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茶,表情有点诡异,之后再没有碰第二口。
听到戈麦斯的话,他说:“陪我儿子来的。”
“您有儿子?”戈麦斯的胡子因惊讶而颤动。
“三岁了。”室长十分蛋定。
戈麦斯眨巴眼睛,海姆达尔觉得他可能在猜测自己的年龄,在西方国家,在聊天中询问他人年龄相当不礼貌,无论男女。海姆达尔乐得装聋作哑。
“来观看姜饼人历险记?”戈麦斯很快转移话题。
海姆达尔微笑,“对,我儿子十分崇拜姜饼人。”
“它是全欧洲孩子的偶像。”戈麦斯显然对姜饼人的受欢迎程度并不陌生。
“您也来看舞台剧?”海姆达尔对舞台表演不感兴趣,因而他并不清楚剧场内是否同时上演其他剧目。
“我有些工作要处理,这家剧院是我们研究所的合作单位之一。”戈麦斯说。
海姆达尔并没有再打听下去,而是说:“贵研究所的邀请函我已经收到了,还附有地图和具体的展览时间表,太周到了,非常感谢。”
“你愿意应邀参加就是对我们的工作者的最大鼓励。”戈麦斯很会说话。
戈麦斯提议与他一块进表演厅,言下之意准备把他的送回去。他的殷勤让海姆达尔无所适从,再三推辞无效,只好随戈麦斯回到姜饼人表演厅。他们在观众席后方的柱廊内停步,演出进行时,柱廊内的光线比观众席更加昏暗,站在这里同样可以观看演出,剧场还在柱廊内架设了单筒望远镜,以便没有买到坐票的观众认清出场演员。
今天柱廊内没有站票观众,冷冷清清,大多数家长舍不得孩子站着遭罪。
观看了那天两校比试的戈麦斯似乎对海姆达尔的造物炼金十分推崇,海姆达尔并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炼金术指导老师是谁——贝利亚选择隐居就是在拒绝所有的不速之客,并含糊其辞的暗示他的启蒙老师是格林德沃——准备来说是格林德沃的笔记本。不知道戈麦斯老先生进行了什么样的脑补,看向海姆达尔的目光中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海姆达尔轻松地莞尔一笑。
戈麦斯喝完咖啡,告辞离去。
海姆达尔没急着回座位,左手拿着碍事的茶杯,右手调整单筒望远镜托架的高度,低头就着镜头在观众席上寻找威克多和米奥尼尔的身影。
有人悄悄靠近,在他耳边小声说:“午安,里格。”
二人的距离是如此的贴近,海姆达尔刷地挺胸收腹,脑袋擦过身后人的鼻子。“小心。”话音落下,左手被扶住,克制的笑声从身后传来。斯图鲁松室长心里翻江倒海般不能平息,他尝试拉回自己的手腕,对方没有坚持,松开他的手的同时拿走他手中的茶杯。
身后人从他的条件反射判断出他在第一时间认出了自己,于是更加开怀的说:“很高兴你还记得我。”
海姆达尔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路德维格.布朗!”
二、
“你可以叫我路德,亲爱的的里格。”布朗呼出的热气喷在海姆达尔的头发上,海姆达尔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你要干什么?”海姆达尔冷静的说。
“来和你打招呼。”布朗温和的声线具有十足的欺骗性,能够卸下人们的防备,叫人防不胜防,恍惚间仿佛真是两个暌别已久的友人在促膝长谈。
海姆达尔早就领教过他的糖衣炮弹,继续冷静的说:“打过招呼以后呢?”
“本来没想过,现在好像有主意了。”
“是什么?”
“也许我们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
“别和我来这套。”
“你真是不解风情。”布朗轻佻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室长强忍住给他一记断子绝孙回旋踢的冲动,告诫自己不要打草惊蛇,“你到底想干什么!”
布朗没再兜圈子,“你认识大卫.戈麦斯?”
海姆达尔有些讶异,不过面上不动声色,也没有回答布朗的明知故问。
布朗对他的置之不理并不介意,继续好心情的说:“如果你想从大卫.戈米斯那里入手,提醒你,对他不能掉以轻心,他也绝不像他表现得那么时时刻刻热情洋溢。”
“这我相信,”海姆达尔说。“但是论表里不一,谁比得上您?!”
布朗极有修养地但笑不语。
“大卫.戈麦斯得罪你了?”海姆达尔想到这个可能,他连授业恩师都能抹黑到底,造谣中伤神马的绝对信手捏来。
“他没有得罪我,他的朋友得罪我了。”布朗好像没听懂海姆达尔的言下之意,从容而镇定。
海姆达尔更加莫名其妙了,“这就是你不惜暴露,跑来和我打招呼的原因?”
布朗说:“你不想知道克鲁姆家诅咒的来龙去脉吗?大卫.戈麦斯和他的朋友与诅咒脱不了干系,他们对克鲁姆家多年来的风风雨雨了若指掌,却故意不在你们面前透露分毫,你不感到奇怪?不想弄清楚缘由?不设法提防大卫.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