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了,楚潇轻叹一声,正欲开口,就听他道:“楚兄需要的是什么东西,只要不威胁到王上,或许容某能住楚兄一臂之力。”
听到他这么说,楚潇长吁一口气,只要告诉他东西在什么地方,剩下的事,他自己能处理好,他道:“我、我娘子怀孕了,我需要碧血玉来保他性命,请容矜兄弟你一定要帮帮我,你只需要告诉我,碧血玉现在在什么地方就够了。”
“什么?”楚潇这一句话中有两点让他惊讶,第一楚潇这个中原小贼居然都有了娘子,还有了孩子,而第二点,楚潇这次来的目的是碧血玉,碧血玉已经在一月前被他从王上哪里讨来给了清涟,清涟那么在乎慕寂年,碧血玉是慕寂年保命的东西,楚潇想从“疏狂一醉”中带走碧血玉恐怕没那么容易。
如果是三年前的楚潇,可能三言两语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东西拿走,但是如果他记得没错,慕寂年自尽,就是因为楚潇,现在楚潇还想从慕寂年手上拿走碧血玉,同样的事清涟绝对不会让它在慕寂年的身上发生两次!
“容矜兄弟,你知道碧血玉在什么地方!”这是肯定句,看他的神情,楚潇就知道他一定知道碧血玉在什么地方,这么为难,毕竟碧血玉那种至宝,任何人都会为难的吧,他道:“你只要告诉我在什么地方,我真的很需要他,用过之后我会还回来,只需要九个月,只要我娘子平安生下孩子,我一定会将碧血玉还回来!”
看楚潇的样子不是装的,是真的很着急,容矜只能无奈地摇摇头道:“我也只能告诉你在什么地方了,能不能拿得到就靠你自己了。”
只要知道在什么地方,这天下还有什么东西是他楚潇拿不到的?他连连点头,“好,你快告诉我!在什么地方?”
“‘疏狂一醉’。”容矜吐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楚潇如遭晴天霹雳,转来转去还是转回了原点,碧血玉是他从‘疏狂一醉’中带走的,现在还要再带走一次吗?
容矜继续道:“当年你从‘疏狂一醉’中带走碧血玉的时候,是当初‘疏狂一醉’的主子慕寂年心甘情愿的给你的吧,但是现在‘疏狂一醉’的主子已经不是慕寂年了,是易清涟,恐怕你再难从那里拿走了。”
楚潇陷于了沉默,他盗东西从来都没有失手过,就是因为他有一个规矩,盗过的地方绝对不会再盗第二次,经历过大风大浪,难免在Yin沟中帆船,他经历过的风浪太多了,就只能避免Yin沟了,但是这一次,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一定要试一试。
他点点头,后退两步,“我知道了,多谢容矜兄弟。”
他说着正欲飞身上宫墙,容矜开口拦住他的去路,“楚兄,你知道慕寂年没有死吧,救他的是他体内的蛊虫,而碧血玉现在之所以会回到‘疏狂一醉’,就是因为即使是现在的慕寂年,碧血玉也依旧是他保命的东西,没有碧血玉,他可能会……”
“什……么……”楚潇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上天会如此作弄他,这是对他的惩罚吗?慕寂年和明如月他只能选择一个,可这让他该如何选择?当初在回川的‘疏狂一醉’中的一幕幕浮现在他的眼前。
……“你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又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来找我帮忙的?”
被他猜中,楚潇尴尬的笑笑,“你这话说的,难道没事我就不能到你这儿来?”
慕寂年唇角始终挂着笑意,只是这笑意中带着浅浅的苦意,他放手桃树,迈步往回廊上的厢房中走去,楚潇自觉地上前扶住他不稳的身子,听他轻声道:“能自然是能,可三年了,你总共才来过我这儿三次,头一次你烧了我的欢馆‘碧春阁’,第二次,我好容易才经营起了‘疏狂一醉’,你却带走了我的头牌,第三次,你取走了我的碧血玉,这一次又是什么事?”
……慕寂年挡开他伸过来的手,苦笑道:“我可是‘疏狂一醉’的主子,衣裳穿得多了怎么对得起穿得少的清涟他们?自从前年你带走了我的头牌,我就是‘疏狂一醉’的头牌,衣裳穿好了,还怎么做生意?”
楚潇听他的话觉得不是滋味,“你就不能不作践自己?
慕寂年轻笑一声,抬眸看向他,“不是我作践,寂年原本就是贱命。
……楚潇抬手,拈起一片落花,凑到鼻前嗅了嗅,“奇怪,都已经六月了,怎么你这儿的桃花现在才落?”
“你听说过‘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吗?”慕寂年拈起一瓣落花,道:“这桃树是滨海岛主命人从岛上移栽过来的,海岛和中原季节有差,所以才会出现这诗中一般的情境吧。”
楚潇看着落花若有所思,“这么说,滨海岛主对你真的不错,那你这次帮我偷他的东西,是不是……”
闻言,慕寂年轻笑,楚潇也会怕自己为难吗?他道:“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纵使我是‘疏狂一醉’的主子,在他的眼中也不过是一介ji子,我又何必在乎呢?”他说话时,唇角再次渗出鲜血。
……“楚公子……”清涟低眉顺眼的一唤,楚潇赶紧认输,清涟才是真正的头牌吧,他这招在楚潇这儿百试不爽,算了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