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的爱情的惨痛、法律的迁延、官吏的横暴和费尽辛勤所换来的小人的鄙视。)
程阳突然一步上前,有点绝望地抓住了褚世清的衣领。
“When he himself might his quietus make——”他的声音很轻,也很挑衅,伴随这一种褚世清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求死欲,“with a bare bodkin. ”(要是他只要用一柄小小的刀子,就可以清算他自己的一生?)
“Who would fardels bear, to grunt and sweat under a weary life——but that the dread of something after death, the undiscovered country, from whose bourn no traveller returns, puzzles the will, and makes us rather bear those ills we have, than fly to others that we know not of ”(谁愿意负着这样的重担,在烦劳的生命的压迫下□□流汗,倘不是因为惧怕不可知的死后,惧怕那从来不曾有一个旅人回来过的神秘之国,是它迷惑了我们的意志,使我们宁愿忍受目前的磨折,不敢向我们所不知道的痛苦飞去?)
程阳松开了眉头紧皱的褚世清,后退了一步。
“Thus conscience does make cowards of us all. And thus the native hue of resolution is sicklied over with the pale cast of thought. And enterprises of great pitch and moment, with this regard, their currents turn awry, ”程阳移开了视线,目光散到了褚世清旁边的地方,“and lose the name of action. ”(这样,重重的顾虑使我们全变成了懦夫,决心的赤热的光彩,被审慎的思维盖上了一层灰色,伟大的事业在这一种考虑之下,也会逆流而退,失去了行动的意义。)
他们谁都没说话,褚世清皱着眉,程阳慢慢出戏,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
然后程阳换上了一脸尽在掌握的笑意,说下边两句的时候特别调侃
“Soft you now, fair Ophelia. ”程阳专门加重了语气,“Nymph, in thy orisons be all my sins remembered. ”(且慢!美丽的奥菲利娅!——女神,在你的祈祷之中,不要忘记替我忏悔我的罪孽。)
其实从那句“what dreams may come”之后褚世清就有点听不懂了。毕竟是古英语,他虽然听力好但也不习惯这些。程阳应该也知道他听不太懂,却丝毫没有尴尬和迟疑,而是纯靠眼神和语气把表达的情感传达了出来。
至于最后两句,听奥菲利亚的名字褚世清也明白程阳是用什么在调戏他。
本来一切都很好玩,程阳很爽,但等他连调戏都调戏完了,却发现褚世清还是那个受到了人生打击一样的脸,就有点无奈。他走过去想把褚世清拍醒,却在走进对方之后被对方的情绪感染了。
他立刻停住了,没敢再往前走。
褚世清见他这样,皱着眉润了润有些沙哑的嗓子。
“程主任……”他语气带了点嘲讽,不知道是对程阳还是对他自己的,“我可是个双性恋啊。”
这话一说,两个人都愣了。其实褚世清见过的各种各样的美人儿不少,他也知道自己只是对程阳怀了一点佩服的心。但想让他这么一个人低头认服太难,褚世清下意识想扳回一局,结果一不小心选了这么一个方法。
果真,程阳脸上有了点害怕自己玩大了的后悔。
“啊?”他尴尬地笑了笑,“是吗。其实我是个泛性恋——”
程阳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褚世清看见他眼里闪过一种被打断的不耐烦,然后去看是谁打来的。他看到来电姓名之后神情缓和了一点,然后接了电话。
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对不起晓东,我忘了。”
第二句话是:“你们现在已经都到了?你们雨萌姐非让我过去?”
然后他笑了笑,说了第三句话:“行,我现在过去,你们先唱着。”
然后他就把电话挂了。
但这通电话产生了一个很好的作用,就是一件清零一样把刚才屋子里诡异的气氛拨乱反正了。
“怎么了?”
“我那帮徒弟叫我去唱歌。”程阳犹豫了一下,“你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