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会说一样。
“你他妈叫魂儿呢?没看我还跟这儿躺着呢,快扶我起来!”
我以为他会再说点什么,比如说问问我怎么样啊,伤到哪里了啊。没想到这小子跑过来之后竟然一语不发,只是盯着我的伤口,好像那里能长出花来。在我没注意的时候,他突然用手碰了一下我的伤口,丫的疼的我眼冒金星。
“滚,你小子傻了啊,没看你哥这伤了吗?”
在我以为他这次或许会说点什么的时候,他突然把我抱了起来......因为伤口确实很疼,我也不好挣扎,所以我只能一边骂他,一边继续被他抱着去诊所。没想到这小子看着瘦巴巴的力气还挺大。
幸好球场离诊所不远,我也就忽略路上不时飘来的好奇的目光了。毕竟一个瘦竹竿一样的人抱着一个壮汉,人们不好奇才怪。
处理完伤口之后,罗维森还想抱我回家,被我坚决拒绝了。于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他终于半抱半扶的把我送到了小区门口。我也不好让他继续进去,毕竟我老爸老妈可能会看见我们。
刚在球场那阵我被摔伤的事儿扰的忘了昨晚的事,现在看着他微红的双眼和清瘦苍白的脸还有刚刚他抱着我时皮肤传来的温度和骨头的触感,一下让我想起了那个梦。尴尬顿生,脸皮和伤口都火辣辣的。不过现在不是想那事儿的时候,我尽力将昨晚梦中的景象抛出去,对罗维森说到:
“小森,去那边坐,你今天来找我是有话想对我说吧。”
他把我扶到小区旁边大树下的长椅边,沉默了好一会儿,在我不耐烦之前,他终于出了声。他原本低着的头,突然抬起,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眼睛,并紧紧抓住我的肩膀,一字一句的对我说:
“我会处理好的。”
说完,便起身扭头跑掉了。
......
啊喂,丫的我还没说话呢吧,你小子啥意思?罗维森的话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或许在某个时刻我突然福至心灵,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但我肯定忽略了。
那天他的话我记在心里,同时记下的还有他的目光。
他有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漆黑、明亮、平静又坚定。
第二十章
进入高中一个星期后,新奇与兴奋已经拍拍屁股,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消失了。各种课程虽说还不像高三那样让人喘不过气来,但内容也的确变得艰涩了。
我并不是一个十分爱学习的人,只能说是“得过且过”的样子。成绩不好不坏,差强人意的水平。要不是我老妈与罗维森在一旁的敲打,我或许就那么凑合着学学了,因为我对那些概念性的东西并不感兴趣。
说起兴趣,篮球就不必多说了,我另一个爱好就是画画了。尤其是停电的时候,夏夜里有凉风,月光洒在白纸上,反射微微的荧光,我就坐在那里画画。我很喜欢那种万籁俱寂的感觉,周围静到连蟋蟀跳过草丛的声音都能听见。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用想,眼中、脑中、心中只剩下这一件事。
我和罗维森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喜欢画画了。我就随意画,没有什么规则,喜欢的也千奇百怪。而罗维森,Vincent,独独对梵高情有独钟,巧合的是他们名字是一样的。
他们像极了那首我独自听了多次的歌的唱词,让我无时无刻不在愧疚与怅惘,在他真的离开之后。
“Starry starry night
Paint your palette blue and gray
Look out on a summer's day
With eyes that know the darkness in my soul
繁星点点的夜晚
在你画板上涂抹了蓝和灰的油彩
在某个夏日里,你向外张望
双眸似可看穿我的灵魂
Shadows on the hills
Sketch the trees and the daffodils
Catch the breeze and the winter chills
In colors on the snowy linen nd
你变幻山峦间的Yin影
勾勒树林与水仙花
捕捉拂面清风和冬日寒冷
色彩幻化在雪白亚麻画布上
Now I understand
What you tried to say to me
How you suffered for your sanity
How you tried to set them free
They would not listen they did not know how
Perh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