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您不吓他,他哪能发脾气?我这病可就他能治了,您要给吓跑了,就让大哥来接管公司的事吧。”苏恒显然已经抓住了苏母的软肋。
“你赶紧滚,看见你我就来气。”苏母撇过脸,懒得看苏恒。要说好好一孩子,非得喜欢男人,苏老夫人估计这辈子都不能理解。
“人看了,这下您可以安心回去了吧?我知道我讨您嫌,这就走。”
瞧着苏恒的背影出了酒店大门,苏老夫人才失落地叹气,“真是报应啊,年轻时没管,老了还要为他们Cao碎心。”
“夫人太悲观了,我看他们都挺好的。”
“好什么啊?老大快五十岁的人了,还成天寻死觅活,老二正常点,可是哪有半点人气?老三我更是Cao碎了心,好不容易安生了十年,现在又开始闹妖了!”老夫人说着悲从中来,落下几滴泪来,“都是报应啊,我和老苏从前没照顾好他们,现在都来讨债了。”
一时徐老也无从劝慰,他家世代为苏家做事,自然知道早些年苏家几个孩子什么光景,如今就算苏老和夫人后悔了,但孩子毁了就是毁了,只不过两位老人不愿承认罢了。
☆、突如其来的真相
苏恒是在小区外一家路边摊上找到张先生的。张先生面无表情地吸溜着一碗牛rou面,半个眼神都没赏给苏恒。
“亲爱的,真生气了?”苏恒以为这次可以像之前的每一次那样蒙混过关,“我母亲没什么恶意,她只是想见见你而已。”
张先生埋头苦吃。
“我知道她态度不太好,可老人家嘛,多少有些怪脾气。”苏恒再接再厉。
张先生呼呼喝了几口汤。
“亲爱的,豆米还在家等着你做晚饭呢。”苏恒决定转移话题。
“老板,付钱。”张先生将零钱留在桌上,起身离开。
苏恒连忙跟上。
张先生倒不是对苏老夫人的来访有什么怨气,真正让他不爽的是苏恒的自作主张和阳奉Yin违。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张先生想了想,两人在一起之后发生的所有事,苏恒几乎都是以一副大包大揽地态度在兜着,从没有主动坦白过,比如他的毛病,比如经理乔,比如这次的见家长。
也许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还有什么别的事。
所以这次苏恒显然低估了事态的严重性。
张先生在小区一角,人比较少的地方停住脚步。
“苏恒,我想我们需要分开一段时。”张先生非常冷静,“我不确定是谁的问题,但显然,我们这样是有问题的。”
苏恒脸色立刻冷了下来,“你说什么?”
“我想跟你分开一段时间,我回公寓,你回别墅,等你什么时候反思好了,我们再考虑其他问题,这么说够清楚?”张先生的不满终于浮回脸上,他怒火中烧:“苏恒,你究竟把我当什么?可以耍得团团转的玩物?还是需要你Jing心呵护的女人?”
“你他妈别给我甩脸,你以为我怕你啊?大不了劳资跟你鱼死网破,我就不信了你还能真对我怎么样。妈的什么事劳资都一头雾水,问一下还得小心翼翼,最后的结果也不外乎被你忽悠过去。如果你认为所有的事我都没有插手的必要,那我问你,你要我跟你在一起的意义是什么?陪你玩那个该死的包阿勒羊游戏?”
“亲爱的,抱歉,我只是不想你烦心。”苏恒一颗心稍稍放回了肚子里,只要不是李先生的事,其他都好说。
“得了得了,你总有理由。我现在看见你就来气,豆米你就自己兜着吧,反正你爱揽事。把公寓钥匙给我,明天早上记得来接我上班,你可以滚了。”不得不说,张先生的脸皮已经突破天际了,说好的吵架,为什么使唤起苏恒依然如此顺口?
只能说,习惯成自然,对自己栽了这一点张先生从不避讳。
苏恒郁郁离开,他经宿琢磨,终于明白张先生气的究竟是什么。
公寓楼下,张先生被门房叫住,“小张,一个礼拜没见了吧?忙什么呢?”
“都是瞎忙活,大爷有事?”
他递过来一个文件袋,神秘兮兮地叮嘱张先生:“小张啊,这是之前跟你合租的小李送过来的,他还特别强调,要亲手交给你,让你一定要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能打开。”
张先生顶着一脑门的问号回了公寓。
洗了个热水澡张先生惬意地吹着空调,窝在被窝里打开了李先生送来的文件袋。
里面哗啦啦掉出来一叠资料和图片,张先生看着看着,脸色大变。半小时后,张先生没忍住又将那些资料重新看了遍,心里凉嗖嗖一片。
他终于明白那天晚上苏恒自我坦白的那番话的真正含义,终于明白不是别人把苏恒想得太可怕,而是自己窥见的仅仅是冰山一角而已。
苏恒不仅是个可怕的恶魔,还是个可恶的骗子。无耻、卑劣、还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和胆小鬼。
资料其实并不完整,但显然李先生能查出这些,已经费了不少力气。至少