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
令狐缘面沉如水,默默上前半步,把李俢然掩在身后。
麻悟本从心腹簇拥里骑马走来,笑得张狂:“李俢然啊李俢然,你可想到会有今天?”
李俢然看见麻悟本右手腕上的绷带,眉头一皱沉声道:“你把十二怎么样了!”
“哈哈哈哈哈,还算有点良心,不枉费那奴才对你一片忠心。不过啊,”麻悟本拉紧了缰绳慢慢走进,“现在他怕是已经走到奈何桥尾啦!”
李俢然气得浑身发抖,攥紧了拳头,内力瞬间灌满衣袖,一触即发。
“看好你家王爷!”令狐缘抬手化解了李俢然的攻势,“都站在我身后!”
李俢然快气死了:“你一个人就能挡得住这成百上千杆火铳吗!”
麻悟本看得开心极了:“我说,你们也别挣谁先谁后,总归今天都要交代在这里,还不如在地府的时候不喝那孟婆汤,来世还能再做一对野鸳鸯!哈哈哈哈哈!”
李俢然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和九章们交换了个眼神,十一在十三十六的掩护下开始躬身撤退。李俢然清清嗓子,开始喊话拖延时间争取机会:“麻悟本,我大宁自问没有对不起你,你为何要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刺史已经是一州之长,实权不亚于一方诸侯,你何必贪心不足?”
麻悟本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贪心?我何来贪心!真正贪心的是你吧,你一出生就是最得意的皇子,连皇位都差点是你的,你看看你自己,不过酒囊饭袋而已,你哪里配得上?”
令狐缘都要被他说笑了,回头怜悯地看了这位酒囊饭袋一眼。
李俢然不生气,和这种瞎子没什么气好生的,他心平气和地想。
麻悟本继续扫射道:“令狐阁主你也是,想你在武林大会一战成名,必定也是有真本事的,怎想不开和李俢然搅和在一起,莫非你真是他luan宠不成?”
李俢然心平气和个屁:“再胡说八道老子撕了你!”
“我胡说?我胡说什么了?难道你们俩还真清清白白没有龌龊事?可惜啊,那冯时锐被你们下了药废了,不然他肯定很乐意和你们两个玩玩。我就搞不懂了,这男人的滋味真的那么好吗?噫,我看实在不行你俩给我开个荤也行,毕竟玩的是逍遥二人,说出去多有面子啊!是不是啊兄弟们?”说着还互动起来,“到时候也分给兄弟们尝尝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俢然气得额头青筋暴起,眼角的余光看见十一已经借着满地死尸的掩护撤到包围圈外,低声交代道:“留给我们的时间只够一击,不管结果如何,立即进洞内躲避。切记不可硬拼。”
令狐缘没说话,手中绕上了袖带,估算着他和山头麻悟本的距离。
李俢然看得心急,低吼道:“不可硬拼,听见没有!”
十一跑到上风口,正要撒开特制的蒙汗药,突然闻到了空气中极细微的十里香!
同时还有浓烈的火-药味!
不好!
十一以指为哨发出一记尖锐的长鸣,十三十六闻声心跳欲裂,飞身扑倒了李修然和令狐缘,下一刻,巨大的连环爆炸声响彻山谷!震出的气浪像刀一样剜着众人裸露在外的皮肤,灼人的热气呼啸而来,李修然管不得许多,挣扎着匍匐到令狐缘身边,把人死死地护在自己的怀里,不让爆炸影响到他。
令狐缘自是不依,拼命挣扎起来,李修然强行把他按住:“别逞强!气浪冲击你受不住的!”
说话间又是一阵猛烈的爆炸声,马匹受惊的嘶鸣和士兵痛苦的惨叫不绝于耳,待硝烟散去,这才发现麻悟本的大军已经被炸开了一个口子,残尸断臂染红了山谷的黄土。
黄土之上,一个已经分不出人形的“人”幽幽地笑了,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
是失踪了的冯时锐!
十一气得几近吐血!
冯时锐借助淤泥掩盖可能的追踪,趁李修然与麻悟本的对峙赢得喘息时间,利用他雷火堂的□□,这种时候就来坐收渔翁之利了。
不对!十一看见了他鼓鼓囊囊的身上,那也是火-药包!
“王爷小心!冯时锐想同归于尽!”
李修然被爆破的冲击伤得不轻,狼狈地咳嗽好几下,还没站起就被令狐缘一把扯到身后,同时逍遥真气弥漫着水汽凉意,在四人面前形成一道淡青色的屏障,将爆破产生的硝烟阻隔在外。要想同归于尽,先问问他的逍遥阁主答不答应!
麻悟本从地上爬起,擦擦嘴角被爆炸震出来的血丝,冷声喝道:“冯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冯时锐点燃了手上的火折子,“你说我这是什么意思?”
“且慢!且慢且慢!”麻悟本大惊,“冯老弟你这是何必!你听我说,你看,现在李俢然和令狐缘就是瓮中之鳖,你我何不联手,我把他们二人都给你,你想怎么玩就行。然后我们平分天下,岂不快哉!”
冯时锐凉凉一笑:“你让我酩酊醉过量时,也想过和我平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