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梁早已放下书,眼中满是暗色,盯着秦舍枝的手指,与秦舍枝不同往日的神情。
却更像是年少时,那个少年成名的天才秦九了。
秦梁看着秦舍枝做完这一切,直到图画完,秦舍枝说完。秦梁才略不合时宜的问道“你要干什么,造反?”
秦舍枝听了这话,总归还是没有离了大体思路,于是秦舍枝思路清晰笑着回答道“要我说是呢?”
秦梁看着眼前人满是笑意的眼眸,一愣神后却也笑了。笑着摇了摇头,却也还是话不对题的问道“就为了那茶馆老板?”
秦舍枝只笑笑,不答。过了一会,才补充道“我把那西北的郡主杀了。”
秦梁听了这话,似乎早已预料道了一般,问道“那么,醇王爷想从梁某这儿弄点什么呢?私兵还是粮草。”
秦舍枝笑着回到“人脉。”
“我要皇叔在西北的人脉。”秦舍枝依旧是笑着的,只是那眼中却几乎没了颜色。
秦梁听了这话,不答,却放下了卷轴,从怀了掏出一块玉佩,甩给了秦舍枝,说“西北的元将军,是我旧时相识。你若是想联合造反,或是找援军,”
“报我的名字。”
秦舍枝依旧是笑着接下了,塞到袖袋中小心装好后,秦舍枝报臂,说“我怀疑秦三跟西北陈家是一头的。”
“他们合作,要么在我身边插个眼睛,要么给我安个罪名,都是轻而易举的。况且对双方都是有利无害的翻本买卖。”
秦梁听了这话,一挑眉,说“你就这么确定?”
秦舍枝笑着应声作答。
秦梁便也笑了,看着秦舍枝背后的天空,微微露出的浅白色。说“马上就要天亮了,待看你怎么应付过这第一卡。”
秦舍枝便也回头看了看天,于是笑着作揖告别,又翻墙出去了。秦梁估摸着秦舍枝走远了,便才将桌子整理如初。
正准备再重沏一壶茶,握着壶把的手便被岑我侬的手包住了。岑我侬自然地接过茶壶,坐在秦梁旁边沏茶点香。秦梁看着岑我侬,不言语,只是将手附上那青丝。
岑我侬沏完茶后,便也顺着依到了秦梁怀里。秦梁一把一把顺着岑我侬的头发,低声说“小酒今天,很陌生吧。”
“但也很熟悉呢,像极了他还是京城三杰的时候。满脸笑意,浑然自若。用兵,设局都是一等一的天才。”
“秦家人都是疯子,要么无情至极,要么用情至深。他倒也算慧极必伤的典例了。只盼也不要重了情深不寿。”
“有些人天生是帝王材料。”
秦舍枝翻出了围墙,依旧是贴着墙根猫着腰,走到了自家后院,没听到仆从的脚步声,便也舒了一口气。从头上抽出跟簪子,反手握住后便直直刺进自己胸口。完了抽出簪子,眼看着那鲜血涌出,秦舍枝伸手接了些,抹在自己身上。
估摸着差不多够狼狈了,才撕开身上的袍子,猛地翻进院子里,故意弄出巨大声响。
秦舍枝看着应声而来的小厮,便捂住胸口,闭上了眼,做出痛苦神情。
“白子先行。”
作者有话要说: 嘎嘎嘎搞事搞事搞事!
☆、起势
浓郁艾熏的气味将秦舍枝熏醒,欲睁眼变起身,却没料想到拉扯了那锥伤,本迷离未校准的思绪一下被拉扯到位。秦舍枝意识到位校准,眼前那片野马也逐渐消散,显露出客观存在的景象样貌。
渐渐清晰的视觉,指尖传来的触觉,都明了的呼号告诉着秦舍枝,这是在他自己床上。
一直绷着的神经慢慢松懈,秦舍枝看了看自己胸口上的锥伤,掀开那层层包布,其下红肿外翻着的皮rou伴着已结痂的部分现于秦舍枝眼前。秦舍枝轻轻用手摸了摸边缘那块的皮肤,没料想到竟也会那么疼痛。
便收回了那弯曲于上身的手臂,转而移向自己身侧,单手张开,虎口紧贴着额头,揉着两边的太阳xue。
揉了一会,待到那本放在桌上不知热了多少遍的药汤又再次放凉。秦舍枝双指离开太阳xue,甩了甩酸软的右手,撑着坐起,卧坐在床上。
这便才开口,问道身边人:“秋月,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身边那小丫鬟听到着问话,先是一愣,待快速消化后,转而接道:“回王爷的话,现在是丑时了。”
完了,试探性的抬头瞄了秦舍枝一眼,看不透床上那人脸色,便咬咬唇,接着说道:“王爷已经晕了四天了,这几日皇上遣回了西北众人,三王爷一直在勾连朝臣,皇上又要御医进了几次药膳,只是….”
秦舍枝不满于秋月的吞吞吐吐,便给了她一个带着嫌弃的鼻息,开腔说道:“继续。”
秋月听到着回应,约约一勾唇,便继续接着说道,声音中满是难以抑制的喜悦,根本不在乎说的是喜报或什么:“只是皇上带的人并没有提起那西北娘们身上三王爷的门牌。”
秦舍枝听完这话,没做回应,只是伸伸手,示意秋月端杯茶来。盏茶到手,秦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