小钰,你们读书人就是和我们这种做粗活的不一样,你看你的碗都特别的好看一点。我都有点不好意思用呢。”
李文钰笑着说,“这有什么,不过就一个碗而已,大牛哥,你快坐下吧。”
晚风轻吹,晚霞普照村落,一切都显得特别的悠闲、愉快。
可李文钰的心就像是因着怀夙的离开,也跟着缺了一块似的。明明菜色很好,却不怎么吃得下去。
牛大力夹起一块rou给他,“小钰,你看着多瘦啊,你多吃一点啊。你怎么连晚饭都不吃呢。你得吃饭啊,这样才能有Jing力考取功名。你可知道东村那个秀才,因为瘦的,半点rou都没有了。之前去参加考试,结果半路倒下了,晕倒前还哭着说,他要去参加考试,不去药馆,现在都快挂了。”
李文钰从自己的沉思里出来,听到牛大力的话,终于忍不住弯了嘴角,“其实纵然有功有名有财,也不若平平淡淡过一辈子来的幸福。”这是今晚第一次李文钰真心的笑。
牛大力看着李文钰笑了,偏过了头,耳朵有些红,“小钰,你你笑起来很好,我觉得,你就应该要这样笑,你希望怎么样的活着,都好,反正我觉得你说的就是对的。”
李文钰也夹了一筷子rou给他,“大牛哥,不要光我吃,你也吃。”
天边的余晖越发红了。
怀夙从晚霞中走进院子,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李文钰和牛大力两个人其乐融融的吃饭,那些笑容里夹着一丝暧昧。
怀夙眯着眼瞧着他们,施施然将手上的莲蓬放在门口,好似装作没有看到牛大力一样,冷冷坐在卧榻上。
李文钰看到怀夙回来,好像怔住一样。等他坐上卧榻,听得牛大力开心的说,“哎,小钰表哥你回来了,快来吃饭啊。”的时候,他终于回神了。
怀夙意欲不明地低笑一声,“呦,吃饭呢。”他盯着牛大力手中的碗说,“不说还不觉得饿,一说,就特别想开点荤,吃点rou。”
李文钰像是被雷给劈了一样,听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手都抖了抖。
他才站起来,就听到牛大力说,“有啊有啊,今天小钰刚好做了红烧rou呢,我也最喜欢吃红烧rou了。”
李文钰心里一哆嗦,看着桌上的红烧rou,心虚的将怀夙望了望,只见他的一张脸Yin沉的可怕。
他心里也着实不明白,明明走的人是他,为什么回来还能生气。可他明白,怀夙说的rou可不是桌子上的这一盘红烧rou,忍不住小声解释,“知道你也爱吃,特地学着做的。”
他伸手拉过牛大力,“大牛哥,我突然想到还有事情要同我表哥说呢,今儿不好意思了,我先送送你吧。”
让人吃一半饭就赶人走的事情,李文钰上辈子没有做过,这辈子也是头一遭做。
但比起怀夙将牛大力切成rou炖了,显然是将他弄走比较好。哪里还管得了别的三七二十一了。
李文钰见那牛大力走远了,正准备回屋里和怀夙说话,却见怀夙的眼眸落在自己的身上,随机听到他清冷的声音一般,“那么怕我伤了他?你对他可对我好多了,用这一只碗给他装菜,看我说要吃rou,就巴巴把他给赶走了。怎么,那么怕我伤了你的心头rou?”
李文钰皱着眉,沉下心里那些气闷,还是好生同他解释,“他过来送东西,做了一桌子菜,也没有人吃,丢了也浪费,就留大牛哥一道。”
怀夙似乎没有听出李文钰话中那句一桌子菜也没有人吃的别扭话,所有注意力全部留在大牛哥三个字上,十分酸涩道,“哟,还大牛哥嗯?”怀夙噙着笑,“非亲非故的,哥哥弟弟的喊,恶心不恶心?”
李文钰抬头瞥了他一眼,往日怀夙生气,他常常无奈,但总归上去劝几句,两人便又重修于好。但今日,黄师爷说的话还在耳边,明明先走的人是他,难道他就必须孤家寡人的在这里。等他河皇想起民间还有他这一号人的时候,才跑来看看他,寻个乐子么?
他难得没有出声,忍着心里头那些苦涩的滋味,将桌面上的菜给收了下去。
怀夙看到李文钰这样子,心里的火气更甚了,想来他只是出去一下,没想到李文钰就找了别人吃饭,吃饭就算了,还用了他的碗呢!心里很委屈,为什么这个死书生也没有要安慰他的样子!难道真的要移情别恋么!
眼见李文钰人要走出外面,怀夙急了,站起来说,“死书生,你要去哪里!”
李文钰淡淡道,“把东西收拾掉。”
“我还没有吃!你那么快做什么,老子也很饿!”怀夙越发不平了!
李文钰静了很久,终于转过身,“河皇,我不明白,既然河皇宫里好吃又好喝,你也瞧不上我这破地方。法力也已经全部回来了。已经回去了,做什么还回来。”他将手中的碗筷重重一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