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爷子那,把经过仔仔细细讲了一遍,白老爷若有所思,说“我不能勉强她。”于是亲自去白隽儿院里服了软,让下人重新煮了碗粥,他看着女儿吃。
大好的婚事不了了之,白老爷态度温和得让全家摸不着头脑。
但有一个问题还是萦绕在父子三人心头:白隽儿的心上人到底是谁?不约而同的,他们想到了温渥。
于是白文谦又开始隔三差五往医馆里打听消息,不仅是他,白品言都开始夹公带私的去医馆拜访了。
这一天白文谦在医馆装作没看见温渥的眼神,拉着温柔在门口聊天。两位衣饰华丽的男女到访,他们一进门,屋里没来由的添了丝凉意。
白文谦顿时觉得奇怪,再看温渥和温柔都十分镇定。青蛇站在原地面无表情,黑蛇坐在堂上,连话也不说,只直接点头示意。
这二人穿着用金线刺绣滚边的白色袍子,头发用金饰束起。身材高大、溜肩、肤白、圆眼,还都有一张薄唇大口,男的温文尔雅,女的温婉端庄。是天字第一号的夫妻相。
只是女的脸色煞白,像有很重的疾病。而男的面容虽是壮年,头发却已斑白。
二人见黑蛇没言语,也只是点头示意不多说话。男子转头去看白文谦,表情有些犹豫。
“无妨,自己人。”黑蛇淡淡说道。
白文谦被这一声自己人叫的有些挂不住,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男的见了,也淡淡一笑回应,扶着女的来到白文谦面前。“在下王葚,这是内人王苡。今日来是想请温神医为我妻子看诊的。”
话说王葚和王苡都是山中的大蟒修炼成Jing。几十年前雌蟒王苡下山觅食,遇到法力高深的疯道士,被那道士打成重伤,恐只能再活百年。
于是王葚带着她化作人形,七十年间遍访高人名医,想挽回妻子的性命。
眼看世间高人被他们访遍,绝望之下王葚答应了妻子的要求,由四处寻医改为四处游玩,于是在泉阳城里他们听到了神医温渥的故事。
王苡的内丹被毁了大半,必死重伤靠着几千年的修为才拖延至今,以温渥的功力也无法治愈。
即便这样,一个月来习惯了救死扶伤的温渥还是叹一口气,以自身法力为王苡疗伤。他的法力与王葚不相上下,但比他少了力量,多了医术,一番治疗下来也算是有些成效,王苡苍白的脸上竟然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红润。
王葚看着妻子,流下两行泪水。他从怀中掏出一颗硕大的珠子给温渥,“这是我们去东海时得的灵珠,无以为谢,这个就请笑纳。”
温渥没有接,“乌梢一族的特长罢了,不必如此客套。”
王葚收回了珠子,向温渥行了大礼,又向门口站着的温柔和白文谦一一行礼。王苡在他身边,跟着丈夫一揖到地。
王葚行了礼,扶着妻子往外走,温渥出声拦住“你们,下一步,准备去哪里?”
“不知道。”王葚摇摇头,随即低下。
王苡看着丈夫,没有说话。
“那便在醴阳城住下吧,我虽不能治好尊夫人的病,但至少能帮点忙。城外南边有一座小山,那里的花也很美呢。”
王葚再次谢过了温渥,从此蟒蛇夫妇在醴阳城南定居。
作者有话要说: 主要人物全部出场,撒花!*★,°*:.☆\( ̄▽ ̄)/:*.°★* 。
话说我发现内容虐不虐和码字时听的音乐有很大关系……
☆、心思
醴阳城自古风调雨顺,近来却有些不太平。
某天傍晚一对年轻夫妇死在家中,明明只一天,发现时却已经是两具干尸了。这邪门的死法自然要请金云观的道长来查看,没有医馆什么事。但温柔听了消息却跑了老远去看热闹,回来时一脸严肃。
“那是吸人Jing元练功的邪门法术,来头不一般呀。”
这就不由让人对刚刚迁居醴阳的蟒蛇夫妇起了疑。没有凭证,温渥也只能揣着担心叮嘱白文谦近来少出门,并把温柔派回白家守着,自己还是留在医馆里。
提亲虽被白隽儿亲口否决了,但黄公子心中还是存着一些念想的。他辗转反侧了两天,想出了一个主意。
次日黄公子邀白二公子饮酒,于公于私白文谦自然都不会推脱。到了醴阳最大的天香楼,二人在楼上雅间喝到微醺,黄公子当场赋诗一首,念着念着就走到了窗前,不知怎的手上一抖,把撑窗的棍子给碰到楼下去了。
白文谦不明就里,赶忙凑过来查看。黄公子不紧不慢又开了窗,“咦”的一声,指向街上一位姑娘。那姑娘正在胭脂摊前询价,听到这一声微不可闻的的“咦”,竟也心有灵犀的回了头。
看白文谦一脸茫然,黄礼杰再做出一个欢喜的表情“好巧好巧,那不正是是我的表妹金雅柔么。”
白家二公子与金家小姐的萍水相逢,真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
至于那根棍子的下落,就不得而知了。
没过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