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派仆人四处打听。
温渥也很是着急,他知道是自己的一些列示爱把人逼走的,却也拉不下脸明着内疚,这时候也不和温柔算账了,拉着她四处寻找。
温柔也很是着急,她自知事情是坏在自己的那几句话上,但就是拉不下脸明着内疚,只能一声不吭和温渥分头把全城搜了个遍。
一天下来,没有丝毫进展。
温柔皱眉说“他身上可有你的妖毒,怎么可能会找不着?”
“他妈的,”温渥恨恨道,“满城只能闻到耗子味。”
“我知道,你的一身衣服也是这个味儿,不然我怎会在醴阳城里找了你一个月。我还纳闷了,这满城没有半只成了Jing的耗子,味儿是哪来的。”
温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耗子垄断了醴阳的布庄绸缎庄裁缝铺,见我一进城,全家都跑了。”
白文谦这次出走是临时起意,根本没做准备,也不好再去金云观,就埋没在一身不自知的耗子味儿里满城乱逛。
逛着逛着,就遇见一名江湖打扮的青年赶着破牛车往白家的方向而去。
白文谦大喜,招呼道“齐兄!”
那青年听有人唤他,急忙停了牛车回头望去,与白文谦四目相对。
“白贤弟,别来无恙。”
“啊……”白文谦实在说不出自己有恙,只得岔开话题,“好旧的牛车,齐兄你怎么不骑马了?”
这一句正巧说到了青年心坎上,他招白文谦凑近看,只见牛车上有好些货物被粗布盖住,揭开一角竟是十几个酒坛。
“我去泉阳城遇见了一位高人,他酿的汾酒实在好喝,我就买来这些给你送去尝尝。”
“齐兄,我……”白文谦犹豫,“能在你那里借宿几天吗?”
青年名叫齐之姜,是个快意江湖的游侠。虽然年纪轻轻,但武艺高强,又为人豪爽,在江湖上很有名声。
两年前齐之姜在醴阳城外与踏青的白文谦偶然相识,竟一拍即合的成了好朋友。
齐之姜在城外湖边有一间茅草房,见白文谦面有难色,也不问原由就把他载上牛车一路拉到了湖边。
白文谦驾轻就熟在茅草房里连打扫带休息地窝了共计三天。齐兄嗜酒,两人每晚都坐在湖边赏月喝酒,白文谦并不计较居住环境,近来又添了驱除蚊虫的本领,过得也算舒坦。
这一天齐兄喝到感怀,从房中找出一支旧竹笛,对着湖面径自吹了一曲,笛声里全是悲伤。
白文谦听出了异样,赶忙拉着齐兄问他有什么伤心事。
齐之姜空叹一声,仰头灌下一杯酒,不答。
白文谦更是着急,拉着齐之姜,“你我兄弟之间有什么心事这般沉重,都不能说了?”
齐之姜抬眼看他满怀关切,又叹一口气,幽幽说“蒲荷姑娘,喜欢他的二师哥,沧海派的初如云大侠。”
“余……蒲荷姑娘?”白文谦虽是商人之子,但江湖上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关于这位余姑娘更是常听齐兄时常提起。
“正是。”齐兄面无表情又灌下一口酒。
白文谦凑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试图劝慰“那初大侠那里有齐兄好?这余姑娘好生糊涂啊。”
“如云兄武艺虽不如我,但英俊倜傥又比我好上许多。他曾在外游历一年,就做了若干除暴安良的侠义事,还帮助了各门派的多名弟子。我曾和他一起喝酒,当真是义薄云天的世间英雄啊。”齐之姜夸起情敌倒是一脸真诚。
白文谦知道他的性情,“这个初大侠若当真是这般人物,那……你……”
“如云兄是这样杰出的大侠,江姑娘倾心于他那我自然也高兴。但是如云兄这些年来,一直爱慕的却都是他的大师姐。”
白文谦不再言语了。
“我爱蒲荷姑娘,蒲荷姑娘爱如云兄,如云兄又爱着别人,每个人都求而不得,你说这又是何等的难过。”
齐之姜叹口气也不再说话了,夜空中回荡着一曲凄婉的,白文谦的忧愁也在其中回荡着,慢慢被笛声拉的老长。
对着兀自吹笛的背影,白文谦口中喃喃“之姜兄,你真……很好的。”
在湖边住了三天,他左思右想还是回了家。
一到家,白文谦便被白老爷狠狠教训了一顿。老爷子握着担子,手臂抬起又放下,最终还是没有舍得动手。
白文谦接着又见过了大哥与小妹,还在花园中遇见了温柔。
自从他失踪,温渥没日没夜的把醴阳城翻了个底朝天,实在寻不着。
温柔想起了白文谦院里的小狗,问它可有什么线索,狗Jing虽法力不强却不怕温柔。它闭目打坐,缓缓吐出一句“莫慌,快回来了”就不再言语。
经过一番思索,温柔决定不把这莫名其妙的话传给温渥。只看着他独自在醴阳城里找了一遍又一遍。
见白文谦回家,她虽然心中释然,但也没有表态,更没有通知温渥。白文谦是被齐之姜用牛车载回白家的,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