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之事,再无人敢提。
但不提不代表不存在,时至今日,无论郝夕还是杨振,都已经明白了那件事的原由。
郝夕身为尚姻祠的主人,对线池中的变化了若指掌,更何况,她自己对涅有意,几乎是在杨振明白自己心思的那一刻,那条半透明红线出现在线池之中的同时,她便察觉到了。
杨振看着涅,半响开口,“伤人是我不对,其中原由无论说与不说,都不能改变我确实伤人的事实,说恩怨未免夸张,不过是我单方面不想与她有接触,若神君觉得不妥,我选好灵兽劳烦您送过去便是。”
天庭众人皆喊涅神君,涅从来不觉什么,但到了杨振这里,听到杨振这样称呼,涅莫名觉得窝火。
仿佛两个字一个敬语,立刻便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既恭敬,又生分。
“你觉得我一直追问原由,真是想判断对错吗?”涅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分,他一直以为,在这件事上,他的态度已经无比明显,天界所有人都懂他向着杨振,可以说已经护短到了极致。
两人间所有的隔阂似乎都起于那件事,他执迷于问题的答案,不过是为了了解杨振,从头到尾,都与郝夕无关。
与以往的每一次一样,杨振只是沉默,这时候的沉默最是伤人。
“罢了,你不想说,我再不问就是。”涅拂袖,不再多言,转身回房。
虽然已经回到天庭,但这段时日,杨振都没有住在两人原本住的那间主屋,而是一直独自居住在偏室,涅几次劝说无果,也只能依他。
此时涅回屋,直接当着他的面关上了房门,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杨振知道自己伤了涅的心,但.....
他能怎么说?说因为自己抱有不该有的感情,所以嫉妒,所以容不下可以名正言顺喜欢着涅的郝夕吗?
还是更直接的,告诉涅,他不再跟他亲近,只是为了掩藏自己的欲望?
挺可笑的,一个宠物,爱上自己的主人,何况还产生了生理上的欲望,在山洞时,两人同榻而眠,周边全是涅的气息,梦里,涅抱着他,两人赤|裸的身体紧贴......
那夜杨振从睡梦中惊醒,一身狼狈,仓惶的逃到溪边,将自己泡在冰冷的溪水中,洗去那些污浊,直至天快亮时,才带着刺骨的寒意,回到山洞。
可事情走到这一步,无论说与不说,似乎都无法再维持两人间那脆弱的关系,杨振看向那扇关起的房门,半响,转身离开天界。
一夜时间,杨振给郝夕带回了一只七彩玄鸟。
这种鸟类因为其美丽的羽毛适合制作各种饰品,几乎已经要被人类捕尽,这只雄鸟也是由于觉醒了妖类的意识,才逃到了山里勉强躲过一劫,跟着杨振到天庭成为上仙坐骑,已经是他最好的归宿。
杨振带他到天庭,却没有直接交给郝夕,而是将他带到了自己所住的偏室,眼看就要天亮,他回屋写了张纸条,交给那玄鸟,“等天亮,若有人来寻我,你就把纸条给他,他会带你去找你日后的主人。”
见玄鸟点了头,杨振再次离开,回到在人间的那个山洞中…
六
涅头夜里感受到杨振离开,但并未去寻,他大概明了对方是去人间替那郝夕寻妖兽去了。
思索着两人间愈发疏离的关系,涅直到凌晨时分才睡过去。
再醒来时,外头天色已经大亮,涅坐起身,敏感的察觉到偏室里有妖,却不是杨振的气息。
洗漱完,他来到偏室,短暂的轻扣后直接推门而入,只见原本空旷的木门旁,此时俯卧着一只色彩斑澜的巨型鸟类。
玄鸟原本似乎是在休息,被开门声扰醒后抬头看向他,不多时,从桌上叼起一纸片凑到他面前。
涅拿过纸片,很快明白过来,“振留予我的?”
玄鸟点了点脑袋。
涅低头去看,纸片上只写了两句话:
尚姻官的坐骑劳烦神君替我送去。您想知道的答案就在尚姻祠的线池之中,您看过便知。
有什么不能直接说的,涅皱眉,领着那玄鸟出门,直奔尚姻祠去。
天色尚早,尚姻祠大门紧闭,涅敲门,过了一会儿门内传来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郝夕拉开门,见到门外的涅显出几分惊喜的神色来,“神君今日怎的有空前来?”
“振给你寻了坐骑,涅说着微微侧身,对玄鸟道:“这便是你今后的主家,天庭的尚姻官郝夕。”
郝夕眼中全是涅,此时才注意到他身后的大鸟,“好美的玄鸟!”
玄鸟听懂了她的称赞,抖了抖自己七彩的羽毛,走到她跟前,慢慢俯低身子。
郝夕替他顺了顺羽翼,“我现在不出门,你随我进屋吧。”
“神君也一起进屋喝杯茶,休息一会儿吧?”
自上次商议完线池之事后,涅已经有几十年再为踏入她这尚姻祠了,郝夕原以为这次涅也一样会拒绝,却不料涅微微颔首,“正好我想到天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