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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在餐盘里扒拉了半天,最终还是开口道:“哥,我最近能去你那睡吗?”
“睡哪啊?”邢东下意识拒绝道。
“还睡沙发就是了,我记得上次去你的折叠床沙发还在啊。”蓝天放下了筷子,苍白的脸上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还没等邢东开口,颜语端着餐盘坐到了蓝天身边,“哦,我住过去之后就扔了。”
邢东抬起头看向了对面的颜语,下意识问道:“什么时候?”
“家里还有一张折叠床?”颜语一脸无辜的反问,那表情分明在说“有那为什么我们还要睡一张床。”
看到颜语蓝天突然想到了现在邢东的出租屋里还住着另一人,而这个人刚好还是颜语。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又和光明正大的挑衅蒋昱轩自己跑了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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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邢东直接翘了晚自习不知所踪。
等颜语发现人确实走了的时候,一套理综卷子都做完了。联想到中午的事,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扔了笔,去厕所给邢东打电话。
第一遍拒接,第二遍直接关了机。
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颜语想也不想直接将电话打给了蒋昱轩,得到了一个雪上加霜的消息。
蓝天失踪了。
不在学校,也不在宿舍。蒋昱轩一边给这边的朋友打电话,一边咬牙切齿地在蓝天常去的几家酒吧搜找,等到两人汇合的时候蒋昱轩已经搜了一圈,别说人,连毛都没找到。
蒋昱轩到底年长了几岁,心里着急却也不可能让一个高考生跟自己满大街跑,他做主将颜语送回了学校,然后又驶入了黑暗之中。
距离自习结束还有一个多小时,发生了这种事颜语也没心思再学习,直接回了家。
开门之后他立马敏感地发现家里还有别的人,颜语轻声叫了一遍邢东的名字却没有得到回应。
屋子里一片漆黑,空气中隐隐约约散发着奇怪的味道。衣物摩擦和奇怪的水声响成一片,颜语在黑暗中适应了片刻,隐约看到沙发上的一个背影,他抓过玄关旁的黑伞慢慢靠近,在走到那人身后的时候猛然听到了一声压抑的喘息。
举起的雨伞猛地落下!
沙发上的人仿佛心有所感跟着往旁边一闪,移动的动作碰到了放在一旁的鼠标,搭在腿上的电脑屏幕整个亮了起来。
颜语看着自己曾经录的某段视频又开始播放,顷刻之间,那张含笑的脸就被射了一屏幕白浊弄脏。
邢东摘下了耳机,躺在沙发背上狠狠喘息了两下,然后他睁开了双眼,看着贴在他身后的那个人,声音沙哑道:
“你说‘希望我们是彼此的有且仅有’是什么意思?”
一晚上的担惊受怕,被戳破心事的恼羞成怒,又或者仅仅是因为他就在自己身边,颜语猛地俯身吻住了邢东的双唇,将更多开不了口的缱绻爱意交给了唇齿交缠。
数学里有个很霸道的概念叫做有且仅有。
它曾经教给邢东,一旦某个词前冠上了这四个字,那就表示它一定存在,并且唯一存在。
?你的嘴角 微微上翘 性感的无可救药
想像不到 如此心跳 你的一切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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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在黑暗中变了味道,颜语来不及起身就被邢东纠缠着踉踉跄跄地往卧室走去。
路过的家具乒乒乓乓被撞移了位,摆满了复习资料的学习桌“砰”得一声重响。邢东整个压在颜语身上,那些浓得化不开的情绪突然被释放,他们撕咬着对方的皮肤,像两头穷途末路的野兽,在看不见未来的黑暗里仿佛只有吮吸着对方的鲜血才能获得一点温暖。
身下的裤子被一把甩到了地上,粗重的喘息此起彼伏。
邢东一把把颜语翻了过去,手掌压着他的后腰猛地把自己的欲望埋进了对方的腿间。
“颜颜,夹紧。”
邢东摩挲着手底下一层结实的肌rou,低头狠狠咬住了对方的后颈,凶猛的欲望几乎冲毁了他的理智,他拢紧了对方的双腿,性器埋在里面不住的冲撞。
热烈的情chao下,粗暴的动作让二人愈加的兴奋,顶端分泌地前ye在大开大合间不断蹭到颜语的腿根上。
老旧的学习桌不堪重负吱嘎作响,腿间的动作越来越急,颜语紧紧夹着双腿,甚至连上面的脉动都感知的一清二楚。
汗水沿着颜语的发丝落到了一旁被风吹开的笔记本上,晕开的字迹让人怎么也看不清楚。
在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抽插下,颜语猛地仰起了脖子,邢东大手按上他的胸膛,一把将他按进了怀里,下面猛抽了两下彻底释放了出来。
邢东把头埋在颜语的后颈,喘息了片刻后他摸上颜语高高立起的欲望。颜语反手压住邢东的肩膀,一把将人推到了旁边的床上,修长的双腿跨在邢东的腰间,居高临下地看着邢东,然后他微微勾起了嘴角,在邢东意乱神迷的时刻轻身说道:
“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