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他!”
东方振威一震,“吴掌门,你说什麽?”
那姓吴的人瞪大了眼,用尽力气,“是…是他杀的……所有人…都是他!”
东方振威猛一转头,望著被人抬著的无幻。
那掌门人刚说完,又昏了过去。
几个侍卫听到刚才那人说的话,立时害怕起来,“庄主……这…这人……”
东方振威低头看了看无幻的脸,偏差之间。
抬起头,狠狠瞪了眼那两个抬人的侍卫,“你看这和尚,手无寸铁的,哪里像是行凶的!吴掌门分明是被吓糊涂了!”
那两人一听东方振威这话,再看看躺在那里的无幻,互看了一眼。
东方振威望了望不远处的残剑,这不就是他房间里的那把麽?
心不禁沈了下来。
43.
三年後。
桃花,散尽余香,春风醉人。
萧何止扫了眼堂下的人,淡淡笑道,“不如,就顺便把七日庄也给攻了?”
话一出口,立马有人仆倒在地,“教主三思!”
萧何止也不作答,瞥了眼一旁面无表情的周毅,周毅的双眼直视著主厅门外的那棵桃树,仿若世外。
随手把手里的扇子扔在地上,大理石的地,声音清冷。
周毅才转过头来,看看地上的折扇,又看看萧何止。“教主……”他低呼一声。
萧何止朝著周毅冷笑,“周护法以为如何?”
周毅瞥了眼地下跪著的几个人,又恢复了刚才的神情,“也无妨。”
萧何止立时舍了个明媚的笑,“大夥儿听见了,连护法都那麽说了。好了好了…就这麽定下了。下去准备吧,七日後行动。”
那几个老堂主抬头,满眼红丝。
抬起头来,正对著的,就是萧何止的那一抹冷笑。
天意教虽然历来都被称作魔教,但是极少参合江湖争杀,若不是人家惹上门来,是不会出手的。可是自从三年前萧何止做了教主,就不再安定,不单是教里的生意,就连那些江湖虚名,也争了个彻底。三年来,月月都会挑杀一个门派。以往天意教也不过被冠个邪教之名,顶多不为世人所容,现下只要闻得天意教之名,便是人人自危,又恨又怕。
无可奈何。
自从三年前被七日庄大败之後,似乎一切都变了。
萧何止起身,依旧是一身深紫的衣,长发及腰,脸色惨白。
潇洒吧,俊俏吧,偏偏眼神却好似厉鬼。
周毅瞥了那人一眼,身下一阵sao动。
这其实是三年後的事情了。
这三年里,萧何止每日都会想起在七日庄里的日子。不是因为受的那些刑,也不是因为东方振威那班人的折磨。
是为了什麽?萧何止也曾问过自己,只是思考之间,却仍旧不愿意多想。
这三年里,萧何止恨过怨过,甚至派了人去找,终是无果。无幻这人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在了这武林之中。
攻下东方家的那日,也下著雨。
如多年前一样,他穿著一身的红衣,红到好似沾了血的衣,被雨打shi之後,粘著身子,冰冷至极。
七日庄破败了吧,虽然三年前一役东方家一下成为武林第一大庄红火过一阵,但是没过多久便萧条起来了。
萧何止领著人一路厮杀,血红的衣血红的面纱,杀得连视线都模糊不清。
一把剑,直直横在了东方振威眼前。不过三年,东方振威却好似苍老了一圈。
双眼浑浊的看著眼前的人,手边是已被砍断的右臂。
“你…是来找他…的……呵呵……你…找不到…找不到……哈哈哈哈哈”
“你说什麽?”萧何止冷冷问。
可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周毅连头砍下。
萧何止看著东方振威滚落的头,皱了皱眉,“你为何杀他?”
周毅冷著脸,一身藏青的衫子,“此人当日如此折磨教主,不杀不快。”
萧何止抬起头瞥了眼周毅,周毅也看著萧何止。
眼神流转之间,只有丝丝寒意。
“哼!”萧何止冷哼一声,径自走了出去。
“教主!”
身後的人唤著他。
萧何止甩了甩袖,“我去去就来,你领著人在这儿等著,顺便把东方家的财务清点一下。记住,不留活口。”
周毅望著萧何止愈行愈远的身影,淡淡道了句“遵命”。
44.
萧何止拿著沾血的剑,往东方振威的书斋去。
三年前没拿到的东西,今日一定要拿到。
那书斋竟然是一如当年,桌子上几张散乱的纸。
萧何止走到当年的圆桌前,仔细盯著桌子上的句子。
七日劫杀,不止。
然後是两个小小的字: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