檬味的威士忌酸混着绵密的泡沫,非常顺滑地划过藏北的喉头,直抵肠胃。LENCO的Whisky Sour还加了苏格兰麦芽,酸味里还带着一股臭味儿,根本不是藏北想要的苦艾酒。
“噗哈哈哈,果然恶人有恶报啊。”自己的酒被喝了,杨思还高兴得直拍手。
藏北无奈地抽纸巾擦了擦嘴,但是嘴里还萦绕着的酸臭味在提醒自己干的傻事,越砸吧越嫌弃,正想吐槽杨思对酒的恶趣味,旁边递过来一杯清水。
藏北赶紧接过来漱了漱口,抬起头正想道谢,一看到那张陌生却又在脑海里跑了十来圈的脸,一口水呛了没憋住,“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现场顿时陷入蜜汁尴尬。
“啧啧啧,Allen传说中2888一套的工作服已经沾染上了你的DNA,我看你只能负起责任以身相许了。”看热闹的杨思,一直保持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风格。
不等藏北有反应,其他服务生随即过来把上身被喷得一滩shi的藏南拉开了,又把这呆愣得像木头一样的新手往后门方向推了推,才转过身一个劲儿给藏北道歉。
藏北累了一天,脑子没转过来,抬手举着空杯子,半张着嘴,不敢相信早就过了三十而立的自己竟还能在公众场合干出这种蠢事。
“没事没事,我不会让你北哥赔的,去楼上换身衣服吧。” 全程“暗中观察”的Allen憋着笑,拍了拍藏南的肩膀安慰道。
藏南一脸沮丧,不明白明明那么幸运这么快就能在上海与藏北重逢,可是为什么每次见面都那么狗血啊啊啊啊啊!
二楼的一室户其实被Allen隔出了几个平方做衣帽间,里头一面挂着一排洗净熨烫过的工作服三件套,另一面做成格子储物柜,放了大家换下来的衣物箱包。
LENCO暖气开得足,藏南在白衬衫里头没再穿衣服,白衬衫shi了以后直接贴在皮肤上,这里没暖气倒是感觉到凉意了。
藏南赶紧将马甲和衬衫都脱了下来,又用衬衫干的地方,在胸前shi的地方擦了擦。要往脏衣篮扔的时候,抓着衣服的手又缓缓收了回来。
藏南把衣服展开,将衬衣盖在脸上,用两只手掌紧紧压着,深深地、深深地……深呼吸着,他没有看到身后的门外站着一个人。
藏北是LENCO的小股东,这上下两套老公房也是藏北帮Allen找外公外婆的老朋友才租下的,所以他身上也有这“办公室”的钥匙。
进来的时候,藏南刚从洗手间出来,背对着他拐进了衣帽间,估计是老公房冲马桶的声音盖住了他开门锁的声音。
藏南在藏北面前直接脱了马甲和衬衫,藏北在心里吹了声口哨,这小子估计平时还是有在锻炼的,外表看着瘦高,其实并不单薄,肩宽腰窄,西装裤包括的tun部也显得紧实,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rou。
若他不是小包子,恢复单身的藏北估计会忍不住去撩的。
但是一想到小包子小时候的萌样,藏北觉得好像更可口了……
藏南转身想拿备用的工作服,眼角瞥见门口立了一个人影,吓得差点叫出来,警惕地往后跳了一步,就着厅里的灯光定睛一看,认出是藏北后突然脑子一热就扑了过去。
藏北看到藏南被自己吓了一跳,还略得意,却没想到那片可口的rou色向自己冲了过来,条件反射张开双臂将人接住。
藏南现在已经不是只到自己腰际的小包子了,是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大小伙子,惯性加上两个人的体重,藏北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
怀里的藏南紧紧搂着藏北的后背,头埋在肩膀上。
温热的呼吸喷在脖颈上,让藏北抽了抽嘴角,松开手想将人推开。
藏南感觉到藏北的动作,在藏北背上的手箍得更紧了,紧到全身都在微微地颤抖,用压抑的声音轻轻唤了一声:“北哥哥……”
微颤的声音带着渗透衣领的shi意,让藏北防备的心跟着软了下来,疲惫得快要散架的身体被勒得更疼了,无声地叹了口气,宣告放弃抵抗,抬起手轻抚怀里人的后背,就像小时候小包子在公园被其他的小朋友嘲笑“没爹的孩子”,委屈地扑到“贝咕咕”怀里哭时一样。
那时候藏北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一开始见小包子哭得厉害也是手足无措,等听清了原因,马上怒得要去教训那些没教养的小崽子,但是包子勒着半跪着的藏北的脖子,怎么也不肯放开,小脑袋埋在藏北胸前,哭得抽抽噎噎,可怜得不得了。
藏北只得回抱着小包子,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小包子的后背,柔声安抚道:“没事儿啊,你还有妈妈和北哥哥呢,等会儿北哥哥就去教训那些臭小子给你报仇啊……不哭不哭啦,再哭下去,公园门口的棉花糖都要收摊啦……”
就这样用一支棉花糖,藏北把小包子哄好了送回家。
第二天,在去接小包子之前,藏北就先去公园把那群口无遮拦的孩子教训了一顿,还放话让他们去公园旁的工人小学打听打听“北哥”是谁,等他们进了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