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时认识的,他喝得烂醉,把我当成了姑娘,被我一拳揍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今天他又喝多了,看见我立刻勾肩搭背,问我什么时候娶亲。
我喝得也有点多了,苦笑了一下,望了望远处的陛下,说:“我想娶,他也得愿意嫁啊。”
然后,陛下突然穿过人群,把我带走了。一路上,他什么都没说,径直带我去了御书房,我满脑子都在想“完了,他是不是想给我赐婚啊”。到了御书房,他果然问我了我是不是有意中人。我下意识的点点头,心说,不就是你嘛。
点完头,他也不说话。妈的,他就是想给我赐婚吧,玩完了,我该怎么圆啊,我总不能跟他老实交代,要不然就说是木棉姑娘吧,就是不知道木棉姑娘愿不愿意。
结果他说:“我嫉妒他。”然后哭了。
等等!不该是这种展开啊。你嫉妒你自己干啥。
等等,他好像不是这个意思,他不是嫉妒他自己,他是嫉妒我喜欢的人。
我屮艸芔茻,你对我有意思??那你咋不早说?那木田又算个啥?你仿佛在逗我?算了,管他三七二十一,我先亲了再说。
妈的,他嘴唇真软,玩蛋,我硬了。算了不管了,我扒了他衣服再说。
怎么之前没人跟我说过做这种事情这么爽,是谁说的要存天理灭人欲,我去您nainai的。他快被我做晕了,我斗着胆子趁他还有意识的时候,喊道:“临风。”
“叫我川路。”他气若游丝地回答道。
“临风。”我就要叫他临风,他不知道,其实他这名是我起的。当时父皇对我说:“给你弟弟起个名吧。”我当时正在读,正好读到“把酒临风”,就叫临风吧。我当时真没想到,父皇真用了这个名。
那天,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谢临渊,一个大写的怂货
第14章 番外3谢临渊的故事
天气渐渐暖和了起来,过了严冬,春天就到了,夏天也近在眼前。我人生中的严冬已经记忆模糊,得是四年前的事情了。这是我来到汝南的第四年,我起了个大早,去地里看看麦子,再过几个月麦子就成熟了,今年会是个丰收年吧。我在田里转了一圈,路过菜地摘了一些新鲜蔬菜,准备回家弄些早饭。
回到家后,床上的人还睡得香甜,我突发奇想,走到园子里摘了一根草,回到床榻前在他脸上来回扫动。他显然是感觉到了脸上有点痒,无意识地用手挠了挠脸,还呢喃了两声梦话。我听得分明,他说的是:“哥,别闹。”
窗外太阳刚刚升起,阳光斜射进了窗户几缕,直直地照到他的脸上,这是我的前半生中少有的幸福时刻。
我想起来了四年前的那一天,那是黎明到来前,极黑的暗。屹立了近两百年的离国,骤然间土崩瓦解,军临城下,长安城破。当然,对而我言,这天下究竟是谁做皇帝都无所谓。我也是半个昭国人,所以我不在意这天下究竟是姓谢还是姓楚。这些年离国到底怎么样,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虽然表面还是从前的雄伟帝国,但早都旧势力腐蚀殆尽。父皇和川路都不是适合统治天下的人,他们都有点过于在意儿女情长,而身为帝王,无情才是最合适的。
“川路,跟我走——”事已至此,比起明哲保身,我更想守护好我的小皇帝的安全,就算是拼尽全力,我也要让他活下去。我要带他逃走,去汝南,我在汝南有一座宅子,有一块土地,这是我现在唯一可以为他做的事情了。
但他挣开了我的手,对我说:“不行,我得去找木田。”这一刻,我输得体无完肤。望着他一点点变小的身影,我渐渐回过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滴眼泪从我眼角滑落,它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所过之处,寒冷透骨。
虽然他已经走远,但我还是追了上去,这是我人生中走过最长最长的路。我凭借着儿时模模糊糊的记忆,终于找到了含翠轩。院门就那么敞开着,仿佛从来没有关过,踏入院门的瞬间,我仿佛听到了乌鸦凄厉的叫声。门框边斜靠着一个人,我记得他,是木田身边的那个小太监,此刻他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死相狰狞。
我冲进里屋,看见临风躺在地上,生死未卜,木田则在坐着喝茶,那样悠闲,自在,仿佛是在享受这个晴好的午后。
“你把他怎么了?”我失了理智,想要抓住木田问个明白。但他却身轻如燕,无论我尝试几遍,连他的衣袖都碰不到。
木田哂笑着,仿佛在看一场滑稽的喜剧:“没死,你可以带他走。”
“为什么?”我问道。
木田拿出一盏红灯笼,递到了我手里,说道:“我答应过一个人,不杀你们。你们走吧,永远别再回来,把灯笼挂在马车上,没有人会阻拦你们出城。”
“你就不怕我们卷土重来?”我脱口而出,说完我觉得自己蠢极了。
“我不怕,你不会,他不能。快走吧,楚麟来了你们就走不了了。”他诡异地笑着,像个疯子。
我背着临风向我准备好的马车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