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一碗红豆薏仁汤和一份艾草做的清明果红绿搭配煞是好看。秦迷穀胃不好大部分茶都喝不得,红豆薏仁可以祛shi气,他便每天煮了当水喝。薏米原本有一股陈米的味道,偏偏乌夜就能料理的没了这股陈味薏仁还嚼着有些韧性。
乌夜将托盘搁在床边觉得似乎让洛家人等久了些,想了想招呼小童送了茶水点心过去并带话让他们稍安勿躁。安排完回来见秦迷穀已经起床就打发他洗漱。秦迷穀眯着眼睛由着乌夜帮他整理头发,捏着一枚清明果表情却十分纠结,乌夜做点心给他他很高兴,可是被一盘果子叫起来他又十分不甘心,想了想他决定还是该小小地发一下脾气给自己挣些面子。于是,他清了清嗓子。
“咳,我想了想,洛家的事还是不插手了,你去毒死他吧。”
“不去,会折寿。”
乌夜淡淡地回答。
“那……”
秦迷穀最后挣扎了一下。
“洛家人已经等很久了。”
因为没到加冠的年纪,所以乌夜只是拿了根丝带松松地把头发绑在脑后。
“洛家人都不急你急什么,真是那什么不急什么急。”
秦迷榖不紧不慢地喝口红豆汤。
4
秦迷穀出现在安置洛老爷子的房间门口时,洛家已等了小半个时辰,除了洛既明,其余人都有些愣怔了。
虽说看惯了自家少爷的好皮相,眼前这位神医近乎妖冶的相貌还是让洛家人看住了。
洛既明轻咳了两声,上前与秦迷穀作揖:“在下洛既明,久闻秦公子美名,今日带家人为生病的父亲来叨扰,打扰了贵地清净还望海涵。家人没见过世面,失礼了,还望秦公子不要见怪。”
秦迷穀秦公子急忙还礼:“哪里哪里,洛家乃名门,今天洛老家主不嫌在下医术粗浅屈尊前来,在下诚惶诚恐,三少爷乃芝兰玉树,即便是久居深山也闻得三少爷大名,若谈见怪就是折煞在下了。”
乌夜闻言嘴角不自觉抽了抽,今天秦大公子莫不是魔怔了,居然也会几句人话。
几番客气后,秦迷穀给洛老爷子问诊开方,洛家人也被安置在各个厢房。
如此几日,两方无话,洛老爷子倒是有见好的迹象。
是夜,洛既明见月色如水就推门走到庭院里。远看见有人高高坐在临水亭子鹅颈椅的靠背上,走近发现是秦迷穀。
秦迷穀正拿着一支花把花蕊往水里掷逗鱼儿浮上来喋食,见洛既明走来也不起身,只是把花枝扔进池中笑嘻嘻打招呼:“三少爷晚好。”
洛既明微微抬头看着秦迷穀,微笑回礼。
“三少爷这是夜不成寐?”秦迷穀的右眼在月光下越发妖异。
“家父病重,做儿子的自然睡不着。”洛既明依然抬头看着秦迷穀:“在下沾着洛家的光被大家称呼一声三少爷,秦公子这样称呼实在是折煞在下了,在下虽长秦公子几岁,但不嫌弃的话……”
“哦?该叫三少爷洛大哥?既明哥哥?抑或是,明哥哥?”秦迷穀终于舍得从靠背上下来懒懒地瘫坐在鹅颈椅上似笑非笑。
“本想着秦公子叫在下名字即可,现下到觉得秦公子想如此称呼也无不可。”
“既明啊。。。”秦迷穀拖长声调:“三少爷日后是洛家的家主,我可万万不敢唤您这名讳,说来三少爷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洛既明噙着经年不变的笑猛然俯身贴近秦迷穀,电光火石间秦迷穀感觉一个柔软的触感从自己右眼划到嘴角。随后洛既明温柔地为呆滞住的秦迷穀整理着松散的衣领,又随意地摸住了秦迷穀的命门。
秦迷穀回过神来笑得讽刺:“三少爷好作风啊。”心里暗想知道这王八蛋不会像传言那么简单,没想到居然会这么不要脸。他大爷的这整个一衣冠禽兽啊。
洛既明笑笑:“秦公子在月色里恍如仙子,即明不禁想确认一下公子是否确在我面前。”
“你大爷的,说谁是女人呢?”秦迷穀最见不得别人说自己的长相,被洛既明一激也顾不得神医包袱了,虽然本就没有:“放开小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洛既明见秦迷穀炸毛觉得十分有趣,刚又探得他内力并不深厚,于是非但不理会他的威胁反而一手撑住栏杆,一手顺着命门摸了上去。面上若无其事:“秦公子不必生气,家父毕竟是家父,秦公子若能治好在下自然十分感激,虽说家父现在辞世确实与我接管洛家有益,但我并非只这一条路可走。只不过在下与秦公子素无冤仇,秦公子却横加阻挡我的好事,让我实在忍不住想稍微惩罚一下公子呢。”
微微上挑的尾音让秦迷穀莫名心惊,明明在自己的地盘,却觉得对方气场强得不得了,这让秦迷穀实在恼怒。
秦迷穀无暇顾及被洛既明摩挲的手臂,另一只自由的手微动,却在下一秒被制住了。
“秦公子这般医术自是能把药材用出花样,既明惶恐,只好制住公子的动作来保自己性命了。”对着秦迷穀要喷出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