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想喝水,“哥哥,你是不是要喝水?”
冷云墨眉眼含笑,祁若堇暗骂自己粗心大意,赶紧跑出去倒了一杯温水,扶着冷云墨慢慢的喝下。
干渴久了的嗓子,沾到水差点噎住,但又非常渴望。就像难吃至极的解药。
没多久,赵医生来了,一系列忙活下来,冷云墨打着点滴安然入睡。
赵医生嘱咐了祁若堇几句,便离开了。
冷云墨熟睡后,祁若堇压抑的心情才有所缓解。搬了椅子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眼神里满是温柔的爱意,还有浓浓的担忧。
睡梦中的冷云墨,一直叫着瑾儿,那一声声似痛苦又夹带着无限眷念的呼唤,使得祁若堇的心越发难受。不是为自己的单相思,而是为冷云墨难受。
冷云墨十几年里,内心太过压抑,除了用哭来发泄,也只有眼下的情况,才能在药物的帮助下安然入睡。
他与瑾儿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铮铮铁骨的男人心灵如此脆弱。
曾经不止一次想问瑾儿是谁,但又不舍得去揭开冷云墨的伤,或者说,不愿面对更残酷的真相。
有时候,自欺欺人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雨停了,后半夜的墨色裹着冰冷的气息铺散在空气中。房间里点滴声显得格外的清晰,祁若堇静静的握着冷云墨的手,感受着他偏高的体温,就那么近乎痴傻的凝视着心上人,眼里脑海里全是他一切,嘴角的笑意浮现。不知不觉,祁若堇也趴在床边睡着了,手还是紧紧的握着,不曾放手。
早上醒来的时候,冷云墨还未醒。祁若堇只记得,他做了一个非常美好的梦,梦里的自己和冷云墨在一个陌生却非常漂亮的地方居住。
回想起梦中的幸福,祁若堇趁冷云墨还未醒,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心情愉悦的说道:“只能亲脸好可惜,因为那里不属于我。”
忽略掉心中的失落,祁若堇打起Jing神去厨房煮粥,而冷云墨一直睡到中午才悠悠的醒来。
沉淀了多年的压抑,一旦爆发起来,还是挺恐怖的。
冷云墨这一病,足足在家休息了五天才去公司上班。期间多亏祁若堇无微不至的照顾。还得瞒着每日三次打电话关心两人生活的楚君言。
终于返校上学的祁若堇,被沈子宣和邹炎围着问了一堆问题,祁若堇有些不耐,没怎么说话,两人也就知趣的不再询问。
“明天夏至了。”沈子宣突然说道。
“那又怎样?”邹炎不屑的说道,中国二十四个节气,他从来没搞懂过。
祁若堇心中咚的一下,有些闷闷的疼,怎么突然对夏至的反应这么大了。心里慌慌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见祁若堇脸色不好,沈子宣有些担心,“若若,你脸色怎么不好,是不是累坏了?”
“我没事。”祁若堇勉强一笑,淡淡的说道。
“你要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出来。”
“我知道了。”
邹炎就静静的看着,并非不担心朋友,而是,没必要插嘴。只需要行动就可以了。
晚上回家,冷云墨异常的沉默,脸色也格外的凝重。对着祁若堇几次三番的露出复杂的表情,却什么也没说。
祁若堇百思不得其解,在临睡前将疑问提出,“哥哥,你是不是想对我说什么?”
“你明天请假吧,和我去公司?”
“为什么?”换作平常,祁若堇肯定不会问理由,而是一口答应,但是今天的情况有些特别。
看着祁若堇一脸的好奇,冷云墨自嘲自己想多了,他是祁若堇不是瑾儿,就算明天是夏至,又能说明什么。“明天是夏至。”
“夏至只是节气,又不是节日。哥哥,你今天有点反常。”
“没什么,去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上课。晚安。”
“哥哥,晚安。”
在公司的冷云墨一直心绪不宁,几次想冷静下来,都被莫名的烦躁打断。
秘书见冷云墨情绪不稳,特意送来一杯热茶。
冷云墨捧着热茶,触及的景物被热气弯曲,这个世界喝茶的人不多,似乎爱喝茶的人骨子里都有着古人的影子。
下意识的又将瑾儿和祁若堇各方面进行对比,不得不感叹,他们俩太过相似。
冷云墨喝了口茶,茶香萦绕,心稍微能平静一些。
沉思中的冷云墨被电话铃声打断。
电话那头传来邹炎焦急的喘气声,“冷哥哥,小堇和沈子宣被绑架了。”
“你现在在哪里?”冷云墨心惊胆战,却强迫冷静下来。
“我也不知道,我坐着出租跟着他们。”邹炎两眼死盯着前面的白色面包车,车牌号故意被遮挡了一部分,突然一辆车插入隔断了邹炎的视线,“该死,大叔你想办法超过去。”
“我是开出租的,不是赛车的。”
“前面的面包车绑架了我朋友。”邹炎提高声音大吼道。
“你早说呀。”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