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了一样”(围观的人是这么表达自己的所见所闻的),突然张口说:“你们辉陵人都不如一条狗!”
这立刻激怒了摊主和听到这句话的辉陵人。
他们立刻把许六为了起来,但是许六也不是独身上阵,而是身边有两个常服警卫保护着他。
这些警卫无论自己心中是怎么想的,保护许六的安全是他们必须做到的。
而辉陵这边也不敢轻举妄动,谁知道这个人是不是疯了呢?
许六看没有人敢动他,竟然大摇大摆地走到了一处高地,像是教育学生一样继续说:“看看蔚陵的土地上都站了什么人,一群小偷,强盗和忘恩负义之人。”
小偷和强盗曾经一度是辉陵人的代名词,因为此地贫穷,有很多人为了谋生因此走上了犯罪的道路,使得不少人辉陵人因此被蔑称为惯偷和强盗的种。
此话一出,不由得周围的人更加激动了,警卫不得不拿出武器示警。
许六见没人敢伤害他,大摇大摆地往回走,走回到摊前的时候,甚至一把掀翻了摊位。
这件事情的影响十分恶劣,当天辉陵的民众就在本领地的观察岗聚集,要求辉岭观察使通过官方的手段给个说法。
辉陵这边还是很重视这件事情的,他们立刻安抚了民众,并且派人去和蔚陵交涉。
彼时蔚陵也正在游说南泽,以在战争之后获得支援,并且看南泽领主的态度,是很有希望的。
当然后来的发展蔚陵没有料到,竟然被鹿城从中截胡,断了获得援助的路。
所以但是蔚陵的态度是很暧昧的,他们先说明许六这个人还不是正式的观察使,所以他的言论不代表蔚陵的态度,并且拒绝道歉。
后来被辉岭指出,如若不是正式的观察使,为何有权利调用观察使级别的警卫?
辉岭的质问如沉大海,而据在蔚陵活动的辉岭人说,许六这个人仍然是在观察岗呆的好好的,蔚陵并没有实质性的惩罚措施。
蔚陵观察岗距离雅量非常近,而近日蔚陵发现南泽的事情有变,所以发动战争的事情就先搁置下来,并且告诫下边的人□□为主,尽量不要和辉岭人产生冲突。
在这种背景下,群情激愤的辉岭众人,聚集了一大批人,闯进了蔚陵观察岗,蔚陵不敢动用武力阻拦,但是此地警卫又不足以阻止。
万遂初等的就是这个时机,他已经在此地秘密呆了好几日了。
辉岭人打砸了观察岗,冲进去一间房一间房地寻找着许六,许六慌不择路,也怕落到这群人手里,跑到了一间不引人注意的阁楼上。
他关好门后,又用手边的各种杂物将房门挡好。
许六一转身,发现他身后尽然默无声息地站了一个人。
这个人逆光,脸看的不是很清晰,但是从手和颈部皮肤来看,是一个年轻人。
许六陡然紧张了起来,他大声问:“你是谁?”
面前的人往许六方向走了一步,许六几乎就看清这个人了,但是没想到面前的人速度突然加快。
许六后退了一步,但是这个不知名的人已经抓住了他,许六猝不及防,双手被此人一把捆到了背后,这个人又改用膝盖压住他的双手。
许六的脸贴在地上,他是个文职人员,没有什么抵抗力,他想要使用话语的力量,但是仅仅说了一个:“你”就被隔断了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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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遂初看着许六喉部流出的鲜血,确定对方活不成了,又在腹部,大腿之类的地方凌乱地刺上几刀,努力造成是一个不专业的人杀死的情况。
之后,他摘下了整扇木窗,像来的时候一样走了出去。
出去后,他击碎了木窗,使它看起来破烂不堪。
这声音在声势浩大的打砸声中丝毫不起眼。
万遂初脚步飞快地向外走,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没想到迎面遇见了一小群辉陵人。
这些愤怒的人看见万遂初,认为他是蔚陵人,想要武力袭击他。
万遂初心知形势危急,他拿出了怀中的南泽外事的资格证明,并且用南泽语言向这些人解释自己的身份。
如果说资格证明有些在后边的辉岭人还看不到的话,与他们与众不同的语言则是阻止了他们的行动。
其中一个开起来是领头的人走了出来,他仔细地看了万遂初的证明,认为这是真的。
这个人一头半长的黑发,并不是普通的民众,而是辉岭领主安排其中的领导人物,和辉岭当权机构联系密切。他知道他们可以和蔚陵起矛盾,但是真的伤害了南泽这个庞然大物的外事人员,可能就会引来不必要的敌人。
至于这个南泽人为何在这里,也不是不可能,因为蔚陵一向是和南泽交好,甚至有些卑躬屈膝的地步了。
所以在此人的首肯之下,万遂初安然无恙地走出了混乱的观察岗,消失在了人们眼中。
万遂初到了接应他的人的船上,才长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