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令人不寒而栗的獠牙,看上去跟家养蒲绒绒并无二致。颜色和毛发光亮度比普通的蒲绒绒差,有点营养不良的赶脚。
海姆达尔尝试用魔杖戳了下毛团,毛团扭了几下,继续呼哧呼哧喘气……海姆达尔琢磨片刻,从兜里掏出一小包rou干,毛团猛地抽搐一下,两排獠牙诡异地从毛发中龇了出来,并露出一个血腥狰狞的豁口,这应该是它的嘴。
海姆达尔把rou干丢在地上,毛团的气息越发不稳,似乎很想吃,但很有骨气地不吃嗟来之食,尤其是“猎物”的施舍。
不吃拉倒!海姆达尔正要拍拍屁股走人,耳边响起咕咚一声,他刷地转身,刚才背靠着的柜子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里面空空如也,再一定睛,柜子里歪着俩人,一大一小,双目紧闭,面如死灰。
海姆达尔的呼吸在那一瞬几近停止,他机械地摸摸胸口,只感觉那里刀绞般钻心。是博格特,该死的博格特,不知道什么时候潜伏在那里给人们Jing神上的致命一击。海姆达尔早已摆脱了自身死亡的Yin影,博格特对他的内心变化洞若观火,把握住看似不着痕迹的脆弱,把他最在意的丈夫和儿子的死亡鲜明地展现在他眼前,嘲笑他幼稚的泰然自若。犹如一把钢刀,剖开了他的心,挖出了血淋淋的“真相”,逼迫他正视自我。
对付博格特无非两种方法,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海姆达尔本来以为自己会变态,脑子放空着,手上传来剧烈的疼痛,霎时唤醒了他的神智,他低头一瞧,吃干净了rou干又有力气折腾的毛团咬着他的手掌吊在那儿,从利齿边溢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整只手掌。
海姆达尔爆发了,魔杖一挥迫使毛团脱离手掌,而后发了狠地把它用力掼向作恶多端的衣柜,尖叫声此起彼伏,让他害怕的一幕如正午的露珠灰飞烟灭,衣柜门匆匆被合上,合上前毛团被丢了出来。毛团掉在地上滚了几圈才站定,Jing神奕奕地抖了抖身上的毛,好像打了场大胜仗一样耀武扬威。
海姆达尔感觉十分疲惫,懒洋洋地瞅了那冲自个儿龇牙的毛团一眼,丝毫欺负的劲都提不起来。
毛团突然转了方向,朝门口那方摆出攻击姿势,小小的一个团子却总是凶性大发。海姆达尔哪里还能不明白,这家伙十有八、九是经过黑魔法淬炼的黑魔法生物,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家养蒲绒绒,创造它的人恰好把它做成了蒲绒绒的模样,外观很具欺骗性,有点居心不良的嫌疑。
摄魂怪最终还是飘了进来,缩手缩脚地贴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结果一进门,人还没看见,一只毛团凶神恶煞地扑了过来。摄魂怪大惊,在不大的房间内抱头鼠窜,毛团一见它这样更来劲,紧追不放,一大一小在房间内兜起了圈子。
毛团别看个头小,弹跳力和爆发力一样惊人,房间内乒乒乓乓、东倒西歪,比强拆还惊天动地。摄魂怪所到之处皆染上一层霜冻,温度直线下降,不一会儿,这个房间内的小环境变得无比恶劣,就连躲藏在衣柜里的博格特都有点呆不住了……
房间里的柜子被撞倒,倒下的橱上的抽屉移开,箱子掉在地上散落在地……一片狼藉。逃着追着的一大一小察觉出不对劲,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摄魂怪看见海姆达尔已经全神戒备地轻轻移动到了门口,生怕惊动了什么。
房间内气息大变,博格特蜷缩在歪倒在一旁的衣柜内瑟瑟发抖,摄魂怪一溜烟躲到海姆达尔身后,海姆达尔已经没功夫唾骂它是摄魂怪之耻了,只有毛团英姿勃发地抖着毛,一副舍生忘死,勇往直前的架势。
海姆达尔的眼角抽了抽,脚尖一递,把毛团踢到一旁,斜眼冷冷地说:“别挡道!”
四、
同一时间的公共展示厅内一片哗然。
“怎么回事?那个房间为什么……”卡卡洛夫生怕海姆达尔吃亏,一下就嚷嚷开了。
“捅了马蜂窝了。”班戈开始咀嚼恶魔蛋糕。
“这不公平!”卡卡洛夫打定主意要和大蟒象的人理论,大蟒象的研究员很快来到他面前。
“这的确是我们的疏忽,请您稍安勿躁,”大蟒象的研究员镇定地说。“我们事先没有想到他会走进某一家店铺内,选手们进去前我们告知过他们呼救方式,他们也同意了,如果他们应付不了我们会在第一时间暂停体验并施以援手。”
卡卡洛夫心里稍安,“那个房间到底……”
“那里是我们用来放置黑魔法生物的仓库,为了下午的公开体验,还没有派上用场的黑魔法生物都被堆积在那里……”研究员做梦都没想到仓库如此轻而易举地被发现,他们把它设置在那里就是经过一番掩饰的,可见掩饰程度还不够。
想到这里,研究员心情复杂地看向水晶球。
五、
尽管桑罗给的那份资料十分详尽,却没解释如何降服空间里的生物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好不容易摆脱了被蛇怪追着屁股咬的窘境,以为春暖花开的克里米亚又尝到了火烧屁股的滋味。
打过游戏的人都知道,让怪变成自己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