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唇。只是轻微的碰触,两人都不可抑制的颤抖。
两人之间有过无数次的亲吻,就连最亲密的肢体纠缠都火热的上演过许多次,然而,这一次,竟彼此怜惜的仿佛在触碰圣洁一般。
楚君言的手缓缓上移,也捧着冷哲的脸。
如此近距离的凝视对方,呼吸温热的喷洒在对方的鼻翼上,激起全身兴奋因子的暴动。
一次一次触即分的亲吻,两人渐渐都控制不住内心的激情澎湃,热烈而急切的纠缠起来。唇舌相依,追逐缠绕,在一次次柔软的极致中,确认着对方的心意,传递着无法用言语描述的爱。
许久,两人才不舍的分开。
额头相抵,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睛,撞上了一双柔情荡漾的眸子,爱意逐渐铺散开来,自不必说其中甜腻的纠缠。
两人相视一笑,冷哲被楚君言蛊惑,嘴唇轻点他的鼻尖。
“君言,我帮你把戒指戴上。”
“好。”
为彼此戴好戒指,双手牢牢的交握在一起,大方简洁的钻戒和两人的气质非常相配。
两兄弟被暂时遗忘在客厅里,宽敞的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壁灯。
冷云墨拥着祁若堇在沙发上坐着,祁若堇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只得依偎在冷云墨的怀里,哀怨的啃苹果,完全不敢刻意去闻菜香。
对于现代婚姻的自由权,冷云墨抱着复杂的态度。
宣月国很重视婚姻。若要娶亲,程序是很繁琐的。问名,定盟,纳彩,纳币,请期,亲迎。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恋爱自由权。而现代,虽然仪式上可以简略不少,但是,自由的恋爱是最让人向往的。
不过由此也生出了其他不好的社会风气。
想到此处,冷云墨垂首看了看一脸委屈的祁若堇,心中苦涩难忍。
即便是在开放的现代,也绝对不会允许兄弟相恋。这种违背人lun纲常的恋爱根本得不到任何人的理解。
摸摸他的头,感觉到空调有些冷,又不愿去找遥控器,冷云墨扯过空调被细心的替祁若堇盖好。
柔软的被子,方便的空调,舒适的沙发。明明已经熟悉了这一切,突然间,冷云墨疯狂的讨厌起这一切的便捷。
瑾儿三岁那年病重,落下了病根,从此几乎药不离身,却只能治标无法根治。
瑾儿身子病弱,每逢炎夏,都会中暑。他无Jing打采的躺在床上,脸色略显苍白,吃不下饭,甚至还会呕吐。那段时间,他总会把大半年才养起的rou迅速消耗掉。
瑾儿受了五年的苦,以至于身心俱受到创伤。可是,他依旧坚强乐观。直到自己十三岁以将军的身份独立出府,他才享受到最好的照顾。
若是瑾儿能生于现实,他怎么会每年都中暑,他怎么会遭受那么多苦难,又怎么会年仅十六就离世。
越想越魔障,冷云墨在那一瞬间,竟然有些排斥祁若堇的碰触。他不是瑾儿,尽管父母双亡,可他不曾吃过苦,他还有自己和家人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及疼爱。
可是瑾儿呢,他连自己的全心照顾都不曾享受过。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他该是多么的孤独和寂寞。他爱上自己后,肯定既无助又害怕,可他从来不曾提起过,就那么默默的守着自己身边。皇上赐婚时,他又是以怎样的毅力忍受着剜心的痛笑着祝福自己。
不能想,不能揣测瑾儿的心情。一阵慌乱的心痛席卷了冷云墨的身子,蒙了思想,亦蒙了心。
下意识的推开祁若堇,带着点陌生的眼光望着他,他和瑾儿的面容几乎一样,他和瑾儿的性格大体相似,他和瑾儿的处事方式雷同。但他拥有了太多瑾儿不曾拥有的东西。
最大的区别在于,同样是三岁以后,他拥有了自己全部心思的宠爱和贴心的照顾,瑾儿却没有。
自己用三年时间换来了地位和身份,让瑾儿不再受欺负,并且由忠诚细心的湘儿照顾。又花了一年的时间躲避他的爱意。零零总总算下来,瑾儿得到了什么?
瑾儿六岁的时候,自己说了句他适合念书,他又花了多少时间念书,只为得到自己称赞?忘了,只记得他卯时刚过,就一边念书,一边陪自己练武。
瑾儿十五岁的时候,察觉到彼此的爱意,就开始躲着他,这一躲,躲到了战场。
功高震主,出征前,皇上竟私底下告诉他,要以瑾儿为质,扣在宰相府。宰相一心向着皇上,对瑾儿几乎没有父子亲,自然同意。
结果呢?自己没有战死沙场,却留瑾儿在宰相府孤零零的死去。
那些往事怎么能忘?怎么能忘!冷云墨喉头哽塞,双手捂着脸,不知不觉中,竟欠了瑾儿那么多。荣华富贵又怎样,瑾儿要的从来都只是自己的陪伴和关心。
而自己都干了什么?瑾儿去世了,自己却是真真切切的在对一个类似瑾儿的小堇好。
悲伤倾轧而来,冷云墨有些承受不住,此刻,好想再跟着瑾儿去了。
被冷云墨推开的祁若堇,有些莫名其妙的望着冷云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