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到最好。
傅令秋也从小就是个死性子,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种,做什么事情都臻于完美,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习惯。
等到他留学归来,傅令秋拒绝了父母的邀请,自己开了个公司,经过几年的打拼,现在也初具规模也名气了。
天下父母一般心,早些严格把关傅令秋早恋,切实把春心掐死在还没萌发之前,因此傅令秋沉迷学习无法自拔,感情他从来没有触碰过。
但眼看傅令秋快要三十了,还没正经谈过恋爱,他爸妈开始着急了。一开始催促他自由恋爱,赶紧带个回家。慢慢地给他安排相亲,但大多数都被傅令秋以工作忙为借口推掉了,为数不多的几次也因为半路杀出的开会而告吹。最后绝望的父母降低要求,只要是傅令秋喜欢,男女不限,年龄相差不大就好。
就算这样,傅令秋还是搞不定这件事。从小到大,找另一半可能称为唯一一个难住他的问题。可是傅令秋一点也不在意,甚至都没正眼瞧过。
傅令秋也因此在圈子里称为相亲杀手,所以也没人自讨无趣再和他相亲。
恰好在这时候张茶因为爷爷去世,从国外回来,暂时在家住一段时间。傅令秋的妈妈去约牌的时候看到了张茶,心里对这个开朗大方的姑娘好感不断上升,然后两家子大人一合计,又想起来小时候傅令秋和张茶两人互相说一个要娶一个要嫁,正好凑成一对。
两家大人单方面逼迫所谓订婚之后,张茶是看不惯傅令秋,傅令秋也喜欢损张茶,两人一见面几乎就是剑拔弩张。
最近也是因为家里人催促的太紧,张茶实在是被念叨得烦,就去找傅令秋想个办法把婚约退了,要不然两人就绝交。
但他们都没想到家里大人已经拎不清来下药,Yin差阳错的,没把傅令秋和张茶贴紧,倒是把傅令秋和洛槐套牢了。
傅令秋问了很多狐朋狗友,众人除了惊讶木头终于遇到了烈火要开窍了,还是真情实意地给傅令秋提意见。
“你纠结的对象是谁啊?”
“我办公室的……算是小秘书吧。”
“行啊你,居然还是办公室恋情。对方长的怎么样?漂亮吗?你是因为脸的原因吗?”
“他是男的。”傅令秋顿了顿补充,“嗯,是大学生。”
“……”
傅令秋除了按住对方想要报警的手,一边记下他们给的意见,最后细细地一想发现全都是废话,根本就是用来泡妞的伎俩。
没找到办法的傅令秋只好去找下一家,选来选去还是找了张茶。
但等两人约在咖啡店,傅令秋说出自己对洛槐的纠结感情时,张茶喷了傅令秋一身卡布奇诺。
浓香的味道绕在傅令秋的鼻尖,傅令秋这次难得没有反讽,连眉头都没蹙一下,他一边默默地用纸巾擦污渍,一边催促张茶赶快说。
“要我说的话,那天的事我还有点错。”
“你本来就是罪魁祸首,赶紧的。”
“……”张茶哽了哽,看在自己先弄脏衣服的份上她不计较,她想了想问:“你是在纠结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傅令秋点点头,表情严肃。
“这还不简单啊。”张茶咬着吸管,吸了一口卡布奇诺后继续说:“你就想你对男的有没有感觉,也就是会不会……那啥。”张茶挤眉弄眼,表情戏谑。
傅令秋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认真思考这件事来,想了会儿才摇摇头回答:“没有。对女的……也好像没有。”
“啊!你真的是——”张茶往后靠在沙发背上,仰头无奈地叹息道:“真的是块木头。你这样还是去出家当和尚,别去祸害我家小槐了。”
“你家?”傅令秋蹙眉,撇了撇嘴说:“不过我晚上和洛槐睡在一起时,现在会有些感觉。”
“真的?!”张茶瞬间满血复活,双手拍在桌上,身体前倾瞪着傅令秋问:“是鸡儿梆硬吗?”
“……”傅令秋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眼张茶,点点头说:“是的。老实说,现在看到他我就会想起那晚的事,那种奇怪又舒服的感觉……”
“停停停!请不要开车!傅令秋啊傅令秋,你都这样还没发现你已经对洛槐有感觉了?不仅仅是生理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
傅令秋眸色黯了黯,他现在只要稍稍放松脑子,就马上会被洛槐这个关键词占领。也许不是现在,从朝夕相处以来,洛槐就已经开始落户到他的心里了,只是他还没有察觉到。
酒店事件也只是个引子而已,让傅令秋这个石头真正停下来,审视自己真正的内心。
“我还得再看看。”傅令秋认真地说道:“这不仅是对我负责,还是对洛槐负责。”
“话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有个问题。”
“你说。”
“你为什么和小槐睡在一起?嗯?”
“因为没床。”傅令秋回答的理直气壮。
“那你们都这么尴尬了,晚上还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